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寶修真在都市
說著,汪文迪上前兩步,距離一下拉到了床前,他嘴邊掛起一個標準的冷笑,問道,“請問一下,你是阿姐,還是阿妹呢?”
明流火也跟著笑了。
她轉了轉眼珠子,盯著他,反問道,“你應該去過羽村了吧,也應該見過前院的人了,你覺得躺在這里動彈不得的,會是阿姐,還是阿妹?”
這話的關鍵點在何處?
顯然,在于兩個女人身上,兩個共用明流火名字與身份的女人。
羽村中的阿姐和阿妹,前院的女人和后院的她,皆是兩個女人。
身后的瞿星言皺了皺眉,兀自道,“可是你與前院的那個女人,長得完全不一樣。”
“能憑長相判定嗎?”明流火神秘道,像是一種刻意的提醒。
不錯,阿姐和阿妹本就是孿生雙胞胎,哪怕在羽村中的時候,眾人也只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看著阿姐和阿妹,兩人口中互相以姐妹稱呼對方,可若真的單獨拎出一個擺在眼前,要問她是姐姐還是妹妹,如何能分辨得出?
正如機靈鬼和沉穩哥,兩人的長相摘掉機靈鬼微微的自來卷,便可以說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如若不是一個機靈可愛,一個沉穩內斂的個性,誰又分得出他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呢?
汪文迪喉嚨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樣,暫時答不出話來。
明流火的問題的確問在了點子上,阿姐和阿妹,誰會躺在這里?
阿姐?
羽村中,阿姐被飛誕吃了。
那是阿妹?
阿妹為什么會躺在這兒?
而且,如果躺在這兒的是妹妹,這時候雙方應該已經動手了才對。
他瞇了瞇眼,重新望向明流火,與之對視。
她隨意一笑,收回了目光,道,“看樣子,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前院那個女人,不是孟商,而是你的妹妹?”汪文迪問道。
明流火眨了眨眼,臉色恢復了平靜,答道,“她是孟商,但只有白天的時候是,晚上,她就是我的妹妹了。”
汪文迪會意,道,“所以你要我們殺的,是晚上的她。而只要我們替你做了這件事,你就會把所有的一切告訴我們。”
“嗯,這一切也早該結束了。”明流火自言自語道。
她的視線拉得深遠起來,遙遙的望向窗外的天邊,接著道,“說來孟商也是個大人物……可惜的是,她也落在了我妹妹手里。”
瞿星言問道,“大人物?”
她輕輕點頭,道,“或許她的名字不那么出名,可若是從我嘴里提起孟夫人的稱號,想必在百姓中,還是有些知名度的。”
汪文迪瞇了瞇眼,果覺耳熟,但又沒心思聽她萬千感慨,轉身便要離開,去進行下一項行動。
明流火打斷了他的步伐,沉聲道,“不必著急,她現在不在前院。”
她也沒賣關子,直言道,“她在羽村。”
“今夜進不去羽村,”明流火面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但被她表面的沉著給完全掩蓋了下去,她接著道,“明晚……你們明天傍晚再來,我送你們入
其中。”
汪文迪沒回頭,但點了點頭,也停住了腳下的步子。
他道,“還有件私事問你。”
“你說。”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做上官別鶴的男人?”
明流火半閉上了眼睛,思考了一陣,緩緩答道,“見過。”
他又追問道,“你可知他去了哪兒?”
她吸了口氣,拒絕回答,道,“等明晚,一切結束之后,我再告訴你不遲。從這兒出去,右拐,在屋后有一棵楓樹,只需要攀上它的枝椏,便可離開此處,無需你們原路返回。”
說罷,她的眼睛便完全閉上了,下了逐客令。
沒辦法,三人按照她所說,離開了此處,那屋后的確有一棵楓樹,枝椏伸出,仔細一感,便知上面被施加了傳送法陣一類的術法,通過這里,三人皆安全的離開了紅山別館內。
他們將蕭秋一并帶回了華勝。
回去的時候,大家也都沒睡。
機靈鬼窩在單個的沙發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手里的電視遙控器換著臺,張霏霏和陳月歆窩在一塊,共同在手機上瀏覽著熱點新聞,時不時的吐槽上一兩句,熊巍也還是老樣子,研究新的夜宵菜式。
一進門,張霏霏就先抬起了眼,笑道,“文迪,你們回來了。”
說話間便注意到,兩人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怯生生的蕭秋。
陳月歆支棱起身子,眼眸微張,驚訝道,“這、這不是那個拿了錢就沒消息了的蕭、蕭……蕭什么來著?”
“蕭秋。”瞿星言瞥了她一眼,答道。
汪文迪將她拉到身前,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包零食,又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安置道,“你乖乖睡覺……”
“不要,我還想聽你們說故事嘛!”蕭秋又抱起了汪文迪的大腿。
“臥槽,什么情況?!”陳月歆不明所以,搶在張霏霏前頭就叫了起來。
汪文迪白了她一眼,道,“她缺魂少魄,現在就是個三歲孩子,我也不想這樣啊!”
他說話時,便早早的推開了蕭秋,轉而又威逼利誘道,“好了,你去睡覺,睡醒了明天我帶你去找巧巧,不睡就不帶你去!”
她委屈巴巴的泛著淚花,應道,“知道了,我去睡覺……明天一定要帶我去找我的巧巧哦!”
看她這樣委屈,機靈鬼盯了好一會兒,主動道,“我去給她講故事吧,反正……反正你也說了,她現在只有三歲,以前小時候我哥經常給我講故事的。”
“也好,那就麻煩你了。”汪文迪沖他點頭。
機靈鬼便起身,帶著蕭秋進了臥室。
余下的兩人這就入座,汪文迪一下就坐到了張霏霏的另一邊,自然的把她從陳月歆手中搶了過來,摟在懷里,跟著欲要開口講述此行的經過。
張霏霏半坐起身,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水,道,“先潤潤嗓子。”
“嘖嘖。”陳月歆砸了咂嘴,自覺的起身,坐到了瞿星言身邊。
汪文迪接過杯子,愉悅的喝水。
張霏霏又道,“文迪,其實你剛才不用對蕭姑娘那
么兇的,我明白你。”
他本想等喝完水再答話,不料陳月歆那火急火燎的嘴又率先開了口。
裝模作樣道是,“哎呀霏霏,你不懂,人家阿迪只想把溫油留給你一個人”
“噗!”
汪文迪一個沒忍住,水噴了一茶幾。
他撂下杯子,拿紙擦了起來,白眼翻上了天,道,“月歆,你好油膩!”
陳月歆一臉得意,好像在調侃他這方面找到了新的樂趣。
她還想回嘴,身邊的瞿星言卻抬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道,“先說正事,玩笑等會再開。”
汪文迪這才得以順暢的把方才紅山別館經歷的一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說完,陳月歆迫不及待道,“我先問!”
“你問吧。”瞿星言盯著桌上的橘子,不知在想什么。
她道,“孟商是誰?為什么說孟夫人很有名?我沒聽過啊!”
“你那腦子,能裝下芝麻大點的東西都不錯了,我可沒指望你聽說過她。”汪文迪找到了反擊的機會,毫不客氣道。
她瞪了他一眼,心中暗罵了一句。
張霏霏笑道,“好了月歆,你別跟他計較。”
汪文迪拉著她的手,更得意了,道,“霏霏肯定知道,對不對,霏霏,你告訴她!”
她猶豫了一會兒,輕輕搖頭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文迪,還是你說吧。”
“哼!”陳月歆輕哼一聲,沖她笑道,“還是霏霏對我最好了!”
汪文迪輕嘆了口氣,無奈道,“孟夫人,因嫁與皇帝而被封夫人之位分,所以沒人在乎她的本名。”
“若要追究起來,她生活在一千七八百年前,最擅長的,恰是剪紙一藝,可稱其一句剪紙鼻祖,也不為過。”
“在那個時代背景下,沒有輕便的剪刀,更沒有絞紙的機器,甚至連咱們現在普及的紙都沒有,孟夫人卻能用麻紙剪出各式各樣、栩栩如生的玩意兒來,而且早在她手中,她就研究過立體剪影。”
“只是因為種種外因,沒有被推廣,只能轉而專注于單影。”
陳月歆也沒刻意去記,只當是了解了,道,“哦哦,是這么回事。”
“她現在出現在紅山別館內,儼然是力量被人所利用了。”瞿星言接過話茬,問道,“你覺得是姐姐用了她的力量,還是妹妹?”
汪文迪沉聲道,“我不清楚。”
“她說明晚事情結束后,告訴我所有的一切……上官別鶴曾說,要用逆招魂術,找到那日操縱紙人的力量,這被找到的力量只能是姐姐或者妹妹其中一人的。”
“如果今晚后院的明流火見過上官別鶴,就說明紙人的力量是她的,可如果沒見過,就另當別論了。”
陳月歆擺了擺手,道,“你們連這都沒弄清,就被人牽著鼻子,答應她明晚再入羽村,去殺她妹妹,是不是太草率了?”
“草率?”汪文迪笑道,“哈哈哈,只需要做好兩手準備,就不存在草率一詞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明晚,一切立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