冷月舞深以為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柳眉一彎,俏皮笑道“是像山,不過我覺得那兩個凸起更像是一對眼睛。”
“眼睛”蘇恒愕然。
“就是那種你們這些臭男人看到美女時那直勾勾的眼神,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掉在地上的樣子。”少女邊說邊比劃,笑得花枝亂顫。
蘇恒啞然,隨即眼珠子一轉,笑意漸濃。
少年身子一直,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輕浮,挑釁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少女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游離,嘖嘖贊道:“真是個尤物啊”
冷月舞的笑聲戛然而止,審視的目光斜來,語氣不善,“你說什么”
“沒,沒說什么,什么也沒說。”蘇恒矢口否認,但一對眼睛還是不安分在她身上猛瞧。
冷月舞眉頭皺起,遠山含黛間略帶慍怒,又羞又氣地斥道:“臭家伙兒,你敢調戲我”
“哪有的事,都說了沒有,你可別自作多情了。”
“那你還看”
“我看什么”
“你你說看什么再看本小姐把你眼睛挖出來,一顆拿來做彈弓打,一顆拿去喂魚”冷月舞美眸噴火。
蘇恒“咝咝”倒抽了兩口涼氣,故作駭色,苦著臉討饒道:“別了吧我的冷大小姐,咱倆啥交情,你不會真這么對我吧”
“那你說你看什么”冷月舞咬牙。
蘇恒眼觀鼻鼻觀心,“看美女。”
少女臉色緩和了幾分。
“的”
“你說啥”
“沒什么。”
“說”
蘇恒嘆了口氣,“我這瞅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料來。咱也想試試你剛剛說的那什么把眼珠子都瞪出來的眼神,可就是做不到啊。”
冷月舞一愣,眨巴眨巴大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瞪眼怒視少年,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啊啊啊氣死我了你這可惡的臭家伙兒,本小姐要把你的嘴縫上,挖了你的眼睛堵住鼻孔,憋死你然后把你綁成大肉粽子,踩在腳下當球踢啊啊啊”
蘇恒撒腿就跑,聽到少女兇巴巴的威脅,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摸摸自己的眼睛,再摸摸嘴,心生感慨,“都說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快速向更深處而去。他們雖然沒有明說,但都有默契,目標直指遠處那兩個疑似火山的地方。
一路上,嬉笑打罵聲不斷消散風中。冷月舞很有分寸,沒有追得太急,畢竟在這個陌生之地,還是要保持一分警惕的。
然而,出乎意料,那目的地雖然目測不過數十上百里的路程,可他們足足奔走了五天,也沒能到地兒。
山還是那山
,還是在那個地兒,兩人不禁有些傻眼。
期間,蘇恒承受了少女數十記秀拳的代價,終于讓這位姑奶奶消了氣。
蘇恒倚在一棵古樹上,屈指彈出一道小風卷,將右側一條伺機而動的綠色毒蛇遠遠掃飛了出去,無語仰望天空,“那不會是我們的幻覺吧這都走多久了,也沒見距離縮短了多少。”
冷月舞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耍嘴皮子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累”
蘇恒咧嘴,剛要開口,一對秀眸就狠狠地瞪了過來。
少年嘴角一抽,生生咽下到嘴的話,心里一個勁兒地嘀咕: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連話都不讓咱說了。
懷著“好男不跟女斗”的自我寬慰想法,蘇恒“忍辱負重”,兩人暫時保持著和睦,繼續趕路。
這一走,就是半個月。
這日,兩人看到不遠處那陡然抬起的地勢,伸手摸了摸周圍的草木,確認不是出現幻覺后,頓時喜出望外。
二十多天的路程,可算是到了
少女風塵仆仆的俏臉也多了幾分笑意。
蘇恒大袖招搖,法力化成勁風拂出,前方縱橫交錯的藤蔓草木當即被清出一大片空地。
從這個角度一看,蘇恒喜道:“是了,這樣就有幾分火山的樣子了。”
“火山”冷月舞喃喃,皺眉道“為什么這里沒有火靈之氣即便火山為草木所覆蓋,木靈之氣太過強盛,也不至于點滴不存吧”
“先不管這些,先到火山口再說。”
“這里有兩座火山,我們要進哪個”
離眼前這座火山十多里的地方,還坐落著另一座火山。
蘇恒聞言一怔,他突然想到,為什么會有兩個火山口難道又是一道生死門不,不對,同樣的套路玩一次也罷了,玩兩次就是腦子有坑了。
少頃,蘇恒看向就近一座綠意蒼蒼的火山,“就這個了。”
主意既定,兩人便不再拖沓,身化流光沖天而起,直奔火山頂部。
這座火山高達三千丈,占地方圓上百里,形態呈現一個倒置的漏斗模樣,規模不小。但三千丈距離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工夫。
兩人在火山口按下遁光,第一時間朝山口底下望去。
巨大的火山口,仿佛是通往冥界的門戶,幽深漆黑,根本不知道有多深。它像是洪荒巨獸的大嘴,默默張開,靜等食物送上門來;它又像是一座深淵,當兩人凝視它的時候,它也在凝視著兩人;它更像是宇宙斷層、時空亂流中的黑洞,悄然吞噬著一切有形無形的事物。
蘇恒和冷月舞自然不會就這樣被嚇住。少女蓮步輕移,還俯下身來,青蔥十指并攏搭在嘴邊,朝下方喊了一聲。
竟然沒有回聲。
“有意思,走,下去看看。”
面對如此反常的現象,蘇恒渾然不懼,與少女并肩向火山內部落去。
冷月舞取出一顆粉色夜明珠,在法力的催動下,夜明珠綻放出萬道光芒,明亮的光束將方圓二十丈照耀得纖毫畢現。
只要是正常人,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都不會有安全感,年輕男女雖非凡人,但也不例外。這點無關其他,而是本能的心理問題。
不過,冷月舞并未因此而擴大夜明珠的照耀范圍,二十丈的距離,已經足夠了。
火山內部,根本沒有火山應有的景象,甚至,隨著一路下降,兩人還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的氣息,似是來到了一處陰邪之地。
周圍沒有草木,沒有巖漿,有的只是光禿禿、黑乎乎的土石,不似天然形成,更像是被熔化后凝固在火山石壁上的一樣。
兩人愈發疑惑,這里的一切都顯得格外邪異,沒有一處是正常的。
下降了約莫一百丈時,蘇恒身形陡然一頓,臉上流露出一絲異色,喃喃道:“奇怪,怎么又沒了”
冷月舞問道:“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東西引起我肉身的共鳴了,可我要確認一下的時候,卻又沒了。”
“能引起先天元磁真體的共鳴”冷月舞眼前一亮,“你再好好感應下,說不定有什么大機緣呢。”
蘇恒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溝通元磁本源感應周遭的一切,進行地毯式的大規模搜索。
冷月舞默不作聲,自覺為他護法。
果然,在這樣的探尋下,他又一次感應到了那股神秘氣息。
“在這邊。”蘇恒驀然睜開雙眼,向下降落了十丈左右,在一處比較隱秘的石壁前停了下來,“就是這兒了”
“這塊土石”冷月舞驚訝。
“不是,在土石的下面。”蘇恒也不多說,以手為刀,徑直朝前方的土石橫切而入。
出乎意料,這土石堅硬得超乎常理,蘇恒這記掌刀插下,竟只切入了三寸
冷月舞瞪大了眼睛。
“讓我來。”她上前一步,祭出七世琉璃劍,紅艷艷的劍芒灑落,對著前方狠狠劈下
七世琉璃劍一如既往地沒有讓冷月舞失望,一劍落下,一大塊土石被削了下來,效率比蘇恒先前的一掌不知快了多少倍。
經過蘇恒感應、確定東西不在這塊土石里后,冷月舞才將它扔掉。
“小心點,別把里邊的東西劈壞了。”蘇恒提醒。
“知道啦”冷月舞知道此事多半非同尋常,也留了點心,開始緩緩將石壁的土石層層削下。
半晌,當劍鋒再次削落一塊土石后,一股子陰邪之氣從中霍然爆發,撲面而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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