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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寧的好奇心也沒勾了起來,這兩日唐靖幫了她不少的忙,幫著招待客人,又幫著做攔路官,怎么還去城門口吹風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唐靖找道士給他算命的事,道士吃飽喝足后,告訴他,讓他這幾日待在城門處,只要他用心,就能找到相守終生之人。
出閣宴散后,唐靖醉意熏熏的去了城門口,吹風吹到關城門。
第二天,幫著季清寧做完攔路官,就又趕緊去了城門口。
唐靖是要拉著陸照和東平郡王陪他一塊兒的,但兩人誰也不干,傻了才去城門口翹首以盼呢,他們不否認那道士有幾分本事,但感覺這回明顯是在忽悠唐靖。
城門口人來車往,再加上這兩日靈臺山來了為高僧,不少信佛之人會去聽禪,一般世家夫人或者老夫人出門,多會把女兒孫女兒帶上,唐靖未來的世子夫人可不得在世家貴族中挑。
這兩天才城門口等,碰到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這樣潑冷水的話,他們誰也沒說,兄弟要犯傻,他們樂的瞧熱鬧啊。
結果吹了兩天風,人就吹成這樣了,要么神游天外,要么傻樂,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陸照好奇的都后悔沒陪著一塊兒,錯失了不少樂趣。
東平郡王湊到唐靖身邊,道,“遇到心儀的姑娘了?”
唐靖點了下頭。
東平郡王和陸照他們互望一眼。
陸照也坐了過來,八卦道,“是哪家姑娘?”
唐靖也不害羞。
沒什么好害羞的。
他們幾個好兄弟,東平郡王被人敲了悶棍,從背后打暈被個姑娘給那啥啥了,還給他留了三個銅板,外帶個兒子,自覺沒臉,瞞了他們幾個兄弟好幾年。
陸照雖然臉丟的沒東平郡王那么大,但他的親事也是一波三折,心上人差點嫁給了季清寧,也是摧心撓肝。
溫玹雖然沒心上人,但他對季清寧的態度明顯不一樣,目前應該還游走在斷不斷袖的邊緣,名聲已經被敗壞的差不多了。
至于季清寧……
年紀還小,定了親,又退親,但好像都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幾個兄弟的情路都不順遂,他要太順遂了,他都不合群。
唐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東平郡王聲音拔高兩分。
“滿京都的大家閨秀,不說全認識,至少也認識八九成了吧,還有你不認識的?”
唐靖瞅了東平郡王一眼,“我要喜歡那八九成,我不早喜歡了嗎?”
東平郡王,“……。”
竟無話反駁。
唐靖唉聲嘆氣道,“我本來想上前打聽,但又怕把人姑娘給嚇壞了,就準備悄悄尾隨,看是哪家姑娘,結果才跟了幾步,我爹有事找我。”
他便把跟蹤的事交給了小廝,結果小廝辦事不靠譜,把人跟丟了!
然后他就不知道那姑娘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了,要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他想找到她難比登天,難道他要挨家挨戶的翻院墻嗎,萬一被他爹知道,會直接打死他的。
突然有了喜歡的姑娘,那種感覺很好。
可不知道那姑娘是誰,感覺又特別的糟糕。
還有烏鴉嘴兄弟在一旁道,“你這喜歡的也太隨便了,你都不知道人家定親沒有,一顆芳心就遺落人姑娘身上了,萬一她早定親了,你怎么辦?”
一盆冷水潑下來,唐靖一顆熱忱的心都涼了大半截,他道,“你別嚇我!”
陸照拍唐靖肩膀,憋笑道,“郡王說話就這樣,你還沒習慣嗎?”
“不過我覺得隨便點也沒什么不好的,郡王兒子都三歲了,你不知道我娘有多羨慕,張閣老還想把孫女兒多留兩個月,我娘一天跑去兩回,磨的張閣老府上的小廝看到我娘都恨不得關大門了,不過效果挺好,我下個月就要成親了。”
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唐靖能證明陸照說的一點不假,他也是被爹娘催的沒辦法,這不才找道士幫忙么,道士說東平郡王最先做爹,不就真最先做爹了么。
說到兒子,東平郡王也高興啊,他和自己的親大哥年頭年尾出生,年紀隔的太近,大哥哪哪都比他優秀,但這回他靠著兒子翻身了,父王母妃再不催他成親,一邊逗他兒子一邊催他大哥,催的他大哥連家都不敢回,昨晚睡在軍器監的。
那種感覺……不要太爽。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想離京去找安兒的娘,父王母妃摁著不許,甚至父王要親自去隨州,擇日便準備啟程了。
這時候,門被敲響,一鼻青臉腫的小廝縮著脖子走進來,唐靖看著他,“找到人了沒有?”
“……還沒有,”小廝聲音弱的跟蚊蠅哼似的。
說完,小廝又趕緊道,“我一定一定幫世子爺把那姑娘找到。”
天可憐見,他都不知道那姑娘長什么模樣啊,世子爺給他形容的姑娘,那就是個天仙,人間真的有嗎?
說完,小廝逃似的出去了。
小伙計上菜要一會兒,季清寧見包間有陽臺,邁步走過去。
鴻興樓包間不少,但有陽臺的只有兩間,這間是最好的,那日皇上吃酒席坐的就是這間。
站著陽臺上,看街上人來人往,別有一人韻味。
季清寧到了陽臺,唐靖也需要吹風冷靜一下,然而他一走出來,就看到一抹俏麗的身影,看的他眼睛倏然睜圓,一顆心跳如擂鼓。
這、這、這……不就是他要找的那姑娘嗎?!
季清寧也看到了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妹妹季清雪。
季清雪正興致勃勃的逛街,還是丫鬟東張西望發現了季清寧,拽季清雪的云袖。
季清雪抬頭,朝季清寧招手。
季清寧也朝她揮手。
一旁的唐靖心都涼了半截,他看著季清寧,“你,你認識那姑娘?”
“嗯,”季清寧點了下頭。
“什么時候?”唐靖問道。
“昨天。”
他也是昨天才認識那姑娘的!
“你喜歡她?”唐靖悶聲問道。
“挺喜歡的,”季清寧隨口答了一句,然后轉了身。
唐靖再往街上看去,然而那姑娘已經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