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星辰王,就算多一個敵人你也不愿多一個朋友,你狠”尸鬼王點指蘇恒,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蘇恒這番話,根本沒留半點情面,而且還是當著無數人的面直接說出來。現在,所有人都差不多能猜出,他知道蘇恒的身份后,在暗中傳音找對方合作了。
“插手我之事在先,現在又見風使舵,欲借刀殺人,想利用我和逍遙王的力量,呵,你倒是生了一副玲瓏心肝吶。”蘇恒戲謔侃笑,手下的攻勢愈發猛烈。
長笑聲響徹涅槃城,少年拳鎮山河,神采飛揚,“尸鬼王,休說是與你合作抵御眾多高手,爭奪神訣,縱是至尊榜上的所有人都聯合起來,我又有何懼”
“強者之心,雖千萬人吾往矣。大平亂訣,本就是只攻不守的攻伐圣術,沒有那一往無前的無敵信念,便是讓你得了神訣,又有何用”
“智可安天下,武能定乾坤,你自認算無遺策,把握住了人心,殊不知有些事是不能用理性來步步分析的。更何況,我怎么可能讓一個隨時都會在背后插刀子的毒瘤與我并肩作戰”
“尸鬼王,你說,我說的如何”
少年聲震涅槃城,十方英豪盡失聲。
好大的魄力,這就是星辰王的風采么換作前四名高手,都未必有此等堅不可摧的無敵信念,至尊榜第五,當之無愧
尸鬼王臉色一白,蘇恒一句句擲地有聲的喝問,都像是一柄大錘在敲擊著他的信念,拷問著他的靈魂。
但他能在至尊榜上排名十一,自非常人所能及,很快就擺脫了那種思想束縛。
“星辰王,大話說過了頭,手底下見真章吧”
蘇恒冷哂,沒有半句廢話,星辰之術和肉身齊攻,不給對方喘息之機。
尸鬼王可以靈肉互補,無論是純肉身還是純神術對決都與蘇恒有一戰之力,可面對如此兇猛的攻勢,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鬼胎上光華流轉,璀璨的色澤看起來圣潔純凈,刻畫出的陰邪之物卻讓人膽戰心驚,仿佛來到了古天庭籌劃中的地府。
鬼胎防御力奇高,蘇恒攻打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將其撕開。
“所謂星辰王,不過如此。”尸鬼王出言嘲諷,試圖擾亂對手心境,伺機反擊。
蘇恒不答,元神微動,催動泥丸宮中的青龍尺,一縷冥火掠出泥丸宮,順著經脈流轉到他的指尖。
“傳說中的地府那我就用現今冥界的神火將你燒個干凈,去”
蘇恒屈指輕彈,一縷看著隨時都會熄滅的微弱黑火疾射而出,死死附在鬼胎上。這一接觸,就如火苗墜進了油桶,轉瞬即燃
“冥火”尸鬼王面色大變。兩者雖然都是陰間之物,卻又有所不同,冥火雖邪,卻是許多陰邪之物的克星
鬼胎的屏障壁壘越來越薄,很快就會被燒穿。尸鬼王氣惱,恨恨地瞪了蘇恒一眼,鬼胎陡然緊縮成一點,撕裂空間,幾個跳躍,就向未知處遁去。
“想走留下點東西來吧。”
在鬼胎凝縮的同一時間,蘇恒就反應了過來。一面天碑從天而降,轟然砸在原地。
狂暴的氣浪向四周掀開,看著威武如林、厚重如山的天碑一動不動,圍觀眾人不禁伸長了脖子,都想看看尸鬼王是否被鎮在了碑下。
蘇恒大手一揮,天碑散去,原地只留下一灘血跡,尸鬼王則不見了蹤影。
顯然,尸鬼王逃掉了。
蘇恒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至尊榜排名十一的高手,如果就這樣輕易隕落,未免太過兒戲。尸鬼王一心想走,僅憑蘇恒一人,除非占據先手,否則極難留下他。
兩大至尊榜高手的初次交鋒,以尸鬼王敗走、星辰王勝出宣告結束。
一道道目光落在蘇恒身上,滋味各異。
蘇恒置若罔聞,淡淡瞥了莫無法四人一眼,后者身體瞬間緊繃。
不過,蘇恒并未再找他們的麻煩,眼下身份暴露,由暗轉明,實是不宜久留,免得再生變故。
冷月舞走來,沒有過多言語,兩人遁光合在一起,眨眼消失。
莫無法四人長長松了一口氣。
好戲落幕,圍觀眾人一哄而散。但即日起,所有人都知道,至尊榜第五的星辰王,就在涅槃城中
涅槃城的一家客棧房間,蘇恒和冷月舞已然再度變換了一副容貌。神念在屋子里里外外探尋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后,蘇恒隨手布下一層隔音禁制,與少女相對而坐。
蘇恒右手一攤,手心有一方天碑空間懸浮,里頭鎮壓的,便是那血嬰。
“想不到,你已經臻至此等境界,我原以為那四人哎”血嬰面色頹然,心中絕望。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能在古尸手下逃生。”蘇恒與冷月舞對視了一眼,前者笑了笑,道:“這也就罷了,你還敢將我的東西一并掠走,膽子不小。”
“哼,那本來就是我的,我只是取回來而已。”
“那那方大印呢也是你的”
血嬰神色一滯,明知沒了活路,反倒也無懼了,撇嘴道:“不要白不要。”
少女莞爾,俏眼笑彎成了月牙。
蘇恒也樂了,笑道:“你比我先離開末日墳場,出了墳場,即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就不奇怪時隔半個月,我為何還能識破你的身份找到你”
血嬰的確被這個問題困擾了許久,此時見蘇恒主動提出,當即就豎起了耳朵,“你是怎么”
看到少年笑瞇瞇的樣子,血嬰恍然大悟,“是因為那方大印”
“是。”蘇恒點頭。
“可我已經將你在上面的烙印盡數抹去,為何還會”
蘇恒搖搖頭,卻不多做解釋。玄龜印里有元磁的力量,深入法寶根本,不同于尋常的元神印記,血嬰哪里解得其妙。
血嬰見蘇恒沒有回答的意思,也知趣地不再追問。
“在末日墳場時,古尸的胸骨是你藏起來的吧”它突然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蘇恒有些奇怪地看了它一眼,也不諱言,“不錯,是我將之放進弱水河里的。”
“怪不得。”血嬰喃喃自語,旋即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冷月舞美眸流轉,看了過來。
血嬰戲謔道:“我笑你們看破的最多,可最終還是功虧一簣,平白給人做了嫁衣哈哈哈”
蘇恒聞言非但不惱,反而也笑了起來。
這回輪到血嬰摸不著頭腦了,笑聲戛然而止,“你又笑什么”
“我笑你馬上就要死了,也只能在這兒過過嘴癮了。”
話音剛落,元磁真力在天碑空間中一陣絞殺,將血嬰徹底抹殺。
冷月舞看了他一眼,輕聲道“臭家伙兒,你還是對這件事心存芥蒂。”
蘇恒并不否認,“說心里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傳說中的殺戮之子,我跟他的梁子自那一刻起就結下了。”
他凝眸看著眼前的少女,微笑道:“怎么你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
“這倒不是,只是殺戮之子名頭太大,且絕非徒有虛名之輩,你若與其交手,還得萬分小心才是。”冷月舞左手托著腮幫子,右手指頭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輕響,若有所思。
蘇恒“嗯”了聲,手心一合,天碑空間散去,一方大印和四支大旗飛了出來。
蘇恒將玄龜印收起,將四支大旗抓在手中把玩,“這下好了,因禍得福,反而將這四支大旗湊齊了。”
四支大旗一為土黃色,一為黝黑色,一為赤紅色,一為青綠色。蘇恒仔細看了一會兒,不無惋惜地道:“這四支大旗威力不同凡響,恰好對應土、水、火、木,可惜,若是飛天僵尸尸軀還在的話,它那金剛不壞的軀殼正可補為缺失的金,當初飛天僵尸配上這四寶,恰合五行之道。”
蘇恒嘀咕了兩句,接著將四支大旗拋給冷月舞,“送你了。”
少女眨眨眼,“不許反悔”
蘇恒忍俊不禁,點頭道:“自從愈發領悟元磁真力后,我就不怎么需要這種法寶了,即便是青龍尺和這玄龜印,以后用處也不大,只需一桿混亂天槍足矣。再者,你手中的七世琉璃劍是金屬性法寶,若有這四支大旗相助,定然相得益彰。”
冷月舞也不矯情,毫不客氣地收入囊中。
“對了,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調這可不是你平時的作風啊。”少女不解。
蘇恒笑笑,“我不這么做,慕師兄和輕霜姐怎么知道咱們在哪兒而且這涅槃城,恐怕也會是最后的風云匯聚之地。”
冷月舞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蘇恒眼瞼微垂,“殺氣之石可能已經出現了八塊,而最后一塊,就在這涅槃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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