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船問出這句話,顯得極有信心。
但是,蘇浩然卻搖頭道:“能把柔身術練到這種地步,我是學不來的。”
京都軍官學院的人,長出了一口氣,可算沒有被蘇浩然全部翻盤。
“小亮,好樣的。”
何天帆把那小個子拉了起來,一臉欣慰的說道:“因為有你,我們軍官學院武道社的面子才沒有丟光。”
“社長,我們的面子本來也沒丟光。”
小亮驕傲的說道:“文斗還沒結束,你可以繼續跟他們比。蘇浩然能憑一人之力翻盤,社長同樣可以憑一人之力再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
何天帆被小亮的話一語點醒,心態變得平穩了起來,自信心也重新樹立。
反觀軍工學院武道社這邊,雖然談不上氣勢受到了打擊,但個個臉上都有些無法掩飾的失落。
何天船拍著蘇浩然的肩膀道:“沒事,沒有人是萬能的,柔身術需要下多年苦功,不專攻這一類技巧,真沒人能做到極致。”
“不,就算給我十年時間,我也無法把柔身術練到小亮這種水平。”
蘇浩然這句話,說得極為真誠,而且一下子把所有人的興趣都勾了起來。
“難道柔身術那么難練?”何天船追問道。
蘇浩然反問:“你知道為什么世界上頂級的柔身大師都是女人,而男人卻極為少見嗎?”
何天船搖頭,軍工學院的人也在搖頭,就連軍官學院的人也在搖頭。
蘇浩然大聲說道:“因為筋宗和精宗!”
當筋宗一詞出現后,剛為京都軍官學院保住了面子的小亮,臉色瞬間憋得通紅。
“筋宗和精宗是什么意思?”這回何天帆也好奇的問道。
蘇浩然道:“筋宗就是你的小丁丁,精宗就是你的小蛋蛋。男人除了骨關節間隙天生小于女人外,就是因為筋宗和精宗在外,極限柔身訓練,會扯了蛋,傷了槍,得不償失啊!”
大家聽得大感有道理,雙方人馬同時點頭。
蘇浩然繼續說道:“當然,如果男人達到武圣層次,那就例外了。到了那個境界,幾乎可以自主控制身體筋骨、肌肉、甚至自控內臟的工作順序、自調內分泌系統,那種境界什么技巧都可以完成,而且絕對不會傷到自己了。”
呵呵!
聽完蘇浩然的解釋后,何天帆突然冷笑道:“照你這么說,這世上就不該有男性頂級柔身大師,可小亮卻做到了,你怎么解釋?”
蘇浩然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有些敷衍的說道:“因為他,天賦異稟!”
“何為天賦異稟?”何天帆繼續追問,似乎非要蘇浩然說出根本,其實他是覺得蘇浩然說不出所以然,要讓他出丑。
蘇浩然無奈道:“那我就直說了,是你要讓你的同伴出丑的。因為小亮天生短小,而且是非常短小的那種,與嬰兒無異,所以不受影響。”
這下所有軍工學院的人,集體起哄,故意哦得很大聲。
何天船還抬手撫額道:“練不了,我的本錢很大的,真練不了。”
“我以為自己比較小了,但比嬰兒可大得多,看來我也沒辦法成為柔身大師。”
“這種天賦異稟,我不要也罷。”
“嘿嘿,看蘇浩然高挺通直的鼻子,就知道也是大家伙,要他練柔身極致的技巧,還真容易扯傷了,哈哈!”
聽到軍工學院的人起哄,小亮雙拳握得緊緊的,整張臉好似要滴出血一樣,連頭都抬不起來。
在何天帆的身后,還有個哥們特別腦殘,大聲驚呼道:“我就說嘛,平時小亮穿緊身褲練柔身術的時候,我都看不出來他有那啥……”
“你閉嘴!”小亮怒吼了一聲,然后轉身沖出了武道社。
何天帆看著離開的小亮,抬了兩次手想把他叫住,卻愣沒說出話來。他想要蘇浩然出丑,一直追問,結果沒想到,最終卻傷到了自己的同伴。
于是,何天帆干脆擺了擺手道:“不說了,咱們的交流會繼續。蘇浩然,我還有三手絕招,要單獨挑戰你,你敢不敢應戰?”
蘇浩然道:“那就玩玩唄,請開始你的表演。”
何天帆邁步向外就走,大聲說道:“去外邊玩吧,我先表演一招輕蔑,名為八步登天,讓你們所有人開開眼。”
當他說出八步登天時,身后已經有人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八根竹棒。
兩大學院武道社的人,全部到了操場后,何天帆徑直走向一旁的八層教學校。
他抽出兩根竹棒,猛然向上一扔,一根竹棒飛起八米左右,另一根飛起十四五米。
緊接著,何天帆一躍而起,左腳點在第一根竹棒上,身形再度躍起。
“嚯!好厲害的輕功,他難道要靠踩著竹棒,飛上樓頂嗎?”
“坦率的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相信有人能把輕功練到這種程度。”
“八步登空,簡直如同上天梯一樣啊,真厲害。”
只憑何天帆這一手表演,別說是他們京都軍官學院的人,就是盛州軍工學院的人都大感震撼。
在踏上第二根竹棒的時候,何天帆右手一甩,又有兩根竹棒飛起。
他有如飛升的神仙,腳踏八根竹棒,直上教學樓樓頂。
這一幕,通過宣傳社的女學生,同步直播到了學院論壇上。
雖然軍工學院的人,視軍官學院為敵人,可看到八步登天的直播后,同樣將其奉為天人。
“蘇浩然,你看我這招八步登天怎么樣?”
待何天帆重回樓下后,有如得勝的英雄一樣,接受著一片崇拜的目光,走到蘇浩然的面前,連問話時,都帶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蘇浩然的身上。
此時何天船的信心都有些動搖了,他湊到蘇浩然的耳邊,低聲道:“浩然同學,這一招輕功有點危險,如果沒有把握,我們可以讓一局的。”
“放心!”
蘇浩然擺了擺手,然后走到了何天帆的面前,從容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用竹棒玩八步蹬空,自己就很牛13了?”
“我不牛13嗎?”何天帆自信滿滿的反問道。
蘇浩然擲地有聲道:“在我面前,你注定就是個陪練的。”
或者說,蘇浩然太過自信了。
這一句話出口,令何天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雙拳再次握緊。
蘇浩然右手一抬,手中出現了一幅撲克牌,用挑釁的口氣說道:“說你是陪練的,你好像不服是吧?如果你真牛13,用紙牌練下八步蹬空試試?”
“紙牌……難道你行?”何天帆猶豫了一下,然后反將了蘇浩然一軍。
蘇浩然道:“敢不敢加點彩頭?”
“你要加什么?”
“不為難你,如果我用紙牌玩出八步蹬空,我要你當眾大喊三聲,我就是個陪練的。”
“我答應你,但是如果你玩不出來,我要你同樣大喊三聲。”
“好,睜大眼睛看著。”
蘇浩然抽出八張紙牌,夾于左手之中。
此時,整個操場變得異常安靜,雙方人馬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蘇浩然的身上。
隨即,一張紙牌被蘇浩然飛出,旋著斜飛而起近十米高。
“完了,浩然失誤了,這張牌扔得過高。”
“距離也不對啊,剛才何天帆玩八步蹬空,是走到教學樓前十米處的,可他現在距離教學樓足有三十多米遠呢。”
“輸了不怕,就怕蘇浩然會受傷啊!”
蘇浩然剛扔出第一張紙牌,軍工學院的同學們就感到不對勁,甚至為他擔心。
可是!
蘇浩然卻滿不在乎,腳下一點,身如長虹貫日飛斜飛而起近十數米高,左腳輕點紙牌之上,有如神王臨塵。
緊接著,第二張紙牌飛起,蘇浩然借著腳踏紙牌的力量,二次躍起,有如劃破長空的神明,再次向上飛起六七米高。
隨后第三紙、第四紙、第五紙。
蘇浩然從三十米外起飛,跨越橫向距離,直上八樓樓頂。
“臥槽,這都成功了!”
“還是我們的神話厲害,何天帆八步蹬空,蘇浩然只用五步。”
“重點,說重點,何天帆用的竹棒,蘇浩然用的紙牌,浩然的水平超過他不是一星半點呢!”
軍工學院的人興奮歡呼,恨不得把蘇浩然捧成真神。
可這就完事了嗎?
當然沒有!
蘇浩然手里還有三張紙牌,他站在樓頂,甩手向下扔出一張。
隨后,蘇浩然從八樓樓頂向下飛躍。
這個動作太危險了,只要一個失誤,一腳踩空就是跳樓自殺的行為。
八層教學樓,接近三十米高,凡人從這個高度墜落絕對有死無生。
當然,蘇浩然有絕對的自信不會失誤,退一萬步說,就算失誤了,以他如今的身體強度,直接跳下八樓也根本沒事。
蘇浩然腳踏紙牌飛落,憑著三張撲克,重新落到眾人面前,而且落地時,腳下聲息皆無,再度迎來一片滿堂喝彩。
這回輪到蘇浩然驕傲了,他逼視著何天帆的雙眼,背負雙手道:“何天帆,我這一招玩得怎么樣?”
“你……玩得很精彩!”何天帆被問得結結巴巴,可不得不在心中嘆服。
蘇浩然繼續問道:“那么,比八步蹬空這一招,算不算我贏了?”
“你贏了。”
何天帆點頭說道:“你的輕功,的確讓我大開眼界。我們繼續比……”
“先別繼續!”
蘇浩然揮斷了何天帆,冷著臉說道:“你是健忘,還是想耍賴?我玩八步蹬空前,好像掛了彩頭,你是不是該當眾兌現一下?”
“我……”
“如果你輸不起也沒關系,不過是一場交流而已,玩玩嘛,你也不用當真。”
“那我就……”
“只不過,我們學院宣傳社的小仙女們,正在論壇上做著直播,如果你不兌現彩頭,呵呵!”
尼瑪!
何天帆心里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他發現,自己又被耍了,而且不但輸了開技,還差點輸了人品。
于是,何天帆大聲喊道:“我愿賭服輸,蘇浩然,在這場較量中,我承認,我就是你的陪練,我,我,我就是個陪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