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陰棺落地,也只能在落地點下葬了。
“大哥,恕我直言,其實,你們什么時候出殯,都跟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錢關系,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愛怎么搞,就怎么搞,我們也管不著,我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現在,山路濕滑,還下著雨,這樣抬棺,很容易出事兒的。要知道,現在還是在晚上,晚上出殯原本就犯了忌諱,打雷帶閃電,刮風又下雨。不是我說,這口陰棺,你們想抬,也抬不走的。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的很明白了,該提醒的,我也都提醒了,至于你們如何去做,那就在于你們自己了。”
雖然這位男子的態度很不友好,脾氣暴躁,說話刺耳,但我終究還是好心的提醒著。
我好心的提醒你,至于,領不領情,他們到底該怎么做,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最后發生了悲劇,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不聽大師言,吃虧在眼前。
男人聽了我的話,表情似乎更加憤怒了。
憤怒的怒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道:“去去去,別跟我扯犢子。毛都沒有長齊的愣頭青,你懂什么?!這是我家的事情,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別打擾我們送葬,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這家伙,吃了炸藥了?說話充滿了火藥味。
瞧我這暴脾氣,要不是情況特殊,我們要去追趕那鬼嬰,真想老娘坐馬桶,一屁股坐死他。
我還是極力的壓制了自己的情緒。
不過,還是很不爽。
冷哼了一聲,道:
“我不管你有多牛逼,也不管你有多豪橫,更不管你是誰,請好好跟我說話。我一般不喜歡惹事兒,一旦惹起事兒來,那不叫事兒,叫新聞……”
男人被我一頓言語刺激,似乎有些著不住了。
還是在這么多人的面前。
最為主要的是,我比他年輕很多。
眼見這貨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于此同時,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只見,從那出殯隊伍里,快步走來了一個戴孝的眼鏡男。
眼鏡男,一把拉開了那個男人,急忙勸解道:“奧托,你這是在干啥,不知道出殯的時候,不能鬧事兒的么,大哥是怎么交代你的。”
“哥啊!”那男人還委屈巴巴的叫了聲,仿佛我欺負了他一般。忍不住的抱怨道:“你看,咱們著急著趕路,這不知道從哪兒忽然就冒出來兩個愣頭青,攔著路不說,還跟我扯犢子,你說,我能不火大嘛。”
那眼鏡男似乎是這個男人的大哥。
看起來,文質彬彬,有點書生氣。
他聽了老弟的講述之后,眉頭微皺,詫異的看著我和羊老六。
感覺我倆酒氣熏天的。
似乎喝醉了。
頓時間,他沒有說話。
那奧托繼而煽風點火的道:“大哥,你看看他們倆,都醉成什么樣兒了,但凡有顆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這般模樣兒。我估計,這倆貨喝醉了,想要出來鬧事兒。”
眼鏡男眉頭緊皺,緩緩的走了上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羊老六。
羊老六喝酒上臉,滿臉通紅。
看起來醉醺醺的。
但我知道,這貨沒醉。
說話順溜,頭腦清晰。
我倒還好。
除了腦瓜子有點嗡嗡的,也沒有啥感覺了。
眼鏡男皺眉道:“小伙子,你們兩個到底想要表達什么?有什么想法?”
呵呵,
我能有什么想法?
我對眼前的這個摳腳大漢,能有啥想法?啊?
要說我對旅店老板的女兒熏兒有想法,我倒承認。
人家水靈兒又可愛,活潑又火辣,年齡雖小,該豐滿的地方很豐滿,該性感的地方也很性感。
養眼又風情。
我都想要和她發生一點故事了。
可是,和他這個辣眼睛的摳腳大漢,我著實沒有任何的想法。
我也沒什么想法?
只是,佛曰我本善良,我發揚男人風格,好心的提醒他們,避免悲劇的發生,沒想到,我卻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你說氣不氣??
心情瞬間由晴轉陰,不美麗了。
既然這人執迷不悟,那就讓他去好了。
反正,倒霉的是他,又不是我。還不待我開口說話,那一旁的羊老六就搶先隨口說了句:“好話不想再說第二遍。不聽帥哥言,吃虧在眼前。好了,剩下的都是你們自己的事兒,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們愛咋滴咋滴,我要回去睡覺了。撒油啦啦……”
說完,沒有理會他們,羊老六就拉著我,準備回賓館了。
看著我依舊還沒有走的意思,他就執子之手,將吾拖走。
一邊硬拽著我,一邊兒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你沒看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嗎?你在堅持,那也只是好心當做驢肝廢。何苦呢,咱就別咸吃蘿卜淡操心了。規矩,我想,成年人都會懂,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既然選擇了在夜晚下葬,指不定人家也有自己的安排呢。”
臥槽。
安排?
什么安排?
安排你個錘子。
三年前,爺爺晚上出殯,葉家村就發生了很多怪事兒。
村口的枯井突然冒了水,里面還是血水。
緊接著晴天霹靂。
青蛇出道。
夜貓攔路。
陰棺落地。
到最后,進入廢棄礦洞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
那一次的悲劇,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上一次,董小倩半夜出殯,剛開始連棺材都抬不動。
之后抬棺,卻陰風陣陣。
墓地出白土,棺穴冒血水。
等等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
到最后,那幾位抬棺人,無一幸免。就連大名鼎鼎的抬棺人江老八也都沒有逃過此劫。
這一次,誰又能知道會發生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我覺得,羊老六這貨肯定是發現了什么。
肯定是有所畏懼。
這才急忙拉著我走。
他的先祖是摸金校尉,自然懂得很多。
這個家伙能夠成為國密局的人,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個事情,關乎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送葬隊。
很有可能也會殃及無辜。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們要是坐視不管,指不定會發生什么大災難呢。
我頓時沒好氣的道:“別跟我裝蒜了,說人話……”
這貨嬉皮笑臉的道:“嘿嘿嘿,不是我說,這口陰棺,真不簡單。恐怕你我都很難應付呢。搞不好,會死人的。”
嘶……
這個龜孫子,果然是看出了什么門道兒。
我也感覺有些棘手。
想要破解危機,還真不容易。
上一次,抬董小倩的棺,差點我跟瞎子也都掛了。
只希望,他們陰棺內裝的的不是女人。
如果是女棺的話,我也不敢插手了。
連同瞎子和抬棺人那種級別的大佬,都難以應對,更不用說我了。
我詢問著羊老六,道:“哦?此話怎講??”
羊老六繼而摸了摸他那莫須有的胡須,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這貨還刻意清了清嗓子,神神秘秘的道:“剛才因為下大雨,他們用雨布遮住了陰棺,我沒有看清那死者的面目,還不知道是男棺女棺。如果是男棺的話,咱還是勉強可以應對一二,可若是女棺的話,你我根本都不夠塞牙縫兒呢。別說是我倆了,就是我家老頭子過來,都難以搞定呢。”
嗯……
這家伙果然懂一些門道兒。
現在就是看,棺材內裝的是女尸還是男尸了。
我在想,如果是男尸的話,我和羊老六目測還是可以應對一二的。
畢竟,我現在的身份不同了。
我可是白千魂。
要是那東西不識趣,我直接焚尸燒魂,讓他魂飛魄散,連鬼都做不成。
可若是女棺的話,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
自古以來,女棺就神秘莫測。
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就跟女人一樣,往往猜不透。
心中只能默默祈禱,希望是一口男棺。
不然,恐怕我也只有跑路的份兒。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我要看看,他們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兒來。”
現在,外面打雷下大雨。
就算是他們抬棺,恐怕也很艱難。
山路原本就很崎嶇,雨水沖刷,地面濕滑,別說是抬棺了,就連正常行走,恐怕都有些困難。
再說了,這種情況,那陰棺內的死者,肯定也不愿意繼續前行。
雷電,原本就很克制陰魂。
觸之即死。
想必,他們想要在起棺,恐怕就很艱難了,
當時抬董小倩陰棺的時候,瞎子和江老八還是用那壓棺尸鎮壓了下來。
看他們這三大五粗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外行,什么也沒有準備。
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大事的。
我和羊老六默默的站在了一旁,盯著他們這群人。
我倒要看看,他們這群人,到底有什么三能五處,能把這個陰棺處理好。
不是我鄙視他們,而是,這種情況,相當之復雜。
連同瞎子跟江老八那等專業的大佬都搞不定,更不用說他們了。
羊老六微微搖了搖頭。
顯然,他也不看好他們。
那個男人被咱們一頓攪和,瞬間就不爽了。
憤怒的怒瞪了我一眼。
說起來,他們也不愿意被人攪和。
畢竟是送葬。
不是結婚。結婚的大喜事兒,可以鬧鬧婚。增加歡樂的氣氛。
如果鬧葬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群毆。
陰郁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滿身火氣的看向那些抬棺的家伙們。
頓時就來氣。
不滿的怒喝了起來:“唉唉唉,你們都站在了那里干什么,讓你們干家政來了啊?養魚呢都。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走。花錢是讓你們過來做事的,不是讓你們來玩兒摸摸唱的,八個大壯漢,天天健身,還八塊腹肌呢,連口棺材都抬不動,要你們有何用?”
這玩意兒,我可是親有體會。
根本不是物理學的那種重力重量計算。
邪乎的緊。
當初董小倩起棺的時候,那七八個壯漢,還不是照樣抬不動。
坐等好戲上場。
果不其然,
那些小伙子們,齊齊發力,卻是發現那口陰棺,竟是紋絲不動。任憑他們擁有八塊腹肌,也難以動彈。
就像是那口陰棺被人用釘子釘在地上一般。
幾個人,還一起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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