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變了?”蘇浩然問出這句話時,喘息有些粗重。
“你變帥了,而且……”
劉雨彤俏臉泛紅,雙臂環著蘇浩然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說道:“而且你變大了。”
蘇浩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練了九轉金身,而且第一轉體基境小成,已然脫胎換骨,身體自然產生了些許變化。
可關于修煉的事情,要怎么跟劉雨彤解釋呢?
迎著劉雨彤充滿情愫的目光,蘇浩然同樣小聲說道:“我可能……二次發育了。”
噗嗤!
劉雨彤被蘇浩然逗笑了。
看著劉雨彤情義滿滿的眼神,蘇浩然故作疲憊道:“好老婆,咱們早點休息吧,昨天被詩詩那傻妞抓去加班,老公都累了。”
劉雨彤在蘇浩然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然后說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動了胎氣,有這么好的老公真幸福,那休息吧。”
“對了,還有個事。董老明晚擺了拜師宴,想請我們去吃飯,你愿意去嗎?”蘇浩然問道。
劉雨彤柔聲說道:“去呀,我不會躲在家里不敢見人的,雨彤不能給老公丟了面子。”
蘇浩然也笑了,這一晚,蘇浩然主動摟著劉雨彤睡下了,而且睡得很香。
次日。
蘇浩然剛進辦公室,小雯就跟了進來。
這個長得很清純的小丫頭,看向蘇浩然的目光有些閃躲,臉蛋也微微發紅,很是局促的將一個紙袋放到辦公桌上。
“副經理,這個送給你,我問過醫生,這個配黃酒吃效果好。”
說完這句話后,小雯轉身跑出了辦公室,腦后的馬尾辮甩起老高,竟有種情竇初開少女感覺。
蘇浩然微微一笑,一邊拿過紙袋一邊嘀咕道:“不就是幫你鑒出個假字貼嘛,還送上禮物了,這……”
當蘇浩然取出東西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金匱腎氣丸!
沒錯,小雯送他的竟然是兩盒補腎藥。
尼瑪,真以為老子是五分鐘快男啊?
蘇浩然一手握著一盒藥,臉上滿是古怪之色。
吱呀!
就在這時,經理楚鈺推門闖了進來,正好看著蘇浩然雙手各握一個藥盒的樣子。
她的目光在‘金匱腎氣丸’的五個字樣上停頓了一秒,隨即嘴角揚起一抹鄙視的弧度。
“你別誤會!”
蘇浩然趕緊放下藥盒解釋道:“這藥不是我自己買的。”
“我沒誤會,給你五分鐘時間,吃完藥去樓下停車場找我。九點半,東郊盛園有場出土古玩拍賣會,我帶你去你一起去長長見識。”
“我不吃藥,我們一起走!”
蘇浩然的好心情全部被毀了,跟著楚鈺離開了公司。
十分鐘后,董詩語拎著一只打包袋進了蘇浩然的辦公室,作為徒弟,她是想好好表現表現自己,給蘇浩然送份早餐,可是蘇浩然已經跟楚錢走了。
“咦!金匱腎氣丸!”
放下打包袋后,董詩語也看到了辦公桌上的兩盒藥。
這個好奇的小魔女還拿起藥盒,看了下藥效說明,俏臉上浮現了一抹古怪之色,然后摸出手機給劉雨彤發起了視頻邀請。
出土古玩拍賣會,是由許記古玩商行舉辦的,許家數代沉浸在古董行業中,在寧州古玩圈一直穩坐第一交椅,每季度都會開一次拍賣會。
“兇美人來了!”
當楚鈺走進盛園的剎那,也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瞬間給她引來數十道目光。
楚鈺本來長得就漂亮,雖然身材略顯嬌小,可胸前那好似珠穆朗瑪的女性本錢卻極為雄厚,加上多年來錘煉出的知名度,在圈子里儼然有了幾分大師的勢。
蘇浩然走在楚鈺身側,一邊環顧著盛園有山有水的園林風景,一邊微笑道:“想不到你還挺受關注的。”
楚鈺輕瞥了蘇浩然一眼,徑直走到前排第二張桌坐了下來。
“小鈺,來得挺早啊!”
當二人落座后,一個穿著肥大唐裝的老頭,捧著一個長條木盒,也坐在了二人身旁。
“原來是錢老,錢老這是準備私交?”楚鈺說話間,指了指老頭手中的木盒。
所謂私交,是拍賣會前的開胃菜,一些圈內行家利用拍賣會的機會,拿出一些自己的藏品出來交易。
“是呀,我準備回家養老了,干脆把這幅《嘯雪王圖》賣了。”錢老笑瞇瞇的拍了拍手中的木盒,眼中滿是喜愛之色。
“嘯雪王圖?”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立領襯衫的青年也坐到了這張桌上,朝著錢老招手道:“拿來,讓本少看看,如果是真品,本少會給你個好價錢的。”
“原來是賈少,請看。”錢老趕緊把木盒遞到青年面前。
青年打開木盒,取出畫卷慢慢展開。
畫中風雨連天,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沖擊感,尤其是下山的斑斕猛虎張嘴咆哮,真有王者俯視天下嘯攬蒼山之威。
“果然是《嘯雪王圖》。”
賈少看著畫卷驚喜道:“虎虎生威,王者之勢,雖是畫中彩虎,卻比真正猛虎還要生動,絕對是納蘭涌的真跡。錢老,報價吧!”
“好好……”
錢老興奮的張開右手,用試探的口氣問道:“五百萬怎么樣?”
“五百萬多了點,納蘭涌雖然是清朝畫虎名家,但……”
蘇浩然聽著二人討價還價,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扭頭看向楚鈺,隨即笑容立刻僵住了。
楚鈺這會兒竟然一直盯著賈少,眼圈微紅,眼角有淚光在閃爍。
“賈博!”
楚鈺不停的叫著賈少的名字,雖然聲音很低,但同桌的人應該能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這個賈少就是楚鈺的徒弟,也是因為蘇浩然空降到詩軒商貿而辭職的原定副經理。
“你們倆果然有故事,絕對不是師徒那么簡單。”
看到楚鈺這個樣子,蘇浩然又看向賈博。
與楚鈺不同,賈博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嘯雪王圖》上,連一眼都沒看楚鈺。同坐一桌,賈博視楚鈺如陌生人一樣,這可有點奇怪了。
“錢老,三百五十萬,你同意嗎?”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賈博卷起嘯雪王圖,鄭重的說道:“我出的這個價錢絕對公道,高于市值,相信也不會低于你的心理預期。”
“賈博!”
楚鈺終于忍不住了,她大聲叫了賈博的名字,聲音有些哽咽道:“為什么不理我?”
賈博只用眼角余光掃了楚鈺一眼,目光滿是冰冷絕情,“我已經離開詩軒商貿了,為什么還要理你?給我個理你的理由?”
“難道你不認我這個師父了嗎?”楚鈺強忍著眼淚問道。
賈博冷淡的說道:“別傻了,我在詩軒商貿工作,的確跟你學了不少鑒寶的本事,但叫你聲師父也是出于禮貌而已,我們怎么可能真有師徒的情誼?”
“原來是這樣……”
楚鈺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可依然倔強的盯著賈博,不甘心的問道:“可是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你說以后要娶我,難道你一直是騙我的嗎?”
“你真是胸大無腦!”
賈博的表現太冷漠了,說出這七個字后,扭頭看向錢老,“咱們痛快點吧,三百五十萬,能不能成交?”
此時的楚鈺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窖,一顆真心被冰錐和尖刀刺透,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五百萬!”
就在錢老準備同意賈博的還價時,蘇浩然拍了拍錢老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也看好你這幅《嘯雪王圖》了,賣給我吧。”
“你,你真愿意出五百萬?”錢老一臉興奮的問道。
“當然!”蘇浩然翹起二郎腿,右手放在桌面上,五指律動敲出一串有節奏的噔噔聲。
與此同時,賈博豁然起身,冰冷的目光盯向蘇浩然,惡狠狠的說道:“你敢跟本少搶畫?”
“跟你搶又怎樣?你算個屁?”蘇浩然眼皮輕撩,用藐視的目光夾了賈博一眼,語氣中滿是挑釁的味道。
本已經傷心到極點的楚鈺,目光在這一刻凝聚在了蘇浩然的臉上。
她自然知道,蘇浩然是在替她出頭。
反觀賈博,依然不理會楚鈺,而是冷冷的說道:“好,跟本少斗富是吧?我出六百萬,這幅畫我要定了。”
“七百萬!”蘇浩然毫不猶豫的再次開口。
“八百萬!”賈博同樣豪氣十足。
“九百萬!”
“一千萬!”
蘇浩然成功的令賈博把價錢抬到一千萬,而他自己的臉色卻有些變白了,還咬著牙問道:“一千萬,你真肯出一千萬買《嘯雪王圖》?這個價格,已經超過這幅畫價值兩倍多了。”
“老子有錢啊!”
賈博重新坐了下來,還掏出支票薄,瀟灑的寫了張一千萬的支票推到錢老的面前,“錢老,把畫給我吧。”
“好好好。”
錢老那張老臉笑得好似一朵盛開的菊花,趕緊收了支票,把裝畫的木盒也推到了賈博面前。
買下畫后,賈博的臉上露出一絲驕傲的微笑,還歪著脖子看向蘇浩然,得意的說道:“今天本少就教教你如何做人,以后沒錢別裝13。”
噗嗤!
這會蘇浩然竟然也笑了,哪還有剛才緊張局促的樣子?
他看向錢老,用調侃的口氣說道:“老頭,我幫你把價錢抬高了一倍,一會是不是該給我點分紅?”
“這……”錢老臉色一僵。
賈博得意的笑容也消失了,并且拍案而起,指著蘇浩然大吼道:“小子,你耍我?”
“你才看出來我耍你啊?”
蘇浩然一臉驚訝的說道:“剛才你罵楚鈺胸大無腦,我還以為你腦子多靈光呢,原來你也是個無腦蠢貨。”
噗嗤!
聽了蘇浩然這番話后,本已經傷心透頂的楚鈺,竟然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