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總是殘酷的,第二部分下來,靈丹師就只剩下了二十人,靈器師更少,包括張帆和公孫玉策在內,也就十五人。
看著眼前的三十五人,烈金石滿眼的贊賞,尤其是對林拾,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就跑過去說:煜兒,我是你二叔,還參加什么勞什子的大比,走,跟我回皇宮!
“嗯咳!你們都是經過兩部分考核后剩下的精英丹器師,現在天色已晚,最后的試煉大比留在明天開始,屆時,我離火皇朝的陛下以及諸位大臣都會參加,你們今晚要好好休息,明天以最好的狀態參加試煉。”
除了林拾三人,剩余的三十二人聽后非常的激動,均在心中暗暗鼓勵自己,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現,那可是有離火皇朝最頂尖的權貴要觀禮的。
在回皇家酒樓的路上,林墨一行的排場可是嚇壞了、羨慕死了不少人。
二皇子和林家少主走在最前面,身后全都是靈皇境界以上的靈修,左邊還有三名身披玄甲的侍衛,右邊是皇家火離衛,全部都是靈帝級別的護衛。
這樣的護衛力度,還有那個不開眼的敢來進犯!
“我說,二皇子,這李家在你們皇朝的權力很大啊!直接插手丹器試煉,一安排就是九人,還全都是死士。”
聽起來是在夸獎李家,贊賞丞相府,實則也是在暗諷離火皇朝對李家的掌控實在是太弱了,連其養了這么多死士都不知道。
烈天焱很是尷尬,南離和北玄都是以皇朝的形式統治,各種權力錯綜復雜,當然比不上中圣、東荒,這兩家不需要對整個域境有多強的掌握,只需要確認自己的巔峰地位就行。
還有就是西陵天音寺,那就是一個和尚窩,有八成的人都是光頭,那種信仰早就深入人心,根本就不用擔心下面的忠誠問題。
“林兄,這次李家竟然還敢動手,那其注定不長久了。父皇已經下定決心,只要李家還敢有所動作,那就會將其打掉,包括皇后!”
這句話看起來是對林墨講的,其實烈天焱在說的時候,明顯的是朝著林拾的方向,他知道自己這弟弟對皇朝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對父皇當初的不作為感到厭惡。自己也不能強制的要求其短時間內接受,只能一點點的潛移默化。
要說林拾沒有反應是假的,當他聽到離火帝也就是自己的那個父親要對李家動手時,心里一緊,不自主的會想:那人究竟是為了自己以及母親,還是為了其皇位和離火皇朝的統治的穩定。
“呵呵,二皇子,你說的這些都不是我能管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保證我們在皇城期間的安全就行。如今,拾哥兒的身世也大致清楚了,至于他怎么想的我不會干涉,等試煉結束,我就會離開,到時候希望你們不要強留。”
想都不用想,拾哥兒肯定會跟著自己一同離開,他就是擔心那時候離火皇朝不放人,那樣就有些麻煩了。
不想打也打不過,盡管自身的安全不用擔心,可也無法帶著拾哥兒一起離開了,除非爺爺他們過來。
林墨的意思烈天焱自然也能聽的明白,當然也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最終是要讓離火帝知道。
三人各懷心思,不一會兒就到了皇家酒樓,各自休息。
而此時的丞相府,沒了往日的生氣,身為家主的李叔同正面色陰沉的坐在大廳主位。從試煉大比上傳來的消息,派出去的九名死士全部身亡,而那個孽種毫發未損,這會兒估計已經回到皇家酒樓來了。
這還不是讓他最擔心的,李家有死士的消息已經瞞不住了,相信離火帝也知道了,他現在擔心的是李家的存亡了。
身為丞相,家中竟然養了這么一批死士,難道是想要造反不成?
就此一點,就足以將李家滿門抄斬,更別說在知道了那孽種的身份后,冒著離火帝積蓄了十八年的怒火,依舊出手殺人。
唉!時也,命也!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李家已經別無選擇,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如今,在外,李家只能著手準備最后的力量,能夠殺了那孽種和老二最好,若是不能,剩下的就要看皇宮內了。
當然最完美的就是離火帝、老二以及那個孽種全都死了,皇朝只有自己的外孫烈天燚最有資格繼承皇位;若是不能殺了老二和那個孽種,一旦女兒李玉燕得手,離火帝死了,他們就可以里應外合,在老二以及皇朝那幾個老家伙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先讓烈天燚登上皇位,提前定下大局。
不過這些恐怕都是白日做夢了,長得不美,那就更不要想的很美了。此時,李玉燕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她也知道了父親在宮外再度失手了,李家和皇室之間已經勢同水火,再無和平相處的可能。還有機會就在宮內了,可是如今離火帝根本就不愿意再見到她,這讓她如何進行下一步計劃。
并且,以前一直不怎么看見的火離衛現在全天候的出現在烈金巖的身邊,根本就不是李家提供的那些人可比的。真要是強行攻擊,可能也就一個照面的機會,火離衛的強大她很是清楚,十八年前就見識過一次。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李家敗亡,自己和兒子失去地位,甚至是死亡?
不,絕對不可以!烈金巖,既然你如此絕情,那就不要怪我了!
“來人,去請大皇子來鳳儀殿,就說我身體不適。”
究竟這李玉燕又想到了什么樣的毒計,不得而知,不過從她那猙獰的面容上就可以看出,她已經‘瘋了’。一個瘋了的女人,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還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去做的。
這時,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離火皇宮中,并沒有刻意的隱瞞自己的面容,就這樣慢條斯理的來到了一個房間。
房內燈火通明,里面的人還沒有休息,正皺著眉頭,似乎在下一個艱難的決定。這個房間是離火帝烈金巖的御書房,他屏退了所有的侍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就連有人靠近都沒能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