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杰卻笑著搖了搖頭,輕拍了拍王舒月瞬間垮下來的肩膀,“只完成了一半。”
說著,示意她跟他走。
幾人來到停車場,一起上了車。
“你這一路趕過來也累了吧?”羅杰熱情的問。
王舒月勉強擠出一個笑,“還行,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羅杰:“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會兒會有人來找你的。”
“那陸恒?”王舒月試探的看了眼后座上被兩名壯漢押住的男人。
羅杰示意她放心,“有我們呢,你只管好好休息。”
到了酒店,羅杰給了王舒月一張房卡,就把她單獨放下了。
王舒月目送他們遠去,挑了挑眉,轉身進入酒店,回房休息。
到了下午,房門被敲響了。
王舒月披上外套起身去開門,白衣少年持劍站在門前,見她出現,抿唇淺淺一笑,“師叔。”
“三省?怎么是你啊!”王舒月又驚又喜,把門完全打開,讓他進來。
三省走進,王舒月往外探了探頭,“就你一個人嗎?”
“嗯。”三省頷首。
王舒月邊關門邊招呼:“你坐。”
單人間只有一張床,一張椅子,椅子上放滿了王舒月亂七八糟的衣物,床上的被褥也很亂,三省尷尬的不知道該坐那里。
“沒事,站著即可。”少年給主人留夠了面子,退到窗前站著。
王舒月看看這狹窄的房間,一拍腦袋,忙把被褥整理平整,拍拍床沿,示意三省過來坐這。
略微猶豫后,少年乖乖坐了下來。
“一直沒有聯系你,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情況,我還擔心你受傷了或者別的,沒想到你小子還好好的。”
王舒月面對三省盤膝坐在床上,由衷的高興。
三省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關切問:“師叔呢?一切還好嗎?”
王舒月點頭,問他過來是不是來跟自己做交接的。
三省點頭,抬掌從儲物袋取出一個文件將和一臺筆記本電腦,把文件遞給王舒月。
“什么東西?”王舒月好奇問。
三省正了神色,一邊打開筆記本一邊解釋:“關于另外十一人的情況,還需要師叔單獨寫一份報告。”
王舒月眉頭皺了起來,“什么意思?”
三省把擰開的簽字筆遞給她,見她緊張起來,忙溫聲說:“明天就是雙方談判的時候,也是一場清算。”
“不過贏的是咱們,師叔只需如實寫好十一人被誤殺的情況就好了。”
王舒月抬眸瞥了眼面前的少年,他不好意思的微微垂下眼簾。
“三省,你學壞了。”王舒月戲謔道。
就在少年擔心她不喜自己這樣做,準備解釋時,她又忽然補充了一句:
“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女子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房間,少年緊張的神情放松下來,嘴角沒忍住也彎了起來。
“師叔快寫吧,寫完了三省還要錄入電腦傳給他們。”
王舒月忙收了笑,想好思路,下筆編得飛快,不到一小時就把十一人的死亡原因寫了出來。
三省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么問題,用他剛學會的二指禪,一個字一個字敲進電腦里。
這期間,王舒月就躺在床上睡大覺,在三省面前,她完全卸下心防,放飛自我。
三省無奈的看著呈大字躺在床上的女人,輕輕合上電腦,收起文件夾,坐在床沿耐心的等她醒來。
直到時間跳到五點五十,距離上面交代下來的時間還差十分鐘時,少年這才輕聲叫醒床上熟睡的人。
“師叔這些日子很辛苦吧?”
御劍飛往總部的路上,三省忽然問道。
王舒月坐在劍上,晃了晃垂在空中的雙腿,笑答:“還好。”
“嗯......馬上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明天過后,這一切就結束了。”
少年溫柔的安慰隨風飄了過來,王舒月仰頭看著遠處的夕陽,笑著重重點頭,“到時候帶你去坐過山車。”
少年頓時皺了眉,“師叔,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東西了,三省現在長大了。”
“可我之前答應你的啊,卻一直沒有機會帶你去。”
王舒月嗤他:“再說了,誰告訴你過山車是小孩玩的?那是大人的玩具!”
小屁孩上去一準嚇哭,工作人員都不讓兒童上去呢。王舒月在心中嘚瑟的補充道。
三省:“那、那好吧。”
“怎么,你怕啊?”聽出少年話語里的遲疑,王舒月戲謔問。
三省:“沒有!”
“哈哈哈,那就好。”
看出少年人的尷尬,王舒月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飛劍落地。
三省提醒:“到了。”
王舒月從劍上躍下,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些一模一樣的方形建筑,“這是哪兒?”
“外交部。”三省收起飛劍,示意王舒月跟自己來。
王舒月看著往來的工作人員,見他們一副嚴陣以待,極其忙碌的樣子,不禁感到奇怪,外交部這地方有她能干的活嗎?
兩人走了沒一會兒,來到一間辦公室外,門上掛著“部長辦公室”的牌子。
三省敲了敲門,立馬立馬傳來一道威嚴的男聲。
“請進。”
三省回頭看了王舒月一眼,王舒月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他這才把門推開,領她走進。
簡潔的辦公室內,只有一張辦公桌,以及一個裝滿書籍的書柜。
屋里有兩個人,一個坐在辦公桌后,是個年紀四十左右,身上穿著制式墨綠軍裝,留著寸板頭的男人。
他正坐在桌前執筆書寫什么。
還有一個穿著軍綠色套裙的年輕女文書,懷里抱著一疊文件,站在辦公桌前,同中年男人口述報告。
聽到王舒月二人走進,男人頭也不抬的說了句:“稍等。”
便繼續忙著手里的工作。
三省回頭,擔憂的看了看王舒月,見她什么也沒說,靜靜站在一旁等,便也跟著耐心等候。
女文書說了十來分鐘,這才說完。
埋頭書寫的中年男人也終于抬起頭來,沖女文書吩咐道:“去給王同志端杯茶來。”
“是。”女文書沖王舒月那邊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中年男人起身從辦公桌后走了過來,不怒自威,氣場強大,雖然修為與自己不相上下,但王舒月還是下意識挺直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