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遠的距離不是忘記,而是,這個秘密已經被忘記!”
突然,唐心怡的歌聲再次響起。
一曲的結尾歌詞,帶著滿含不舍、傷痛的情緒,瞬間平息了現場歌迷們擔心的驚呼聲。
燈光再次亮起,大家看到一個最為完美的舞臺效果。
蘇浩然出現在了唐心怡掉落的位置上,他弓步俯身,堅實有力的右臂將跌落的唐心怡環抱在懷中,糾起的左腿墊著她腰.臀,他的左手高高揚起,緩慢下墜的絲帶,全部落在他的手心之中。
唐心怡躺靠在蘇浩然的臂彎之內,話筒輕舉于面前,一雙明亮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蘇浩然,眼中竟然有淚光在涌動。
不知為何,唐心怡看著蘇浩然這張硬朗帥氣又不失清秀的臉龐,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甚至越仔細去看,她的心中卻會產生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是失去的痛。
二人四目相對,久久沒有分開,就像王子拯救了公主,一直至伴奏的音樂徹底消失。
啪,啪啪啪!
緊接著,看臺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歡呼聲、口哨聲。
“這個舞臺效果的設計,簡直顛覆了我的認知,太完美了。”
“這就是天后級巨星演唱會的魅力,你永遠想不到,演出現場會出現什么驚艷的表演來。”
“咦!抱著女神的男演員,不是彈吉他、彈鋼琴的那個人嗎?”
看臺上的歌迷們,終于有人注意到了蘇浩然。
還有一個吃醋的哥們,恨恨的說道:“這混蛋,竟然抱著我的女神這么長時間,幸虧他剛才接得穩,如果沒接住的話,老子肯定上臺打死他。”
但是坐在前排VIP位置上的楚鈺,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并且喃喃自語道:“燈光熄滅了兩次,詩詩說去抓大燈……難道,這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舞臺效果?”
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蘇浩然將唐心怡扶起,然后二人手拉著手向看臺鞠躬至謝,默契轉身退向后臺。
“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剛下到演員通道中,唐心怡便急切的問道。
蘇浩然微微一笑道:“沒事了,把我剩下的兩首鋼琴曲調到最后,我保你今天演唱會不在發生任何意外。”
說完這句話后,蘇浩然轉身穿過通道,又消失在了暗處。
現場導演,趕緊帶著數名保安圍了上來,保護著唐心怡去更衣室換演出服。
一分鐘后,蘇浩然出現在頂棚結構架上。
剛才殺死技工的殺手,此時坐在花杠護架上,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在他胸前膻中穴的位置上,還刺著一枚入體半寸的金針。
蘇浩然走到他的面前,平靜的問道:“說吧,派你們來搗亂的人是誰?你可以像其他殺手一樣什么都不說,但不說話的人都死了,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和之前死的人一樣,相同的機會。”
“初雪!”最后這名殺手的骨頭有點軟,毫無抵抗的說出了幕后主使者。
蘇浩然又問道:“她來了嗎?”
“沒,她在南方演出呢,這邊有她的代言人。”殺手回答道。
“她的代言人是誰?”
“宋鵬飛!”
一分鐘后,蘇浩然離開。
最后這名殺手癱倒在花杠上,艱難的說道:“我什么……都說了,為什么還……殺我?”
體育館外,一輛房車之中突然傳來了宋鵬飛恐懼的求饒聲,“蘇先生,我錯了,再放我一馬吧,我可以滾!”
“你沒有滾的機會了,因為這一次,我要……斬草除根!”
隨即,利器切破皮肉的聲音,徹底切斷了宋鵬飛的求饒聲。
蘇浩然從房車內走出,背負雙手看向體育館外實況轉播的大屏幕,他看著畫面中的唐心怡,平淡的說道:“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哪怕你不是我老婆,我也不會讓別人在我面前欺負你的。”
待蘇浩然重回體育館后,端著一雙石膏手的巫家祥鉆進房車,從宋鵬飛的身上翻出一部加密手機,獰笑著說道:“廢物,本少利用你對付蘇浩然和唐心怡,幫你跟初雪搭上線,誰想到你這么蠢,一手好牌打得這么爛。”
晚上十一點,演唱會圓滿結束。
劉雨彤乘坐董家的阿爾法先回了寧州,因為演唱會出現殺手的事情,警署肯定要介入調查,做為當事人的蘇浩然還要多留一天。
事后唐心怡才知道這場三個小時的演出,幕后發生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深夜時分,當所有歌迷都散去之后,大批警員趕來,在舞臺上下的暗處,一共找出十一具尸體,其中不僅有殺手,還有亞洲第一吉他手樸太洪。
一代樂壇傳奇,被人暗殺在盛州,只能讓人扼腕嘆息。
當所有事情辦完后,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
“浩然,她叫什么名字?”
回到酒店后,唐心怡指了指身后的女保鏢。
蘇浩然道:“她叫……欣兒!以后會貼身保鏢你,不需要發工資的那種。”
唐心怡聽到這句話,臉上瞬間劃過一抹失落之色,低聲問道:“你要走了,是嗎?”
蘇浩然站起身道:“曾經有個女人對我說,要跟我做好朋友,相濡以沫的那種,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嗎?”
“怎么回答的?”
“我說,還是相忘于江湖吧!”
“我懂了,那,再陪我再泡一次溫泉好嗎?”
“好!”
下午三點左右,掛著五個9牌照的大牛駛離皇朝酒店。
站在窗前,眼看著蘇浩然的車開走,任性的唐心怡突然握緊一雙小拳頭,倔強的說道:“相忘于江湖,我才不要呢!我決定了,我要去寧州開工作室,就叫怡然音樂工作室。”
同一時間,宋鵬飛的死訊終于傳到宋家。
宋家家主宋劍庭,憤怒的咆哮道:“鵬飛雖然紈绔無能,但畢竟是我宋迪的兒子。給我查,一旦查到兇手是誰,我要他生不如死。”
晚上五點,蘇浩然終于回了寧州。
當他踏進聽雨琴行時,心中立刻升起一抹無法言喻的溫暖和踏實。
“老公!”劉雨彤便高興的摟住了蘇浩然的脖子,故意用吃醋的口吻說道:“跟大明星相處了三四天,是不是都不想你的老婆啦?”
“小傻瓜!”
蘇浩然刮了一下劉雨彤的鼻子,道:“人家是大明星,你當老公時時跟她在一起啊?別胡思亂想了!”
啵嘰!
劉雨彤在老公的臉上親了一口,有些小幽怨的說道:“那你也讓你的老婆我獨守空房三四天呢,雨彤要你的補償。”
“怎么補償?”
“回家再說!”
次日,聽雨琴行外掛上了一個‘歇業一天’的牌子。
坐在琴行內的劉雨彤,照著鏡子說道:“浩然還說沒事,我的嘴明明都腫了嘛,今天沒臉見人啦。”
隨后的幾天,蘇浩然一直保持平淡的生活,但心情都不是很好。
他幾次觀察功德星盤,發現星盤上的狹長裂痕似乎越來越大,哪怕他找盡一切機會做好事,也依然只是能點亮一顆顆星辰,依然無法再兌換功德。
直到二十二號,這一天是公司的發薪日。
蘇浩然在領工資的時候,財務部的主管都震驚到了。
做為上月銷冠的蘇浩然,月薪超過千萬。別人發工資都是直接領現金,蘇浩然收工資只能接受轉賬。
因為上個月蘇浩然就承諾,發了工資會請客,所以他剛從財務出來,就看到業務部的人全等著他呢。
小雯更是跳上前來,撒嬌道:“副經理,你要兌現……”
“兌現個屁,都散了吧。”
楚鈺突然橫在大家面前,澆了所有人一盆冷水,“一會兒蘇浩然要跟我去見客戶,讓他請客的事,過兩天再說吧。”
也不管別人開不開心,扔下一句話后,楚鈺拉著蘇浩然就走,蘇浩然問她見什么客戶,她也不說。
哪曾想,楚鈺拉著蘇浩然到了天成珠寶店。
二人走到柜臺前,楚鈺指著一個三克拉的鉆戒和一條足有六十五克的白金項鏈,道:“二選一,你送我哪個?”
“我憑什么要送你……”
“今天我過生日。”
蘇浩然被楚鈺給逗笑了,難怪她不讓蘇浩然請大家。
“快選。”楚鈺繼續催促蘇浩然,而且雪白纖細的食指,一個勁的點著鉆戒。
店員也在一旁勸道:“先生,如果我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肯定替她過生日的時候送鉆戒,即過生日又求婚,不好嗎?”
楚鈺一眨不眨的看著蘇浩然,眼中滿是期望之色。
蘇浩然暗嘆了一聲,把銀行卡遞給店員,道:“都買了吧!”
他現在真心把楚鈺當成了朋友,不好意思在外人的面戳穿她的小心思,干脆把兩件飾品都買了。
店員自然無比高興,可楚鈺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失落。
兩件飾品,雖然包含了鉆戒,但是卻跟單獨送鉆戒的意義不同了。
蘇浩然假裝看不到楚鈺失落的樣子,用不耐煩的口氣說道:“現在可以去吃飯了,我都餓了。”
楚鈺沒回答蘇浩然的問話,將打包好的項鏈收進包里,然后直接將鉆戒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蘇浩然這下眉頭擰了起來,拉著兇美人走到店外,沒好氣的說道:“戒指戴在無名指上,代表著已經結婚了,你不明白什么意思嗎?”
楚鈺嘟著小嘴說道:“我知道,我就是要告訴所有打我主意的男人,我已經名花有主了。”
蘇浩然沉默良久,無奈道:“我是有老婆的男人,不值得你這樣。”
“你不用總是提醒我你有老婆,我沒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我……”
“小鈺!”
就在這時,一個興奮的聲音打斷了楚鈺的后半句話。
一個身材中等,面色發黃但相貌很帥氣的青年快步跑了過來,揮著手興奮的說道:“可算找到你了,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你猜我給你準備了什么生日禮物?”
楚鈺看到來人,立刻挽住蘇浩然的一條手臂,還抬起左手晃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說道:“你生日禮物,有我男朋友送我的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