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十三走出山茶花樹林之后,徑直走向兵營區。
奴梁棟的新奴兵訓練期還沒有結束。如果暫時找不到他的家的話,就只能去兵營區奴塵的塵字旗營盤帳篷里,在那里應該有機會可以尋到他!
夜晚的兵營區會施行宵禁,倘若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不可隨意出入。
兵營區的圍墻壁壘上,都建有遮風亭,亭子里有放哨的奴兵。
奴十三這次尋找奴梁棟,目的就是為了殺他,為百靈報仇雪恨。
所以盡可能的不想驚動其他的人。
奴十三打算蒙混過放哨巡邏的奴兵耳目,偷偷潛入兵營區。
這個做法或許對于其他人來說很難,可是奴十三已經將豹隱戰技修煉到了巔峰境界,如今更是將豹隱戰技與象力戰技完美融合,自創出新的戰斗技法。
實力和戰斗速度上的提升,讓奴十三藝高人膽大。
瞞過哨兵耳目,潛入高墻壁壘,對于他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
奴十三走近兵營區壁壘之后,于黑暗處施展豹隱戰技。
一陣青影化成風,隱沒掉他的身體。
再出現之時,已經身處兵營城之內了。
高墻壁壘的遮風亭哨兵,只是覺得有一陣風吹過去而已。對于奴十三的潛入,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進了兵營區之后,他不做過多的停留,疾步走向奴塵的塵字旗營盤。
在接下來的路途之中,奴十三多次施展豹隱戰技躲避開巡邏奴兵的隊伍。
大約用了一盞茶的光景,終于潛入了塵字旗營盤。
此時已經是深夜,營盤帳篷里的奴兵們都已經陷入沉睡。
還未燃盡的篝火在暗夜寒霧之中瑟瑟發抖。微閃的火芒,在帳篷壁上映照出奴十三嗎修長的身影。
此時的他猶如鬼魅。
踩著落滿霜露的塵土,走近一頂帳篷。
這頂帳篷,就是之前奴十三在兵營區里,曾經住過的地方。
對于這頂帳篷,他沒有什么美好的記憶,有的只是受過的欺負和侮辱。
此時此刻,又增添了一種新的情緒,那就是仇恨!
奴十三掀開了帳篷的帷簾,一步踏了進去。
方一走進帳篷里,他就將目光鎖定向最里間靠左邊的一張床。
因為那張床屬于奴梁棟。
只是可惜,此時那張床上沒有人。
沒能在帳篷里尋到仇人,于是奴十三就把眸光移向其他幾個床位。
發現此時的帳篷里,只睡著兩個人。
一個是奴亦風,一個是奴成生。
奴翎泰,奴梁棟,奴谷豐此時都不再帳篷里面。
這也難怪。
自從上次五人與奴十三進行了一番戰斗之后,幾人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患。
奴谷豐斷了一只手臂,在家里休養,短時間內肯定不會來兵營區參加新奴兵的修行任務。
奴翎泰在那場戰斗中,不僅兵刃“飛蟒銀尖槍”被打折報廢掉了,而且谷口撕裂,胸腹部還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近期肯定也沒什么心情再來兵營區參與新奴兵訓練修煉了。
至于奴梁棟,他已經在奴翎泰,奴亦風,奴谷豐和奴成生等一干小伙伴的心目中,地位急劇下降。奴梁棟跟他們產生的隔閡,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彌合的。因此,在兵營區沒有見到他,也是可以預見到的。
沒有見到仇人,奴十三只好走近奴亦風的床前,此刻的奴亦風還在熟睡。
一把將沉睡之中的奴亦風從被窩里拎起來,就像是拎起一只雞崽子似的。
還在做夢得奴亦風猛然驚醒,大呼小叫道,:“誰?!誰在掐我脖兒!……”
睜定一雙惺忪睡眼一看,原來是奴十三。
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趕忙陪出一抹訕笑,結結巴巴地說到,:“原……原來是十三哥啊……你不是在街城區安家了么?怎么又?……”
“奴梁棟在哪?!!”
奴亦風還沒講完話,就被奴十三低啞的問話所打斷,其語氣強硬而粗魯,伴隨著問話,奴十三攥緊奴亦風衣領的手,也隨之加大了力氣。
這讓奴亦風被勒的難過,臉色憋成紫色,不斷地干嘔求饒,:“饒!……饒命啊!……”
帳篷里的動靜同樣驚醒了奴成生。
見狀,他連忙從床上滾下來,向奴十三開言相勸道,:“十三兄弟,我們已經不想跟您作對了……有話好好說,請不要沖動……”
“奴梁棟在哪?!”
奴十三那如同野獸一般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被勒緊了脖子的奴亦風聞言連忙忍受著窒息干嘔的痛苦應道,:“他……他好今天都沒來兵營區了……應該在……在家里吧。”
“他家在哪里?!”
“他家在玄倉街第二十七號大宅。”奴成生見奴十三逐漸變得暴躁和不耐煩,恐怕他一時興起,捏斷了奴亦風的脖子,于是趕緊幫忙應道。
奴十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便將手一松,丟開奴亦風,轉身踏出帳篷而去了。
逃出掌握之力的奴亦風跌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奴成生連忙跑過來詢問,:“你沒事兒吧?”
奴亦風此刻冷汗已經浸濕了衣服,滿面都是后怕的神色,:“我以為今天要死了呢……真是可怕的力量!我感覺他的力量相較于之前,更加強大了……”
“是啊……他剛才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頭暗夜里行走的野獸!”奴成生臉色凝重的沉聲說道。
“他尋棟哥,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但看情形,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了……”
“那要不要通知一下棟哥呢?”
奴成生搖了搖頭,:“我看這奴十三來者極為不善!還是不要去趟這個渾水比較好吧……”
聞言,逐漸緩過氣息來的奴亦風,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疼痛感的脖子,打了個冷戰,深以為然的應道,:“成生哥說的極是啊!我們不要去管閑事了……”
說著,奴亦風從地上爬起來,:“我們繼續睡覺吧,就當今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言罷,他躺上床,鉆進了被窩。
奴成生沉吟片刻,輕聲說道,:“不錯!我們今天沒有見過奴十三。我們倆也從沒有向其透露過奴梁棟家的地址!”
這兩句話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在跟奴亦風說的。
低語過后,他也返回自己的床上,睡了。
雖然兩人都躺進了被窩,但似乎已經睡意全無。
奴十三的突然闖入,注定讓今晚變成一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