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個鬼啊!
陸可可那小眼神飄了好幾飄,然后退到了唐心怡的身旁。
琴行外,巫家祥疼得死去活來,卻被蘇浩然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你說,要,要,要我賠多少錢?”
因為缺了五顆牙,加上疼痛難忍吸氣過急,巫家祥在說話時還帶著呼哨的配音,聽得就讓人心煩。
蘇浩然蹦起一腳,重重的悶在了巫家祥的臉上,踢得這位大明星后腦勺咣的一聲殼在了地上,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兒。
“大哥,我都說賠償了,為什么還打我?”巫家祥問出這句話時,因為加快了語速,嘴里的呼哨聲變得更急了。
次奧!
蘇浩然薅住巫家祥的衣領,斗大的拳頭掄圓了,一拳拳砸向巫家祥的臉上,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個挨打就尿褲子的慫貨,說話還敢自帶bgm,你這么裝13不打你打誰?”
尼瑪!
巫家祥這叫一個委屈,他想抬手擋一下,可惜兩條手臂都斷了,這用臉硬接人家拳頭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連打了七八拳,蘇浩然這才消氣,冷著臉道:“剛才你說過,可以賠償一千萬,對不對?”
巫家祥氣得差點嘔血三升,老子說可以賠一千萬的時候,是你沒打我的時候啊!現在老子被你打成這個13樣,你管我要這么多錢?你家的地板是金的啊?
見巫家祥不吭聲,蘇浩然的拳頭又舉了起來。
“別,別打了,我給。”
巫家祥再次自帶bgm的效果哭喊道:“可是我的雙手都不好使了,怎么給你轉賬?”
“沒事,你手不好使了,我好使啊!”蘇浩然掏出巫家祥的電話,問出密碼,轉給了自己一千萬。
眼看著蘇浩然轉走了錢,巫家祥是真的怕了,在他的眼里,這個穿著阿瑪尼男裝的帥氣男人,簡直就是從地獄中走出的惡夢。
蘇浩然把手機扔到巫家祥的身上,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滾回省城去好好養傷,以后別在讓我看到你,更不準在來寧州,否則下次就不只斷你雙臂而是斷你四肢。”
“是,是是……”
巫家祥連連應聲,見蘇浩然重新走進琴行后,他才大聲吼道:“你們八個廢物,別裝死了,剛才我都看到你們睜眼睛了,趕緊過來扶我。”
隨即,早先被蘇浩然打出琴行的八名保鏢趕緊起身,把巫家祥扶到路邊的一輛房車上。
“巫少,你在忍著點,我們就近去醫院。”
等車子啟動后,一個年齡稍大的保鏢說道。
“馬上回省城,到了省城在給我安排醫院,快!”
巫家祥憤怒的大吼,隨即五官扭曲著低聲自語道:“斷了本少雙手,以后我恐怕也彈不了鋼琴了,還讓我當眾下跪,這件事絕對沒完,沒完!”
而重新走進琴行的蘇浩然,卻發現唐心怡和陸可可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提防之色。
蘇浩然微微一笑,走到鋼琴前坐下,“剛才唐小姐想聽我彈琴,我便彈一曲《安慰》,請唐小姐指教。”
隨即,蘇浩然十指律動,一個個靈動的音符在他的指間跳躍而出。
漸漸的,琴聲似乎形成了一曲飽含感情的抒情詩,散發著療人心傷的神奇效果。
漸漸的,唐心怡被這曲安慰感動了,看向蘇浩然的目光也變得柔軟了下來。
漸漸的,唐心怡似乎理解了蘇浩然,理解他剛才為什么如此暴力的對待巫家祥,因為他太在乎自己的老婆,他怕自己的老婆受到壞人的威脅,他對敵人表現出的一切霸道殘忍,都表達著對自己女人深深的感情。
這就是真正音樂大師的能力,為樂曲賦予感情,用無言的表白讓傾聽者讀懂他的心緒,并且讓聽懂他的人對他充滿了信任。
顯然,蘇浩然就是這樣的音樂大師,而唐心怡就是聽懂了他的知音。
在美妙的樂曲聲中,時間過得飛快。
一曲終了,唐心怡雙眼微閉,完全沉浸在了安慰的情感之中,甚至眼角處還有點點晶瑩的淚花在閃爍。
“老公!”
“噓!”
劉雨彤見蘇浩然站起身來,立刻過來挽住他的手臂,臉上還掛著夸贊他的表情。
但蘇浩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指了下唐心怡。
其實不僅唐心怡的情緒還蕩漾在已逝的樂曲里,陸可可也陶醉在其中。
蘇浩然拉著劉雨彤走到琴行外,抽出一支香煙叼到嘴上。
劉雨彤乖巧的接過打火機,幫老公將香煙點著。
“老公,你的琴彈得又進步了,比上一次還好。”劉雨彤微笑說道。
蘇浩然溫柔的說道:“你的老公開竅了,每天都在飛速的進步著,以后或許會帶給你更多的驚喜。”
劉雨彤歪著小腦瓜看著他,若有所思了一下,道:“老公,你能不能向我保證,永遠都是給我驚喜,千萬不要給我驚嚇。”
蘇浩然鄭重的說道:“老公保證,這輩子只給你驚喜,在我對你的感情世界里絕對不會有驚嚇。”
劉雨彤被蘇浩然的這句情話甜得快要融化了,她湊到蘇浩然耳邊說道:“老公,今晚我想陪你喝兩杯。”
蘇浩然道:“孕婦喝酒不好,這些天你可喝過兩次了,不準在喝了。”
“沒事,一會我們去酒行,買那種孕婦可以喝的養生紅酒。”
“好吧,最后一次哈。”
就在二人說著情話時,唐心怡和陸可可從琴行中走了出來。
“蘇先生,打擾你們夫妻說情話了。”
陸可可這個熟女,抬手拍了下蘇浩然的肩膀,很是露骨的說道:“要喝酒、要啪啪就等晚上回家的,來,現在把演出合同先簽了。按你所說,下月一號心怡來慶祝雨彤的琴行開業,你的演出費也免了哈。”
劉雨彤聽了陸可可的話,臊得俏臉通紅,都不好意思抬頭了。
蘇浩然接過合同,笑著說道:“可可姐肯定是單身吧?”
陸可可將一支簽字筆遞給蘇浩然,同時一臉疑惑的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單身的?”
“很簡單,你的嘴角有兩顆火豆豆,說明長時間沒有陰陽調和。”
蘇浩然快速簽了字,又將答名筆塞回到陸可可的手中,邪魅一笑道:“聽老弟的,找個好男人調和調和吧,太久沒那個,容易內分泌失調。”
“你……”陸可可氣得瞪大了雙眼,指著蘇浩然連點了幾下,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說完這句話后,蘇浩然很紳士的走到庫里南車旁,幫唐心怡拉開了車門。
唐心怡道了聲謝謝,優雅的坐進了車內。
陸可可氣得跺了下小腳,然后坐進駕駛室,驅車離開了琴行。
送走唐心怡后,蘇浩然主動幫劉雨彤打掃了琴行,然后鎖門離開。
這時劉雨彤才發現,蘇浩然的車并不在這。
蘇浩然自然不能告訴她今天自己被人槍擊,只是說車刮了,送去4S店修理。
夜色降臨,緊臨寧州的營州人民醫院內,雙腿打著石膏的賈博面無血色的躺在病床上,滿臉驚恐的說道:“米菲,我不能在這住院,我預感鄭家不會放過我,蘇浩然不會放過我,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神態疲憊的米菲坐在病床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安心躺著吧,我已經聯系師門了,等我師父趕來我們就安全了,沒有人能傷害到我們。”
“可惜呀,米菲,你等不到你的師門來人了。”
面色陰冷的老猿推門而入,在他的右手中,提著一把二尺長的厚背砍刀。
“老猿,非要無趕盡殺絕嗎?”
米菲豁然起身,并且從腰后抽出兩把匕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看向老猿。
老猿提刀躍起,鋒利的刀刃直指米菲的頭頂,“不用廢話了,老大有令,必須清理門戶。”
利器切破皮膚的聲音響聲。
三秒后,老猿推開病房門,邁步走了出來。
可是,他只走了三步,便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手中的砍刀也砸落在他的身旁。
在他的喉嚨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一道血線。老猿抬起手捂住脖子,他不想死,可鮮血卻順著他的指縫向外汩汩流出。
“米菲是我錢娜的徒弟,你有資格清理門戶嗎?”
在老猿的身后,走出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
她的個子只有一米五,可面相極為兇狠,一個女人竟然留頭比男人還短的寸發,左臉上還紋滿了鱗翅圖騰,讓她顯得更加詭異。
“錢……娜!”
老猿吃力的重復了一下女人的名字,而后氣息斷絕,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師父!”米菲也跟出病房,臉上掛著即緊張又興奮的表情道:“我讓您失望了,是寧州,鄭家和蘇浩然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求師父給我做主。”
“你想讓為師出手,去對付寧州的一些小雜魚?”
錢娜扭回頭陰森森的道:“我可是華夏四大殺手之一修羅女,我會去殺那些小城市的土鱉?”
米菲聽得面色瞬間慘白,不甘的情緒縈繞于心頭。
可錢娜接著說道:“其實你要報復也很簡單,你可是給為師帶回一個百年難遇的奇才,你的男人雙腿脛骨碎裂、筋腱被砍斷,這可是典型的后天天殘。”
“后天天殘!”米菲重復著這四個字,隨即雙眼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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