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袁振東這回沒有半分猶豫,干脆的跪在了蘇浩然的面前,一臉誠懇的說道:“我服了,求師父收我為徒!”
元始真氣的意外暴發,竟然被袁振東當成了蘇浩然的強大手段,讓這個性格很軸的漢子心服口服。
蘇浩然非常滿意,可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用非常嚴肅的口吻說道:“即拜我為師,以后就要守我定的師門規矩,你能做到嗎?”
“我能!”
袁振東這樣的軸人一但認定了什么事情,必然會一條道跑到黑,他為表忠心,竟然豎起四根手指道:“我對天發誓,我真心拜蘇浩然為師,以后只聽師父一人命令,師父讓我殺誰我就殺誰,師父讓我砍誰我就……”
“停,打住!”
蘇浩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道:“聽師父的命令是應該的,但你殺心太重可不行。入我門下,首先要做個好人,以后做事情要守住最基本的道德底限,能做到嗎?”
“能!”
袁振東再次豎起四根手指道:“我發誓,以后做個好人,如果師父不讓我殺人,我絕不在殺生。”
“叮!主人教人向善、救人前程,計四星功德,可兌換任一輔助裝備,是否兌換?”
又得了一個四星功德,蘇浩然越發滿意,抬手指向昏迷的白人壯漢,道:“振東,為師給你一個任務,把你這同伴送回邊境,然后回寧州找我。等你回來后,師父會傳你真功夫。”
“是!”
等袁振東扛著白人壯漢離開后,微微側首,衛生間房門輕輕被一只雪白小手推開。
剛才房間內發生的激烈打斗,還有蘇浩然收徒的事情,徐雅都偷偷看到了,正因為如此,她對現在的蘇浩然更加好奇。
“把裙子穿上在說話。”蘇浩然聽著向他靠近腳步聲,頭也不回的說道。
但徐雅沒有聽蘇浩然的話,而是大膽的從后面抱住了蘇浩然的腰,把自己的身子緊緊的跟蘇浩然貼在了一起。
“徐雅,請你自重。”蘇浩然說出這幾個字時,語氣冰冷的可怕。
可徐雅不但沒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她借著酒勁說道:“浩然,你忘了上高中時,跟我在一起你有多快樂嗎?我愿意為你付出一切,我們可以回到從前,你不要對我這么冷淡好不好?”
“放開我。”
蘇浩然粗魯的將徐雅甩到了床上,皺著眉說道:“我們回不到過去了,你也別抱任何幻想,我現在有家、有老婆。”
“我比你老婆丑嗎?”徐雅不甘的問道。
一提到自己的老婆,蘇浩然的臉上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語氣也變得溫柔了起來,“我老婆很美,也很溫柔,她特別善解人意,她就是我今生愿意努力活著的原動力。”
徐雅聽著蘇浩然贊美自己的老婆,看著他自然流露的表情,臉色瞬間黯淡到了極點。
“今晚你就在這睡吧,明天趕緊去醫院給你爸交住院費。”蘇浩然從衛生間里取回自己的上衣,朝著門口走去。
徐雅趕緊問道:“浩然,以后,在你有時間的時候,我能約你出來一起坐坐嗎?”
蘇浩然推開房門,頭也不回的說道:“不要約我了,如果沒有必要,未來最好不見。”
咣當!
房門關閉,直到蘇浩然走了很久,徐雅突然捂著臉慟哭了起來:“都怪我,高中畢業后為什么選擇了和他分手?都怪我,為什么我不跟他考同一所大學?都怪我,沒有珍惜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深夜十一點左右,蘇浩然的蘭博U乳s開進了江墅年華。
沒錯,他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找到了李松。
“兄弟,這么晚你不回家摟媳婦,是不是有啥急事?”
李松穿著一套寬松的唐裝,把蘇浩然接進了別墅大院,還調侃了蘇浩然一句。
蘇浩然強行壓制心中的興奮,道:“我今天練功時有了一點小小的突破,想找你試試手。”
“好啊!”
李松也興奮了起來,身為北方八駿之一,他的智商可不低,準確的說他要比絕大多數普通人都聰明。
經過這幾天的靜思,他總覺得蘇浩然未必像他想的那么厲害,他很可能被蘇浩然給忽悠了。
一聽蘇浩然說要試試手,李松起身跳到院子中間,腳踏丁字步,朝蘇浩然一招手,道:“來,兄弟,今天松哥好好陪你練練。”
蘇浩然腳下一蹬,身形飄逸如仙般飛躍到李松面前,同樣弓步抱架,道:“來,千萬別留手。”
蘇浩然的話音一落,李松腳下發力,如人形炮彈一般朝他沖了過來。
這第二次交手,在天眼通的視角下,蘇浩然在也不覺得李松的速度快了。
李松抬腳跨步之時,蘇浩然可以從容的數清,他腳上鞋帶彈起了多少次;甚至可以輕松的看清李松抬手時,手背上的汗毛擺動了多少次。
更可怕的是,蘇浩然這次可以分心觀察李松體內的真氣運行線路,學習李松在實戰中如何活用他的招術和盤武陰陽功。
唰唰唰!
李松出手就打出太歲撫琴的三式短打,左右手交替變幻,十根手指有如十條鋼絲繩、以最隱蔽刁鉆的角度抽向蘇浩然眼角、喉節、肩窩、軟肋。
蘇浩然腳踏九宮八卦步,一邊輕松的游走躲避,一邊觀察學習。
只是剎那之間,李松的太歲撫琴打完。
“看我的!”
就在李松招術用盡,后力未生之時,蘇浩然同樣以太歲撫琴的三式還擊。
這第二次交手,蘇浩然與第一次面對李松時就如同換了一個人,此時的蘇浩然速度更快,發招更急、撫琴三式的威力大得沒邊。
李松被蘇浩然逼得連退六步,這才勉強躲過蘇浩然的一波攻勢。
“好家伙,你這是玩真的哈。”
李松大喝一聲,用出擒鷹四式,身形如鬼魅般旋轉變向,雙手借離心力的加持力透指梢,朝著蘇浩然的脖子、雙肩、雙肋、雙膝猛攻。
蘇浩然從容應對,同樣利用擒鷹四式展開還擊,還不忘調侃了一句,“松哥,你能不能認真點,我才用了五成功力,你就這么吃力嗎?”
隨著蘇浩然的話音結束,二人也同時打完擒鷹四式,四只巴掌狠狠對撞在一起,于安靜的夜色下,打得啪的一聲脆響。
緊接著,李松身形不穩急步倒退,并且每退一步,腳下便會踩出一個深深的腳窩。
“臥槽!”
退出七步后李松才穩住身形,他瞪著蘇浩然用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兄弟,你別唬我,你真的只用出五成功力?”
蘇浩然笑著擺手道:“當然是假的,我就是順口一說而已。”
“我就知道不是真的。”
李松長出一口氣,如果蘇浩然用五成功力就把他逼得如此狼狽,那他還混個什么勁?
可是!
蘇浩然緊接著補了一句,很認真的補了一句,“現在仔細分析一下,剛才我應該只用出三成功力而已,根本沒用上五成。”
啊噗!
李松被蘇浩然這句補刀差點氣吐血,他指著蘇浩然吼道:“浩然,你今晚是來消遣我的嗎?三成功力?你你你,你信不信剛才我只用出兩成功力?”
蘇浩然很不厚道的說道:“我不信。”
“不信再來。”
李松大步向前,一身精氣神瞬間拔高到了頂點,右手微抬虛握空拳。
就在他握拳這個動作成形之時,蘇浩然似乎感覺到他的整個右手變成了一個拳意熔爐。
蘇浩然看得眼前一亮,就等著槍松用出拳爐這一招呢,不領悟出拳爐,永遠達不到真正的宗師境界。
終于,李松的拳頭轟了出來。
這一拳融匯了李松一生所學,至少凝練了七八種拳意,朝著蘇浩然籠罩而來,幾乎將蘇浩然四周所有躲避的空間封鎖,帶給人一種從身體到靈魂的巨大壓力。
最逗的是,李松明明拿出了最強一擊,還在大吼一聲,“我這回是真正用了五成功力,兄弟你可注意了。”
“注意到了。”蘇浩然弓步前沖,同樣一拳轟出。
兩只拳頭碰撞在一起,蘇浩然如同巍然不動的豐碑,而李松再次大步后退,集他全部力量打出的拳爐也悄然湮滅。
再次退到七步后,李松終于堅持不住,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他被震得七葷八素,腦袋嗡嗡作響,整條右臂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松哥,你沒事吧?”蘇浩然也嚇了一跳,生怕把李松給打傷了。
“沒事!”
李松倔強的擺了擺手道:“兄弟,哥得承認,你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不過我也是大意了,剛才我這一拳,其實是用了四成功力。”
“這么巧!”
蘇浩然眼前一亮,道:“我也用的四成功力,來,松哥,我們繼續。”
“繼續就繼續!”
李松一躍而起,全身氣血翻涌,眼中戰意更濃。
這一次李松是真正的要用出自己最極限的實力了,他絕不相信自己和蘇浩然的差距會這么大。
然而……嘭!
二人的拳頭沒有任何花哨的碰撞在一起,隨后李松有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起。
再看蘇浩然,依然不動如山。
當李松再次摔落在地后,他右臂上的衣袖都炸成了碎屑,目光都變得渙散了,可即便如此,他還問出一句,“這回你用了幾成功力?”
蘇浩然道:“我用了四成半!”
李松雙腿一蹬、雙眼一翻、腦袋一歪,昏了。
“松哥哥!”
與此同時,江雪從別墅里跑了出來,無比心疼的抱起自己的男人,用內幽怨的目光看向蘇浩然,“你怎么又把我老公打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