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奴十三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抵擋住了自己的斬影劍法,讓奴梁棟實在是恨意難平。
憤怒,令凝霜寶劍的劍芒更盛。
一股攝人心魄的劍氣,繚繞在劍刃之上,竟然讓其上出現了近五尺的劍芒。
奴梁棟身為四代奴兵的后裔,家族中有充足的資源提供給他研究更高等級的戰斗技法,有充足的靈玉財富,提供給他去匹配跟戰技互補的高級兵刃。
劍刃容易擋,但劍芒卻飄忽不定。
此刻面對凝霜寶劍上的那五尺長的劍芒,奴十三不敢怠慢,一邊擋,一邊躲。
戰斗還在持續。
下一刻,帶著殺機的奴梁棟從樹干上俯沖而下!速度也是極為快捷,若是普通之人,恐怕都來不及閃躲。
經過一番戰斗,奴十三也逐漸的適應了這樣的戰斗氛圍,他只在有劍芒迸發的時候躲,凝霜寶劍上沒有劍芒的時候就用劍鞘格擋。
此刻劍刃上劍芒微弱,奴十三選擇了格擋。
他之所以浪費時間,陪著奴梁棟經過這么一番打斗,一方面是年輕氣盛的心性在作祟,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奴梁棟認識到,自己并非是一個好欺負,可以任人揉捏的人。
雖然這群奴兵四代或三代們殺不得,但至少要讓他們明白,日后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別那么囂張。
這也是奴十三花費時間與之周旋戰斗的另外一個原因。
此刻劍刃與劍鞘相迎!
一聲刺耳的金鐵巨響傳蕩開來。
劍與鞘在空中里相撞。
瞬時間,奴十三被彈開數尺,但腳步輕踏,卻是穩住了身形。
而反觀奴梁棟,一直倒飛出去四五丈。
倒飛途中,劍刃不小心劃過一棵大樹,將其攔腰斬斷。
力量對拼之后,兩人實力上了強弱,高下立判!
經過這樣的一番戰斗,奴十三再也沒有吃過虧,更沒有受傷。
看到這種情況,奴梁棟的眼神更加陰戾了。
想他一個堂堂四代奴兵家族的公子,跟這樣一個狗屎一樣的奴隸全力對拼,居然只是戰了個平手而已!
如果今天不能戰勝奴十三,這將對奴梁棟的自信心,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傳揚出去,會讓旁人笑掉了大牙!
可是,還沒等他從思緒中完全抽出心神,其瞳孔突然一縮,并且迅速抬劍撤步。
隨后面前黑光一閃,眼前出現了奴十三的臉!
繼剛開始的那一拳打碎樹干以后,奴十三再次開始主動進攻了!
鏗鏗鏗!交鋒了數招,逼得奴梁棟不斷后退。
如果跟這種身份地位的家伙交手,不但沒占到便宜,最后反而還搞得受傷的話,那這個恥辱可就幾年都是洗不掉的!
想到這兒,奴十三面目猙獰,大吼道:“狗娘養的!!居然敢得寸進尺!!!!”
奮力撩出一劍,逼退奴十三,他亦退后。面上青筋暴起,此刻的他就像個輸急眼的賭徒!:“混蛋!!給我死!!!!”
說著,他將劍單手握在右手,再次向奴十三狠狠的沖刺過去。
但臨近奴十三之后,其左手卻迅速伸向腰間,一拍腰間儲物袋,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一掌將其握碎,向前一揚!
立即噴灑出了大片彩色煙塵。將奴梁棟自己和奴十三一同淹沒其中。
奴十三在這之前也發覺了他這個異常舉動,以為他會拿出某種飛鏢,或者其他什么的暗器。
正準備格擋,卻沒想到奴梁棟竟然拋灑出來這種不知名的煙霧。
一時之間反應不及,想要屏住呼吸已然來不及了,不小心吸入了一些,瞬覺頭昏腦漲。
心頭立馬明白,自己中了陰險的招數!
向后一躍,遠離煙塵籠罩后,身子卻一軟,半跪在地。
待煙塵散去,奴十三陰沉著臉看向奴梁棟的方向,發現對方也癱倒在地。
“好一招同歸于盡!”奴十三突然醒悟過來。
奴梁棟大口呼吸著空氣。但依舊看著奴十三獰笑,:“我要殺了你!!”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腰間的儲物袋里再次拿出一個瓷瓶,打開封口,倒出一粒丹丸含入口中。
深吸一口氣后,很快他就可以站立起來了。
站起身的奴梁棟重新握住凝霜寶劍,帶著一臉狠厲的殺機,獰笑著走過來。
此時,奴十三的所中之毒,已經全面發作。
身體使不上力氣。
他承認,這次又大意了。
抬起頭看向此時,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奴梁棟。
奴十三用低啞的聲音罵到,:“你好卑鄙!……”
奴梁棟聞言痞氣一笑,:“罵到好!罵的舒服!……早知道我一開始就用“酥脈毒煙”了!怎么樣?滋味兒不錯吧!?”
奴十三努力地保持住身體不倒下去。
這所謂的酥脈毒煙竟然能阻止體內靈力的運轉,這就很難進行吐納排毒了。
但奴十三并沒有放棄,他暗暗的催動丹田靈氣氣旋,強行在毒力之下運轉經脈靈氣。
雖然緩慢,但卻漸漸有效果了!
一邊偷偷的自我解毒,他一邊抬頭看向奴梁棟的一舉一動,然后用低啞的聲音問到,:“你想怎么樣?……”
奴梁棟獰笑道,:“我想怎么樣?你讓老子丟了這么多臉面,你說我想怎么樣?!我當然是想殺了你啊!”
說著,他將寶劍高高舉起,劍刃瞄準的,是奴十三的脖子!
奴十三陰沉著臉,用低啞的聲音說到,:“你若殺我,必定會受到兵營城執法堂的懲戒!”
奴梁棟森然桀笑,:“執法堂?!那是我家開的!!”
說著,他將舉過頭頂的長劍,朝著奴十三猛力斬下。
奴十三此刻身體靈力已經開始微微運轉,體力略恢復了些
面對斬落的劍刃,他咬著牙,打算在最后一剎那盡力施展豹隱戰技躲避。
然而,就在他準備側身讓開長劍之際,眼前卻一花。
一個背影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
只見那個背影雙指一抬,疾揮而下的利劍,就被這根手指頭輕巧的捏住了劍刃。
雙指竟能像鐵鉗子似的夾住納靈境界二層修為的奴梁棟手中長劍。
這等力量,也只有納靈境界七八層以上的奴兵可以做到。
這一刻,奴十三方醒悟,自己的危機被眼前的人化解了。
那人此時正面對奴梁棟。
當看到他時,奴梁棟原本殺氣盎然的眼神,漸漸收斂。
“為何要下殺手?!”
此人質問的聲音中帶著冷意。奴十三一下子就聽出來這人是誰了,是奴塵。
正在此時,遠處林間又走出來兩個人。
“塵大哥的屬下真是氣盛的很啊,居然跑在這里進行生死相斗。”
其中一人走近之后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在一旁看起了熱鬧,也忍不住出言戲謔。
奴梁棟眼見自己方才的行徑暴露于人前,便收回了長劍,主動向后退了一步。
立即改換掉怒氣沖沖,殺機滿布的臉容。
微微一笑,言道,:“大人們誤會了,我們只是在此切磋切磋戰技,稍微玩鬧一番而已。并沒有下殺手。”
雖然以奴梁棟的第四代奴兵家族后裔的身份,在奴兵城里殺個人,家族里的勢力也足夠替他擺平了。
但他還不能囂張到當著三位奴兵百人長的面承認自己有意殺人。
更何況,此次動手,還用了“酥脈毒煙”這種不光彩的手段。
傳揚出去,必定使奴梁棟聲名狼藉。
所以,在眾人面前,他臉面上保持著微笑,盡量將此事進行言語上的淡化。
奴塵阻止下了奴梁棟之后,便向另外兩個百人長說道,:“請二位先行吧,晚上我們再一起喝酒。”
其中一個奴兵百人長微微一笑,說道,:“好吧,我們先走。也好讓塵大哥跟兩位屬下說點兒私話。”
另一個百人長向奴塵說道,:“晚上在玄風街聚香樓,我們再聊吧。”
奴塵言道,:“好的。多謝二位了。”
兩位奴兵百人長穿過樹林,向遠處走去了。
待那兩個奴兵百人長走遠了之后,奴塵對奴梁棟說道,:“你先回兵營區等著我,稍候我有話對你說!”
奴梁棟臉上略微閃過一絲不耐煩。
但依舊默默地點了點頭,拿著劍踏至奴十三面前,用劍尖兒挑起丟落在塵埃之中的劍鞘。
將凝霜寶劍劍刃入鞘后,奴梁棟冷冷地俯視了一眼半跪在地的奴十三。
隨即他轉身,就要向著兵營區的方向走去。
然而沒走出幾步,奴塵就向著他的背影喊道,:“慢著!先把“酥脈毒煙”的解藥留下再走!”
奴梁棟聞言停住腳步,沉默了一下后,抬手從腰間的儲物袋里拿出一顆解毒丹藥,向身后奴十三的方向一拋。
丹丸墜入奴十三身側的塵土里面。
緊接著,奴梁棟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奴塵看著離去的奴梁棟背影,不禁搖頭嘆氣,輕聲說道,:“這些紈绔子弟,真的是被其家族給寵壞了!……已經到了這種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嘆氣過罷,奴塵走到半跪在地的奴十三的身前,低眉看向他,問到,:“怎么樣?中毒不淺吧?”
跪地之中奴十三搖了搖頭,用低啞的聲音回應道,:“多謝塵大人關心,我沒什么大礙的。”
“不用逞強的,酥脈毒煙的成分里有醉仙草,可以抑制修煉者的靈氣力運轉。只需要吸入了一丁點兒,就能使人瞬間麻痹。若是沒有解藥,十二個時辰內動不了分毫,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全恢復正常。”
奴十三聞言,目光微閃,心頭暗奇,:“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神奇的藥草,居然可以抑制修煉者的靈氣力量的運轉……”
“先把解藥吃了吧。”
奴十三聽聞了奴塵之言后,看了看跌落在土地塵埃里頭的那顆閃爍著淡綠色光澤的小丹藥,目露沉思。
不久后,他就搖了搖頭。然后奮力從半跪在地上的狀態站直了身子。
奴十三站起身后,看向面前的奴塵,用低啞的聲音開口說道,:“不用服食那丹丸了,我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奴塵見之,目露奇異之芒。
中了酥脈毒煙的毒,若不吃解藥,會令人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動不得分毫。
這句話可是他剛才親口說出來的。然而,此話的話音剛落下,奴十三竟然就在沒有吃解藥丹丸的狀態下,站了起來。
這如何不讓奴塵驚異?
他凝視著面前的這個特別的青年人,心頭卻是暗嘆,:“看來他能從丁級任務之中活下來,也不完全是依賴著運氣啊。”
雖然心頭這般想,但是其嘴上卻問道,:“為什么不吃解藥呢?難道是因為它掉落在地上,你嫌棄丹丸已經臟污的緣故嗎?”
搖了搖頭,奴十三答道,:“并非因其臟污,而是我對那奴梁棟所送丹丸,不太信任。”
奴塵聞言,嘆了口氣,言道,:“沒想到你們之間的仇怨這么深呢!……”
嘆罷,繼續說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奴梁棟他們這些人都是奴兵世家子弟,你不要輕易得罪,不要跟他們起沖突……如今怎么鬧翻到這般地步了呢?居然在此生死相斗……”
奴十三此時,體內的酥脈毒煙之毒的毒素,已經通過自身強行運轉靈氣氣旋,推動靈氣在經脈之中游走,被排出去很多了。
他此刻面色平靜,呼吸也逐漸平穩。
面對奴塵的那番言辭,奴十三淡淡地說道,:“并非我不明白事理,也并非我故意跟他們起沖突。實在是他們欺人太甚……之前的忍辱忍讓,反而令他們這群人變本加厲,不僅搶走了我上個月的靈玉以及丹丸報酬,還出手傷人。此次我剛剛回來,路上偶遇奴梁棟,卻又被其攔截再次的欺凌,并且還使出下三濫的手段令我中毒。若非塵大人及時出手,我恐怕已經慘遭其毒手!”
聽了奴十三的話語,奴塵目光閃動。
“原來如此啊……沒想到你才來沒幾天,就受了這么多的委屈……聽你方才一番描述,也的確附和那群紈绔子弟們所作所為啊!”
言罷,他沉默了一下后,繼續說道,:“你會遭受到這般欺凌,其實也是在我的預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我一開始才教你,凡事都要忍讓的。雖然這些紈绔子弟的祖宗們也是從奴窟里走出來的奴隸,但他們卻并不念及這種同根同源的關系,反而對待奴隸們更加看不起更加苛刻,更加狠辣……這種奇怪的情緒在奴族里也算是普遍的現象……究其原因,大概是他們這些奴兵家族想要跟奴隸這種令人羞恥的身份徹底決裂,徹底分割……不想再跟奴窟扯上任何的關系,所以才會故意顯示出來那種優越感吧。”
奴十三一直都在看著奴塵。
就在方才,他看到奴塵在講這番話語的時候,神情里閃過一絲譏諷之色。
想來,這奴塵如今雖然身為奴兵百人長,但因其曾出身奴窟,依舊受到了這種象征著恥辱身份的折磨。
很可能也因此經常被那些奴兵大族們瞧不起。
奴十三對奴塵沉聲言道,:“感謝塵大人的理解。”
隨后,他再次開口言道,:“我由于被奴梁棟等人搶走了靈玉俸祿,所以才會一時沖動參加了事務閣丁級任務。這番擅自做主,肯定給塵大人帶來了很多麻煩吧?……是我年紀太輕,不通曉人情世故,做事考慮不周……還請塵大人恕罪。”
奴塵的確是因為此事受到了其他百人長的言語戲謔,也受到了事務閣管事者的責問,但此刻見奴十三主動認錯,并且擅自參與任務也是有緣由的,是因為受到了奴梁棟等人的欺辱。如此,他也不便在多說什么了。
嘆了口氣,說到,:“事務閣里的任務,也不是不讓你們去參與。只是,若不經過我這個百人長的知曉和同意,一旦出現意外,事務閣的管事大人也會問責于我的。所以,日后若是再想要參與任務,可以提前告知我一聲。”
奴十三點了點頭,言道,:“屬下知曉了。”
看著奴十三,奴塵用審視的目光將其打量了一番,然后微微一笑,說到,:“其實,你能活著回來,還是挺令我感覺到意外的呢……”
奴十三淡淡的應道,:“托塵大人的福,屬下的運氣不錯,這次任務進行的很順利。”
奴塵笑到,:“能夠從丁級任務里存活下來,僅僅憑借運氣,可是不夠的!”
笑罷了,奴塵斂容,說道,:“參與任務,必須得精通一兩個純熟的戰技。但你從奴窟里剛走出沒多久,應該沒有多少靈玉積蓄去戰技閣購買戰技心法才對的……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自保的呢?”
奴十三見奴塵開始對自己盤問,他也不慌。
在打算前來面見奴塵之時,就已經對此有了心里準備,也同樣準備好了說辭。
沉默了一下后,他說道,:“屬下認識了一個女孩兒,并與之情定終生。得到她的幫助,才有了靈玉去戰技閣購買了兩個戰技心法。還好屬下對于修煉戰技一途上手頗快,沒幾日就熟練掌握。這才有信心去參與了丁級任務。”
奴塵聞言,眼神里帶著一抹笑意,:“哦?是嗎?你小子的女人緣還挺深厚啊!這才幾天功夫,居然就能讓一個女孩死心塌地的與你情定終生了,還拿出靈玉來供你使用!……”言罷,他竟向奴十三伸出來一個大拇指,贊嘆道,:“你果然有兩下子啊!”
奴十三見狀微微一笑,言道,:“讓塵大人見笑了……”
奴塵哈哈一笑,然后拍了拍奴十三的肩膀,說到,:“能找到一個愿意跟你共患難的女人不容易!你可得好好珍惜。”
奴十三點了點頭,言道,:“我會的。”
言罷,他繼續說道,:“屬下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盡管說。”
“我想在新奴兵訓練期間,不再回兵營區居住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奴塵看著奴十三,似笑非笑道,:“你已經跟小情人住在一起了,是吧?”
奴十三微笑著點了點頭。
奴塵了然,笑了笑,說到,:“既然你有其他地方棲身,那就不必回兵營區的帳篷里住了。況且,此番跟奴梁棟有了矛盾……你主動避一避也好。”
奴十三向奴塵微微垂首施禮,言道,:“多謝塵大人了。”
奴塵點了點頭。
隨后他說到,:“好了。我還要去兵營區處理點事情。你若是不回兵營區的話,我們就先在此分別吧。”
奴十三言道,:“如此,屬下就不耽擱大人的時間了,屬下先行告退了。”
奴塵點頭,:“去吧。你身上的酥脈毒還沒完全清楚,路上小心。”
奴十三向其施禮之后,轉身向著遠處的樹林里走去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奴十三背影,奴塵若有所思。
他聽說此次奴十三所參與的丁級任務的帶隊者,名叫奴影戈。
奴塵打算有機會去見一見奴影戈,跟他聊一聊。
詢問一番奴十三在任務之路上的一些具體表現是什么樣子的。
正常情況下,那么短的時間內,所練成的戰斗技法,應該不會太純熟才對。但是通過眼前這個打斗現場來判斷,奴十三的戰技水平,居然跟奴梁棟持平,甚至還逼迫奴梁棟使出酥脈毒煙來取勝。
這其中的一些事情,實在是有違常理!
奴塵對奴十三,好奇心大起。
其實這種好奇心,自從奴窟選拔奴兵之時,就已經萌生,但如今,這種情緒更加強烈了。
獨自站在原地沉吟了良久之后,奴塵轉身向著兵營區走去。
他還要去跟奴梁棟好好地談一談。
雖然那些奴兵世家的紈绔子弟們太難管束,但作為奴兵百人長,他可不能當一個甩手掌柜。
不然,一旦出了問題,必定很是麻煩。
況且,這些世家公子哥兒們任意妄為,不聽他管教。他這個奴兵百人長的威嚴將掃地。肯定要被其他人看笑話的。
回到了兵營區,奴塵徑直來到了自己塵字旗號的營帳區域。
走進奴梁棟的營帳里頭,發現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閉目養神。
但其臉色鐵青,一看就知道,奴梁棟此時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奴塵走到奴梁棟對面的床榻上坐了下來,看著仍然閉目躺在那里的奴梁棟,將臉一沉,問到,:“為什么要對奴十三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