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京都,胡銘仙自然不是為了夏淵的事情。
先前夏淵入侵‘未來’一事,陳老頭已經告知了最高首長,但昨天夜里,陳老頭只字未提到這件事,就足以說明夏首長自有態度。
而且,就過去的兩個多月里,外界也沒有關于‘未來’的相關傳言,也不難看出,夏淵應該是沒有將這件事暴露出去,否則胡銘仙還真不好下定決心怎么去對待夏淵。
就是不知道是夏首長親自找夏淵過問了這件事,還是夏淵自己的決定,但不論是哪一點,就結果而言,胡銘仙也不用擔心這件事了。
或許作為華夏人,哪怕是修行者,哪怕是有過不堪回首的經歷,在大義面前,尤其是作為最高首長之子,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刻在夏淵的骨子里。
夏淵的事情,陳老頭沒提,但有一件事,老頭子倒是提了,而且還很殷切……
自然是龍家家主龍堅的事情,陳老頭子一直還指望這件事能夠給兩家結個親家,對此胡銘仙也表明了態度,嗜血邪魔一事有個了斷之后,便會去去一趟龍家祖地。
不管是為了一直以來護佑華夏的龍家,還是為了幫陳老頭的小心思,他都沒有理由拒絕。
如果僅僅只是進去一趟,完事就出來,他目前隨時都可以去,可要他待在里面至少半年的時間,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的時間確實很尷尬,他不能離開那么長的時間。
所以這件事,就只能這么暫時的緩緩了。
跟洛雪要了科技院院長楚南風的家庭住址后,胡銘仙買了一些水果和禮物,開車前往京都郊外的一座軍區大院——望龍院。
這座望龍軍區大院修建在京都有名的一座山山腳下,這座山名便為望龍山,登高之后,可在峰頂一覽整個京都的面貌,故而得名望龍,亦有護龍山的意思。
能住在這里的人,無一不是對華夏有著巨大貢獻的,堪稱不可替代,舉世無雙,如諸多經歷過戰爭洗禮的老將軍,如諸多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如科技院諸多老院士等等,無一不是國家發展歷史上的功臣!
遠的不說,我們老百姓應該銘記于心的就有很多,于2019年1月2日逝世的顧方舟老先生,可能就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誰,甚至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但是相信大家小時候都吃過‘糖丸’,學名‘脊灰疫苗’,專門治療小兒麻痹癥的。
1955年,小兒麻痹癥在全國蔓延肆虐,可以說當時的形式極其嚴峻,正是顧方舟老先生率領團隊,研發出了‘糖丸’,拯救了無數孩童的性命。
這樣的人,怎能不被世人銘記?
2002年12月,爆發的SARS事件,這件事,很多人都親身經歷過,但是由于當年通信技術很落后,很多人都不知道,終結SARS的最大功臣便是終南山老先生以及他的團隊,正是他們將非典所帶來的傷害降到了最低。
那時候胡銘仙還是個剛會跑的小屁孩,自然不知道,只是在后來的學習中,在外公偶爾講起的一些故事中才知道他們。
這樣的人,不應該只在被需要的時候,才被人想起!
相比于上面兩位鮮為人知的國之棟梁,還有一位老先生,可以說是世界聞名,每個人能有今天這種不為吃而煩惱的生活都離不開他的貢獻,袁隆平老先生,世界雜交水稻之父!
當然在華夏近代復興史上做出卓越貢獻的人,遠不止這三位老先生,但每一位都是真正的國之棟梁。
或許他們都不在意我們是否有記得他們,但這并不代表我們不應該去記住他們,而且還是要滿懷感恩的去記住他們。
通往望龍大院的山道上,幾乎是十步一卡,百步一哨,非必要,任何人是不得進入這里,就連住在里面的的泰山北斗的親屬,亦是需要重重確認身份。
在來的路上的時候,胡銘仙就拜托陳老頭跟望龍大院方面溝通好了,可即便如此,胡銘仙也是沒有獲得特例,在兩個多小時后抵達望龍大院門前,老老實實的經過重重的身份的確認,才得以走進住宅區。
這一路走來,胡銘仙都是滿懷敬畏與敬仰的,可惜的是當他到達住宅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左右,老先生們可能都在休息,也可能外出辦公,導致他沒能見到任何一位。
在第二排的最后一間復式別墅前,胡銘仙站定了身行,按下了門鈴,不多時,一位50歲左右,挽著發髻,穿著素雅青花旗袍的婦人走了出來。
看著門外的俊朗的年輕人,姬文韻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心中卻是詫異不已,印象中,不論是在工作、應酬還是出入大院的年輕人中,她并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
可是能進得來望龍大院的,身份關系定然也不簡單!
“請問,你是?”帶著心中的疑問,姬文韻微笑問道。
看著眼前這位婦人,胡銘仙心中亦是震撼不已,雖年齡已有50出頭,但保養有方,看起來就跟40出頭多差不多,最主要的是,姬霖月跟她是真的太像了,而且母女倆的氣質也有很大的不同。
應是生活環境的不同,姬文韻身上更多的是一種大家閨秀的古典氣質,姬霖月更多的是一種古靈精怪的活潑氣質,只不過這些年來,多了些沉穩,加上整日忙于天藍的事情,多了些商業上的冷酷。
“阿姨,您好,我叫胡銘仙。”胡銘仙微微一禮,笑道:“姬霖月的男朋友!”
當聽到‘姬霖月’這個名字的那一瞬,姬文韻的眸子中就盈滿了水霧,掩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微笑著的胡銘仙,一時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二十一年了,每日每夜的思念,無時不刻在盼望著,何時才能再見那個從出生就被拋棄的孩子,何時才能擁著那個孩子,說一聲抱歉……
只是老天的殘酷,終究讓她日日夜夜承受著如同利刃剜心的痛苦與折磨……
當那個孩子頂著巨大的壓力,以向全世界宣戰的姿態出現的時候,她是多想沖到自己女兒的身前,替她分擔一些,終究,她不能……
來的時候,胡銘仙并沒有讓陳老頭提前通知姬文韻,一來那樣會有種讓長輩在家等他的不禮貌,二來,他也是想確認下,是否姬文韻也會如楚南風那樣,在聽到姬霖月的名字時擺著一副臭臉……
好在姬文韻不是,這也讓胡銘仙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至少事情并非沒有轉圜的余地,這其中肯定是有著誤會的。
“阿姨,我可以進去坐坐嗎?這次我來找您,您應該知道是為了什么……”
差不多有十分鐘了,眼看姬文韻還沒有平復過來,胡銘仙忍不住開口道。
“快進來……快進來吧……瞧我這樣子……”
這隔著柵欄小門,盯著這孩子失神看了十來分鐘,姬文韻也有些尷尬,連忙整理了下儀容,將胡銘仙拉進了屋里。
別墅內的裝飾很簡潔,沒有多少家具,最多的就是各種花草,整個屋子里都顯得綠意盎然,而且每一朵花草都打理的很好。
落座后,姬文韻整個人都有些驚慌失措的不安,心里有著太多想要問的,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胡銘仙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從茶幾上倒了杯茶遞過去,緩緩開口道:“阿姨您不用擔心霖月,她現在過的很好,就是天藍的事情太多太多,她忙的很累……”
隨后,花了近一個小時,胡銘仙從小時候第一次跟霖月相遇開始一直說到之前到聯合國參加聽證會。
除了他自己在虛實界的五年沒有提及之外,包括姬霖月當初傻乎乎的跟著江南天走了……夏淵當初入侵昆侖軍區想要強行帶走霖月在內,所有的事,他都沒有隱瞞的全告訴了姬文韻。
這一個小時中,姬文韻的心都是提著的,她不敢想象當初要是沒有胡銘仙出面,姬霖月那么小會遭遇到怎樣的危險,錢被搶了,人受點皮外傷,那都是小事,萬一……
聽著聽著,姬文韻不禁潸然淚下,心中滿是無盡的愧疚與自責,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女兒終究平安長大了。
良久,胡銘仙才正色道:“霖月的師傅,江南天,之所以跟阿姨您說起當年的‘墜仙’事件,是想讓阿姨你們知道,我跟霖月都非是普通人,這一點,還是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哎!”姬文韻長嘆一聲,拍拍胡銘仙的手道:“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樣一個情況,但是我還是能夠理解一點的,當初月兒出生時,我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了……”
接著姬文韻從當年夏淵出生時,一直到后面姬霖月出生時,所有的情況也都告訴了胡銘仙,一時間胡銘仙有些凌亂了……
說真的,胡銘仙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過夏淵的母親跟姬霖月的母親是親姐妹,最高首長居然是霖月的親姨夫……
更讓胡銘仙無語的是,霖月居然跟夏淵是表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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