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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大決戰(四)

更新時間:2021-04-15  作者:南覺
陰陽石正文霞——大決戰處在在別人的記憶中,并不完全像一個旁觀者,很多時候會代替本體,成為記憶的主人公,因此往昔的情意和想法,都會被完整地感受。

由于靈魂被打亂,所以記憶也是不連續的,且時間點也是錯亂著的。

第一幅畫面:

木子云站在黑色的叢林之間,無論是樹枝還是野草,都是墨黑色的,地面也是濕濘的黑土。身前的黑色小路上,由左右各走來一道身影,一高一矮,高的帶著面具,而矮的蓬頭垢面,看來還是個歲的孩童。

這大概是很久之前的記憶,所以木子云猜測那個孩子才是黑駒。兩個人碰面了,并同時停住腳步,但都沒有刻意的去抬頭或者低頭,戴面具的高個子,伸出手來,手心拖著一塊石頭,黑色的石頭,但中心有一個不起眼的銀色印記。孩子伸出手,將石頭接下了,之后,銀色的符文印記開始發出微弱的光芒,也僅僅閃了三下,就黯淡下去不再有變化了。

幾息時間后,二人錯開并繼續朝著前方走去,但變化就在他們完全錯開之時瞬間發生,小孩子的身影忽然拉長,成了個高個子,而高個子矮了下去,直至變成了黑土。新的高個子家伙,在走動之時,將手中的石頭往臉上扣,那石頭在半路似乎變形了成了面具,其形象與一開始帶面具的高個子一模一樣。也許這就是輪回,或者變相的重生,但重生之物究竟是那個人還是那塊石頭,就不為人知了。

木子云看的一頭霧水,黑駒并沒有帶著面具,方才以為孩子是黑駒,現在已經判斷不了了。但忽的轉了下念頭,如果這兩個人都不是黑駒呢?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否就是黑駒當時的位置,自己看到的,其實是當初黑駒看到的場景。

第二幅畫面:

木子云在方才的記憶畫面里正深思的起勁,全然不覺自己已經站到了另一處地方,而畫面中同樣還是沒有黑駒的身影。

木子云首先聽到了一句話:“誰殺的人?”接著抬起頭來,發覺自己站在座怪異的院子中,位置是在角落。而院子里站著至少十五人,大多是十一二三歲的孩子,沒有一個像黑駒的。“誰殺的人?”木子云又聽見了這句話,終于發現大伙圍著的中心處,躺著一個人,由于被擋住了視線,木子云只能看到一只有著淤傷的腳,從大小來看差不多歲,木子云的身體無法自主的移動,因為在他人的記憶之中,他只能感受一切發生過的事情。

第三幅畫面:

這段記憶應該是很新的,因為木子云的面前站著的是“幸運”的阿琪,地點在“幸運”的那艘中等大小的船上,阿琪在說說笑笑著什么,木子云并不能聽清,她的頭轉的很快,看來與左右至少四人聊得很暢快,但她的眼神會往這里飄,卻從來沒有正視過木子云,即使是看著自己,也覺得不像是在真的看自己,仿佛他是不存在的似得。等到木子云終于聽清楚聲音之時,阿琪反而不說話了,被木子云聽到的,是大鐘的一句話:“愿他安息....”

這一句過后,阿琪臉上的笑容沒有了,也許是偽裝得很開心,一旦被揭開了心底的創傷,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悲痛起來。阿琪險些流出淚,別過頭去,至少那悲傷的記憶應該是過去了一段時間,才令她能把控住自己的情緒。木子云發覺自己沒有辦法轉頭,當然,他并不是在窺探記憶,而是在重演記憶,所以動不動完全是記憶中他附在的那個角色決定的,可那個家伙也從不會動彈,身體和視線都很僵硬,能看到的只有一個畫面。

木子云等待著下一段記憶的開始,但過去了很久,大約有數個時辰,在記憶里的時間與現實世界不同,里面很長,外面卻可以是剎那間。在這期間,木子云感受到了記憶中的某種情緒,應該是一種模糊的詫異感,以及不久之后的不甘和不滿,同時又有一種令人心酸的孤獨感。

第四幅畫面:

記憶終于來到了下一段,同樣是在“幸運”的船上,木子云看到了阿琪,看到了海藝江澤、冰天杜、堯....但能從聲音中得知,大鐘也在,他們發現了一座新大陸,其海岸的線條呈現著鴨嘴的形狀,連岸上的沙土都是紅色的,但不似血跡那般滲人,反而看起來讓人很溫暖舒適,其后的林子和山水,也郁郁蔥蔥、干干凈凈,越看越令人心曠神怡。

大伙心情著實不錯,有說有笑的,最開心的是阿琪,她坐在船頭的標志性“寶座”上,兩手不斷的揮舞搖擺,而“寶座”旁的船欄上,掛著兩條迎風飄蕩的布條,布條與“幸運”船員們所穿的衣服的料子是一種,上面也有特殊的花紋,且布條一長一短,花樣也顯著不同,其中一個的花紋是火紅色的,另一個是深藍色,同時在其尾端畫著一只眼睛,木子云仍舊沒有轉過頭,看到的視野范圍沒有發生變化。。

第五幅畫面:

還沒有從方才的畫面中總結出有用的信息,木子云就來到了下一幅奇怪的畫面,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這段記憶與剛才的極像,阿琪高興地在船頭踱來踱去,還是那座新大陸,還是剛剛抵達時的場景,但阿琪的衣服換了,不再穿著“幸運”的統一服飾,稍短的裙子顯得十分靚麗青春,活潑勁頭一點沒減,并且木子云看到的其他人也都穿著簡潔舒服的衣服,大鐘、冰天杜、海藝江澤、小李、阿琪、堯一一出現,他們紛紛為找到新天地而喜悅,歡聲笑語中,小莊走進了畫面,只有一個側臉,接著是背影,他跳到了船頭“寶座”上,筆直著站著,伸了伸懶腰,這時,小莊的頭發上有一道火焰平靜地閃過,木子云當即就認出那是“魂引”之火。

“寶座”后的船欄上,只掛著一根布條,是火紅色的花紋。

第六幅畫面:

又來到了新的場景,但木子云還在深思著方才的景象,那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因為小莊、小李,這些首先死去的人還活著,而且這些人并沒有戰爭的壓力。木子云推測,這些記憶的順序應該是二一五四三。至于前兩幅畫面的意義,木子云是想不通,也不必太過于在意。

在這新的一段記憶里,視野一直在變動,證明木子云嵌入到了這段記憶曾經的一個角色身上,多半就是黑駒。這里是“幸運”的宮殿,也就是方才他與黑駒戰斗的地方,大鐘走來了,坐到了黑駒身旁,冷道:“你滿意了?呵.....”

記憶中大鐘并沒有得到答復,他憤而將自己身上的“幸運”特有的衣服撕碎,扔掉,轉身離開,嘴上說道:“該我了吧,反正你也不在乎,呵,我也不在乎了。”

第七幅畫面:

好熟悉的畫面,還是那座新大陸,還是剛發現大陸時的場景,但阿琪不見了,海藝江澤平靜地坐在船頭“寶座”上,無法得知她的心情,因為她始終沒有動作,也沒有發出過聲音,十幾息過后,小李出現,并在海藝江澤手邊放了個杯子,接著轉頭走了,全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也沒有說過話。

但這一幅畫面是通過一個窗口展現出來的,木子云正處在船艙中的某個房間,大概躺在塊冰冷的木板上,旁邊就是一扇窗,融入記憶后,木子云能感受到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他應該是個病入膏肓的角色,大概馬上就要逝去了吧,又一股不甘和失望涌上心頭。

第八幅畫面:

小孩站在叢林間的岔路口,向左、向后,向前,他必須做出選擇,最終,他選擇了沒有路的方向,并赤著腳踏了出去。

第九幅畫面:

天下起了雨,還是那座新大陸,還是剛剛發現它時的場景。木子云看到了自己飄動的火紅花紋的衣裳,在“寶座”后的船欄上,系著七根布條,每一根的花紋都是不同的,并各自具有特色,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耳朵、嘴巴,或者是一顆心....這些布條在冰冷的雨滴中,只能朝著下方無力的垂落,多大的風,都吹不起它們的身姿。

第十幅畫面:

神秘人摘下了面具,變回了小孩,而面具的模樣,是火狼魔...

之后,木子云也穿梭過了不少的記憶片段,但大部分都是自己知曉的,在這片海域里的故事,只有那十幾幅畫面最為深刻和怪異,它們經常會重復的出現,最常出現的是第九幅,木子云每次去經歷那一段記憶,所體會到的情感總會發生變化,所以這并不是同一段記憶的重復,而是不同段很相似的記憶的再現。

漸漸地,木子云或多或少,猜測出了某樣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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