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十六歲少年,一人一刀,將十萬龍武護國將士盡數斬于刀下,一路殺了五十里,鮮血也染紅了五十里。
邁步在血河之中,滾熱的鮮血染紅了少年的長發、衣衫,哪怕是滾熱的鮮血流淌進那雙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一毫情感波動的眸子里,也未曾見他眨過一次眼眸,那柄長刀之上,鮮血也未間斷過的流淌著。
直到最后一名將士被斬于刀下,少年才停了下腳步,長刀之上才流干了最后一滴鮮血。
那一瞬間,自立于血河之上的少年身上,散發著一陣陣刺鼻的血腥味,手執長刀,一動不動的挺拔身姿,猶如自血海地獄中而來的死神般,給人無盡的壓迫之感。
血獄修羅之名,也在那一日響徹這凡人界地!
當血獄修羅不日便要進入皇都的消息傳播開來之際,見識過、聽聞過那一幕的武者們,心中都不自覺的咯噔了下,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個手執長刀,一步一血印的死神,邁入皇都之中,收割者膽敢反對他的任何一個人的生命。
“還有兩天的時間……那血獄修羅現在差不多應該在上鴻城……”
“走!過去看看!”
“走走!”
“找死啊……這時候跑去,就不怕觸了那殺星的眉頭?”
“要去你們去,我就靜靜地在皇都等著看戲……”
一時間,大風皇都內所有的武者們沸騰了起來,熟悉大風地理形勢的已然推算出了血獄修羅的大概位置,不少人按捺不住好奇,開始三五成群的朝著上鴻城先一步趕了過去。
有膽大的,自然有膽小的,也有很多武者顧忌宗門招新事宜在即,不愿節外生枝,更不愿摻合進血獄修羅與大風皇室的這趟渾水中。
若是引起了血獄修羅的反感,受傷事小,命沒了才是大。
畢竟,那血獄修羅可是在兩大神魂九重巔峰境強者聯手一擊下活下來的狠人,是敢與擁有尸水骨魔將,且修為達到神魂九重巔峰境的白骨夫人過招的狠人,憑他們這些凡人界地九成以上都在練氣境的武者,如何敢觸血獄修羅的霉頭?!
上鴻城,是一座算不上特別大的城池,不過卻是進入大風皇都前的最后一座城池,往來商販、歷練的武者,一般都會選擇在這里進行補給,這也使得這座城池,比大風管轄之下的絕大多數城池都要富有的多。
天色剛亮,黑云帶著胡銘仙與洛英雄降落在了上鴻城,兩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坐上沈強安排好的馬車向著大風皇都趕去。
隨行的還有喬裝成押送胡銘仙的六名邊關將士。
實際上,這六人是沈強按照胡銘仙的囑咐特地找來的,他們對皇都內的情況了如指掌,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來,他們已經按照萬寶樓搜集來的資料,掌握了十萬龍武護國軍將士的家眷信息。
馬車上,是由洛英雄負責駕車,胡銘仙則是以‘犯人’的名義坐在車廂內享福。
按照胡銘仙的囑咐,沈強特地安排了幾個樣貌甜美,身材火辣,穿著還暴露的花樓女子,多是各城中花樓內賣藝不賣身的頭牌。
一路上,胡銘仙全程枕著這些頭牌美女的大腿上,任由這些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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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給自己按摩,喂食鮮果,時不時的還與這些美女相互調笑,陣陣嬌笑和撒嬌的話語不斷的傳出,就連黑云也在這些美女輪流撫摸下,四仰八叉,舒舒服服的哼唧哼唧。
這一幕哪里還是押送犯人的樣子,可不就是享福么。
而且,胡銘仙也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馬車車簾以及三扇大窗戶全都敞開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這讓駕車的洛英雄好一陣無語,要不是知道自己個小弟的心性為人,打死他都不可能給這樣的人駕車,反過來,不打死這種紈绔弟弟就算不錯的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小弟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做的這般高調。
難道他不知道,以他現在在皇都的風評,又如此紈绔的話,更容易讓所有人都對他心生厭煩,更加容易讓所有人站到洛彥一方,而且還更容易刺激到那些對他心懷恨意的將士家眷么!
只是,想不通這些的洛英雄,也沒有繼續去想,既然他什么都不說,想來也是為了他好。
這一路走來,那六個人不間斷的給胡銘仙匯報著大風皇都內的局勢,胡銘仙也只是聽聽,右耳進左耳出的那種。
直到最新消息,有數量眾多的武者已經迎面趕來,胡銘仙才睜開了眸子,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
一天后,胡銘仙一行人與先到的數千名武者相遇,其中還有一隊百人天武禁衛軍護送的一位兵部大官。
大風皇朝掌管兵部的官職稱為‘大武侯’,類似于華夏古代的兵部尚書,這位兵部大官便是大武侯之下的‘掌武使’之一,名為吳溢。
前路被阻,胡銘仙也沒在意,示意洛英雄也無需在意,馬車也就停在了官道上,靜待事情發展。
“這是血獄修羅?與傳言相差這么多?”
“看來是我等過于高看他了……與太子洛彥相比,差的實在不是一點半點……”
“不錯,近年來大風朝政,太子多有參與,使得大風皇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兵強馬壯,這血獄修羅如何能與太子相提并論。”
“前些日子,萬寶樓拍賣會上,就傳聞血獄修羅全程輕薄一名侍女……一開始我等還不相信,此番看來,此事應是假不了了。”
“哼!果然是烈茹婷那背德賤婦與紈绔九皇子所生的孽子,這是打從娘胎就傳承了此等劣根吶……”
“哈哈……說的不錯,據說此孽子一直流落在落日山脈中,以此孽子的紈绔性子,也不知在山中怎么度過的,怎么就沒把他給寂寞死……”
“嘁!難道你不知道山中多有妖獸……母妖獸么……”
“哈哈哈……哈哈……”
對面那數千武者看見馬車內的情景后,俱是眉頭一皺,實在難以想象,此前給人如死神般的血獄修羅竟會是一個貪戀女色的紈绔子弟,不少人不知是起哄,還是怎么,張口就來的開始議論了起來。
可是說到最后,那番言辭越來越離譜,越來越惡心人,而且還沒有停的意思,似乎勢要將血獄修羅傳成一個紈绔、變態的形象。
“放肆!”
然,洛英雄忍不住了,一聲暴喝之際,凝血九重巔峰境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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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沛然而出,將對面數千武者震的齊齊后退數十米。
手中長槍直指前方一眾武者,洛英雄怒聲呵斥道:“大風皇室的事情,也是爾等可隨意妄言議論污蔑的?再不讓路,休要怪我槍下無情!”
懾于洛英雄的氣勢,這數千武者議論的聲音頓時小了下來,場面一頓陷入了些許的平靜。
就在這時,隱藏在人群中,不知是誰高聲回應鄙夷道:“洛英雄你有什么資格代表大風皇室,難道你忘了當年你父親,親手殺了你母親,還是太子為你母親主持公道,我看你跟這孽子也沒有什么兩樣。”
聞言,洛英雄瞬間怒火上涌,就要出手之際,胡銘仙來到身后,一手搭在了他的肩頭上,輕輕拍了拍,洛英雄會意不再理會,只是惡狠狠的瞪著前方的一眾武者。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胡銘仙一手掐腰,一手掏著耳朵,不屑道:“說話都不敢光明正大,想來做人也是陰險鼠輩,既如此,那就別活了吧。”
言罷,胡銘仙吹了吹掏耳朵的手指后,順勢屈指一彈,一道靈力瞬間打出化作一柄利刃將藏于人群中的那人斬了。
“問問那當官的想干什么,沒什么事,我們繼續走。”轉身對洛英雄說了聲后,胡銘仙沒有理會一眾武者,回到車內繼續享福了。
眼看人群中,一人捂著咽喉跌跌撞撞的跑了幾步就倒地不起,一眾武者是徹底沒了聲音,可看向胡銘仙的眼神,雖有驚懼,但更多的是冷笑。
那掌武使吳溢見眾武者不再言語,眼眸中暗暗鄙夷了下后,示意百名禁衛軍上前將馬車團團圍住,沖著洛英雄狠聲道:“洛英雄你可知罪?!
當年皇主與太子下令,讓你駐守邊關,無皇令,不得回皇都;數日前,又命你率軍迎戰大奉六十萬大軍,務必將其全滅,而今你不顧皇令擅自回皇都,又不顧軍令,讓大風損失慘重,每一項都死罪!”
“哼!”冷哼一聲,洛英雄隨手扔出一封詔書,朗聲道:“我邊關八萬將士連夜突襲慶元國,奈何大奉大軍足有六十萬之巨,眾將士戰至最后一人,盡皆為國捐軀。
本王子在戰中擒到這前太子洛塵風之子,深知其中利害,也因我邊關將士未能完成軍令,故而早已書信傳至御前,望皇主能看在我這份功勞上,繞過眾將士家眷的性命。
皇主英明,頒下詔書,令我即刻押送此子回皇都受審,你若不信,看看你手中的詔書便知!
“胡言亂語,強詞奪理!”掌武使吳溢怒不可遏,點指著洛英雄厲聲道:“皇主早已閉關,又如何能與你詔書,你這是又添一條偽造詔書的罪名啊,本官看你是聯合大奉、大元,意欲造反!”
“哈哈哈……”一聲長笑,洛英雄毫不在意吳溢的欲加之罪,長槍直指吳溢,冷聲道:“本王子常年駐守邊關,怎會知曉皇主何時閉關,有沒有閉關。
本王子只認這詔書上的國印,你若還未老眼昏花,應是能分辨出國印真假。
再不放行,本王子有權將爾等盡數斬殺于此,吳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待看清那詔書上的國印后,這掌武使吳溢雖是極不情愿,卻也不敢再行阻攔,凝血九重巔峰修為的洛英雄,非是他帶領的這些禁衛軍能夠攔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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