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茂國公世子顏面掃地。
上一次是在四海書院,他茂國公世子為了分開溫玹和季清寧,把季清寧送進了率性堂,溫玹追著季清寧到了率性堂,東平郡王、陸照和唐靖隨后。
茂國公世子不服氣,自認自己才學比溫玹好,結果自取其辱,至今他還待在崇志堂。
這一回,又是!
之前溫玹提出的賠償方案把陸照和唐靖排除在外,本來他們兩也沒參與打架,只是被大理寺一塊兒抓了而已,賠償自然不能帶上他們。
只是這提議,茂國公世子不同意,他只肯賠四千兩,也就是所有損失六個人平分。
雙方沒談攏,再加上后面茂國公世子蓄意拖延,才拖到現在。
但現在晉臨侯世子憂心自己的母親,顧不得茂國公世子了,他要回府,他和茂國公世子是一伙的,他同意了賠償,茂國公世子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就被笑話他們內訌了。
溫玹、東平郡王、茂國公世子還有晉臨侯世子一人賠六千兩。
晉臨侯世子對寧朝律法倒背如流,大理寺卿當著溫玹的面抽問了幾句,還麻煩東平郡王問了兩個,晉臨侯世子一字不落的答上來,牢房的門一打開,他就趕緊走了。
茂國公世子待在牢房里,看著溫玹他們出牢房,那是氣的咬牙切齒。
可讓他背熟律法的是皇上,圣旨如山,就算是他爹茂國公給大理寺卿施壓也沒用。
就這樣,茂國公世子再一次淪為京都的笑柄。
出了大理寺大牢,東平郡王看著溫玹,“這回是晉臨侯夫人幫了你?”
“她欠我一份人情,”溫玹道。
有沒有搞錯啊?
他溫玹把晉臨侯世子吊在城墻上,差點被人暗殺,晉臨侯夫人還欠他人情幫他……
東平郡王覺得溫玹有點出乎他的想象了,溫玹背著他們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啊,連晉臨侯夫人都幫他。
因為不知道大理寺什么時候放人,所以東平郡王他們的小廝都沒來,只有陳杳牽著馬走過來。
溫玹翻身上馬,然后一夾馬肚子就跑了。
見溫玹急不可耐的離開,東平郡王幾個揉了揉脖子,眼底是昂揚斗志。
還有兩天就是溫兄大喜的日子了,作為他的好兄弟,必須要送上一個讓他畢生難忘的迎親。
再說溫玹,騎馬往小院方向趕,一邊問陳杳,“天問山莊的賬冊都處理了嗎?”
問完,見陳杳沒說話,溫玹眉頭一蹙,“怎么不回答?”
陳杳道,“屬下不知該怎么回答。”
“如實回答便是,”溫玹道。
“……那屬下就說幾句真心話。”
頓了頓,陳杳道,“三少奶奶不喜看賬冊,但她的賬冊梳理的很清晰,一些鋪子的經營問題,她提了幾個意見,便是屬下不善經營,也知道那些法子極有用,但凡經過三少奶奶指點的鋪子,營收至少添三成。”
“皇上知道后,讓爺您無論如何也要哄著三少奶奶管賬……。”
聽到前面的,溫玹與有榮焉,他媳婦就是不一樣。
但后面這一句,溫玹沒差點從馬背上栽地上去。
他臉黑成鍋底色。
皇上要季清寧管天問山莊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自己不下旨,要他哄季清寧,有皇上這樣的嗎?!
溫玹太久沒看到季清寧了,心下甚是想念,但他按捺住了去見季清寧的心,好幾天沒洗澡了,他這么去見季清寧,肯定會被嫌棄。
然而事實上溫玹泡澡過后去見季清寧,也還是被嫌棄了,季清寧直接哄他走,“一身的味,洗完澡再來。”
溫玹臉黑下來,一把將季清寧抱住,“才多久沒見,鼻子就出問題了?”
季清寧掙扎不脫,溫玹道,“你好好聞聞,我洗干凈沒有。”
季清寧耳根一紅,妙目一瞪,“你回來居然不是第一時間就來見我,洗澡比我還重要。”
溫玹,“……。”
他第一次這么無力,他捏著季清寧的鼻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著,溫玹捏著季清寧的下顎,“有沒有想我?”
他眸底跳躍著火光,這簇火苗意味著什么季清寧可太懂了,她道,“沒有。”
溫玹手一用力,季清寧離他更近了,近到能感受他的火熱,季清寧用力推開他,“你們幾個在大理寺大牢不是過的挺好的嗎,我都不忍心去打擾你們。”
真會倒打一耙。
他要不是身上真的窮,他就不在乎多陪幾千兩,在大理寺大牢關這么多天了,結果她還打趣他,有她這樣的嗎?
溫玹貪婪的抱著季清寧,但沒有更近一步,明日是季清寧的出閣宴,后天就出嫁了,他不想季清寧太累了,且忍一時。
而且他也不得不忍。
因為張大姑娘和檀兮郡主來給季清寧送添妝了。
出嫁前夕,會有手帕交送添妝,季清寧的朋友不多,真算起來只有張大姑娘,檀兮郡主是和張大姑娘玩的好,再加上假定親承過她的情,才一塊兒來的。
看到季清寧,檀兮郡主面紅耳赤,都不敢抬頭看季清寧的眼睛,張大姑娘拉著她笑道,“她都恢復女兒身了,你看她這么害羞做什么,你又不嫁給她。”
檀兮郡主恨不得追著張大姑娘打她一頓才好,都什么時候了,還打趣她。
檀兮郡主向季清寧賠禮,“沒,沒想到你會是女兒身,我趙王府給你施壓,你都不計前嫌,還在靈臺寺救我……。”
季清寧笑道,“當日我魯莽,多管閑事,給郡主添了不少麻煩,我也沒有好好向你賠句不是。”
張大姑娘捂嘴笑道,“賠禮來賠禮去,也不嫌累的慌,要我說,沒有當日的意外,也沒有后面這么多的緣分。”
檀兮郡主連連點頭,要不是那一遭意外,這會兒還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呢,也許已經嫁了,也許想不開尋死了,但都沒有現在結果好,她對季清寧只有感激。
張大姑娘和檀兮郡主救過季清嫮,是季家恩人,再加上假定親的緣分,三人很容易就聊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