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一年自我修行中,胡銘仙也煉制了一些凝血丹,但是因為藥材的緣故,煉制的丹藥都不是太理想。
后來再趕回紅豆村的路上,他本想殺些妖獸試試能不能補充混沌丹海中造化之液的造化之力,卻因當時時間有些緊急,這件事就一直拖到現在了。
今次利用造化之液恢復傷勢時,他才發現經歷那一次的頓悟之后,造化之液也有了很大的變化,確切來說,是其功效起了變化。
原本的造化之液,只會對龍血藤這樣的極品藥材起作用,能夠分化根須,生出新的幼苗,當時他也試了,例如凝血丹這類低級丹藥的藥材都會被混沌丹海震碎,也唯有紫府鑄星丹的藥材才能被混沌丹海收進去,可也沒有出現像龍血藤那樣的情況。
而今,經歷過那次頓悟,混沌丹海吸納了最為純凈的天地道蘊,也融了他領悟的些許混沌法則的力量,也不知道是不是補足了一些造化之液的力量,像凝血丹這類的低級藥材也能夠進入混沌丹海中,進而扎根在造化之液中。
關于這一情況,胡銘仙能想到唯一解釋就是,造化之液原本就具備這種功效,只是被他奪來的造化之液中的造化之力得不到補足,混沌丹海才會有選擇性的做出之前的那種反應。
此番再回想當初在造化之地中的所見,那時周遭無數巨大的造化元蓮源源不斷的凝練造化之力匯聚到造化蓮池中,進而才最終形成造化之液,這便是對造化之液中的造化之力的補充,用以孕養那株九葉造化元蓮。
如今九葉造化元蓮和那株巨大的四葉造化元蓮都扎根在造化之液中,不用多說,絕大部分的造化之力都用來孕養它們了,才會出現此前的那些情況。
要是能夠源源不斷的給造化之液補充造化之力,或許就算是再低級的藥材都能夠扎根在造化之液中,就是出現再生的情況,也未嘗不可。
現在這些藥材雖然不能夠像龍血藤那樣分化根須,再生幼苗,但其藥性卻是得到了十足的提升,胡銘仙相信若是以這樣的藥材煉丹的話,最低也能夠煉制出銀紋級的凝血丹。
眼下,盡管凝血境的功法還沒有著落,胡銘仙也不得不為凝血境做些準備了,至少在得到煉丹的獸火之前,要準備好足夠的藥材。
送走大虎之后,胡銘仙也動身離開了萬寶樓,拍賣會要在晚上進行,還有整個白天的時間,打算在城里逛一逛。
畢竟這次來的武者實在太多了,十字主干道兩邊,眾多武者都擺著地攤,興許能淘到點好東西。
除了武者的地攤外,街邊還有眾多凡人擺的各種攤位,有做各種小吃的,有賣各種小玩意的,常見的各種小飾品,雖然價格不高,但賣相都挺好看的。
不得不說的是,在地球上被人們所看重的玉器,在這里竟然也只是通過地攤來售賣,這讓胡銘仙唏噓不已。
當然了,胡銘仙也明白,圣武的靈氣遠非地球所能相比,出現眾多的玉石自然也在情理之中,越是品相好的玉石,其內蘊含的靈氣也越足。
這在地球上人們感應不到,可在圣武,這些玉石內的靈氣又不能滿足自身的修煉,才造就了這些玉器在圣武的尷尬地位。
大街上人潮攢動,絡繹不絕,各種吆喝聲、吵鬧聲、議論聲等等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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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去,頗有地球上過年前的那幾天,人們上街置辦年貨的味道,這讓胡銘仙心中多少泛起了一絲思鄉之情。
說起年貨,初中之前,他都是跟著姨娘一家每年都是大大小小的各種包裹,拎了一大堆,初中之后,就是跟著父母跑來跑去,大包小包的忙的熱火朝天。
走在大街上,回想起這份回憶,胡銘仙的臉上多了份追憶的笑容。
“咦!快看,他不就是那個血獄修羅么?!”
“哪呢……哪呢……”
“真的是他!”
“聽說他在兩大神魂境后期強者聯手一擊下受了重傷,沒想到這才過了兩天,就好了?”
“人家強自然有強的道理……”
“羨慕……”
沒過多久,胡銘仙就被來往的一眾武者們給認了出來,一時間,諸多武者或多或少的有不少人都駐足打量起了他,各種議論聲也隨之而來。
對此,胡銘仙全然沒有在意,總不能蒙個面出來吧,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
至于那個什么‘血獄修羅’的稱呼,人家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嘴長在別人身上,就算再不喜歡,難不成還能將這洛水城中所有人的嘴巴都縫上不成……
一路走,一路瞧,胡銘仙就像逛集市一樣,神識之力掃過一個一個攤位,期望能夠找到一些寶貝,不多時,便在一個販賣玉器的攤位前停了下來。
攤位的主人是一個中年婦女,樣貌平常,不過,或許是平時保養的還挺好,在她臉上并未有太多的歲月痕跡,也只是簡單的擦拭了一些胭脂水粉,看上去倒像是30不到的樣子,挺年輕的。
整個攤位兩邊擺放的都是一些裝飾用的大玉器,只有中間一小塊地方是一些玉佩和女子用的玉簪、項鏈、耳墜等飾品。
吸引胡銘仙的就是其中的四件飾品。
一件是雕刻了一對小鴛鴦的玉簪,通體呈粉紅之色,看上去異常的艷麗,那對鴛鴦也雕刻的栩栩如生。
拿起這支玉簪,胡銘仙想起了在地球上有這么一句詩說的就是這鴛鴦,不禁脫口而出:“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
“沒想到血獄修羅也有如此文采,實在是令妾身佩服!”
坐在攤位后面的老板娘聽著這一句詩,不禁詫異的看向了眼前這個少年,著實沒想到前日屠殺了十萬龍武護國軍,而得血獄修羅名號的少年居然也會有這份雅興。
“老板娘說笑了,不過是借用前人文采,在下坐享其成罷了。”胡銘仙鬧了個大紅臉。
這句詩出自唐代詩人盧照鄰的佳作《長安古意》,他是學霸不假,可也自知沒有如此才情。
老板娘卻是不在意,只當這少年是謙虛,當下拿起第二件飾品遞給胡銘仙,道:“不知公子對這件飾品又有何評價!”
這是一對通體呈現紫色的耳墜,兩只耳墜分別雕刻成一對比翼齊飛的比翼鳥,比翼鳥一目一翼,只有兩只在一起才能飛行,故而才雕刻成這樣。
同那對鴛鴦一樣,這兩對比翼鳥亦是雕刻的活靈活現,似是在那單眸中都能感受到一抹對彼此的眷念之意。
小心的接過這對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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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比翼齊飛的比翼鳥,胡銘仙不禁想起了姬霖月,心中多了羨慕與思念之情:“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念綿綿無絕期。”
這首詩也是出自唐代詩人白居易所寫的《長恨歌》,寫的是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愛情悲劇的故事,只不過,他不喜悲劇,將最后一句‘此恨綿綿無絕期’改成了‘此念綿綿無絕期’。
恨是生死遺恨,而他只有無盡思念。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老板娘默念數聲,仍舊回味無窮,忍不住的贊嘆道。
“老板娘您就別夸我了,真的只是借用前人的詩句,在下真是沒有這番才情。”胡銘仙苦笑搖頭,也沒有再多做解釋,放下了這對耳墜后,又拿起了第三件飾品。
接連兩次的佳句出口,老板娘又贊不絕口,加上胡銘仙本身就足夠吸引人,一時間不少武者都圍了過來。
這讓胡銘仙頓時有種做賊心虛的錯覺,當下心中自我安慰了下,順道將那兩句詩的作者簡單的給老板娘介紹了下,就當做是文化輸出了。
出奇的是,相比前兩件的鴛鴦、比翼鳥的一種神秘色彩,這第三件的所雕刻的卻是極為常見的一種鳥類,大雁,通體呈墨翠之色。
看著這對南飛的大雁,胡銘仙緩緩開口道:“在我的家鄉,大雁雖是普通的鳥類,但卻是代表著忠貞不渝,若是它們當中的伴侶不幸身亡,另一只或是會抑郁而死,或是孤獨終老,不另尋伴侶,又或是當場觸地殉情而死。
前人元好問所著名作《摸魚兒·雁秋詞》中有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在我們那可是千古名句,流傳至今。”
說起這句詩,胡銘仙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
初中時,老師曾在課堂上詢問過這句詩的初出,下面有同學張口就回了句‘神雕俠侶李莫愁’,當時可把同學們都笑個半死,也把老師給氣個半死。
不過不得不說,很多人都是通過李莫愁這個人物才熟知這句詩的,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推廣了這句詩。
見這少年說的言辭鑿鑿,老板娘也心生向往道:“公子家鄉定是一個滿腹才情的地方,有機會妾身倒是想見識一二了。”
同樣的,圍過來的眾多武者中也不乏有一些情侶,聽聞三首詩句,多有感慨,也不禁暗贊人人稱道的血獄修羅,不敢說滿腹經綸,博學古今,倒也別有一番才情。
說著,胡銘仙便拿起了第四件通體火紅的吊墜,雕刻的是一棵小巧的梧桐樹,樹丫中心,一只浴火重生的鳳凰正破殼而出。
四件飾品中,這一件給胡銘仙的感觸最深,讓他想到了至今仍孕養在心田中的姬霖月。
“龍翔九州遨游九重天,鳳舞三界涅槃三昧火。”
此時此刻,胡銘仙多希望姬霖月便如這只鳳凰一樣,浴火重生出現在他面前。
“好一句‘龍翔九州遨游九重天,鳳舞三界涅槃三味火’!”老板娘霍得起身,一瞬不瞬的盯著這個少年,大為贊賞道:“今日得血獄修羅為這四件玉飾題詩注魂,妾身做主,將這四件玉飾送與公子,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這……”
霎時,胡銘仙錯愕不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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