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五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值應該是點滿了,混了一杯茶不說,還能白拿一杯百花蜜。
他不舍得喝,淺淺抿了一點,就把整杯百花蜜收了起來,笑著對王舒月說:
“王總你這個朋友,不管今日應聘成還是不成,我青城散人都交定了!日后有需要的時候,只管知會一聲!”
說著就從破舊的儲物袋里掏出一個玉符遞給王舒月,解釋說:“有事捏碎玉符,在下必定第一時間趕過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舒月還能放他走?
一手接過玉符,一手抽出提前準備好的勞動合同推過去。
兩人相視一笑,一樣年輕的面容,相差九百多歲的年紀,兩顆心卻是一樣的赤誠。
而后......
“我不識得這邊的字。”
石小五拿著勞動合同,尷尬得直撓頭。先前的簡歷,是他托打印店里的人幫忙寫上去的。
王舒月心說,巧了這不是,我也不認識你們那邊的字!
微微一笑,把合同拿回來,“我念給你聽。”
“月薪呢,是按照底薪加提成的方式計算,底薪是兩萬,提成按照您的出勤來算,平時坐鎮公司就行,有事的時候才出勤,出勤一次算兩萬出勤費,其他花費公司另外報銷。”
“五險一金給您交滿,如果沒有住處的話我們這也有員工宿舍,包住,然后吃用自費,公司過年過節都會發放福利,年底有績效獎,正常十三薪。”
“對了,公司還有個特殊福利,一張出租中心高級修煉室的房卡,使用期限到您離開公司時為止。”
王舒月把房卡擺了出來,又補充道:“按要求是需要24小時隨時待命的,但考慮到您本身的情況,只要能夠保證第一時間到達崗位,上班時間也可以自由一些。”
待遇就是這樣了,王舒月把合同遞給他,“如果沒問題的話,右下角簽個字就行了。”
石小五坐著沒動,在腦子里把人民幣換算成靈石。
一萬人民幣就是一千下品靈石,這就相當于他每個月保底能拿二千下品靈石,這還不算,還有出勤費,出手一次又是二千下品靈石。
宗門普通長老每月月俸是五百中品靈石,他只要每月出勤兩次,加上底薪,比宗門長老每月的月俸還多!
當然,宗門長老不靠月俸過活,但對他來說,能有個穩定的月俸,那已經是極好的了。
而免費使用的修煉室,就相當于宗門長老靈氣充裕的洞府。
還有這地方靈氣也比九州充裕一些,生機勃勃,機遇也多。
搞清楚了待遇,石小五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到自己頭上,只覺得不太真實。
稀里糊涂把名字簽上,被秘書帶出去辦理入職手續時,這才慢慢回過神來。
誰說散修會越混越差?
他就要活出個好樣來,讓那些瞧不起人的宗門長老好好看看散修是怎么逆襲的!
還有,他這小掌柜的來頭應該還不小,隨隨便便拿出百花蜜,那可不是一般人。
跟著這樣的人,還愁沒出路?
暢想著未來,拿著屬于自己的工資卡,石小五正式成為舒何公司的安全管理員。
由于整個部門目前只有他一人,所以員工是他,安保總監也是他。
為了讓自家公司顯得高大上一些,秘書就給他做了一個總監的身份牌。
石小五美滋滋換上全新的藏藍色工作服,在左胸前扣上身份名牌,墨鏡一帶,手中劍化作長棍模樣往腰上一別,立馬有內味兒了。
天氣漸漸轉暖,沉迷在修煉中的花國人只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這一年的春節好像隨便就過去了。
四月的天氣已經有點熱了,專家們說,這是由于整體環境變化造成的,以后天氣還會越來越暖,有返古的趨勢。
王舒月也難得有時間再次閉關,鞏固修為。
最近,玉麒麟莫名陷入昏睡狀態,感知到它可能是要突破了,王舒月也沒有去打擾它。
閑來無事,王舒月從修煉室里出來,沒有回家也沒回公司,而是在出租中心的街道上,找了一家茶館,點一碗清茶,取出那枚劍墜,一邊喝茶一邊把玩。
算來距離元旦已經過去四個月,上次刺殺的她那個神秘女人身上的傷應該也養得差不多了。
那個女人實力很強,劍修果然就是比一般修士厲害,才筑基后期修為,身受重傷也能從她和玉麒麟的手中逃走。
如果那個女人還要出手,最近應該會再次出現。
可玉麒麟現在陷入昏睡狀態,要是那個女人再次殺來,王舒月感覺自己恐怕應付不了。
現在丹藥房已經走上正軌,盈利很不錯,從安和地產里挪出來的一百億,她已經還上了。
現在只欠龔柔那邊的一百億,由于還沒到時間,所以還沒來得及還。
要不.......去姑奶奶那躲一躲?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王舒月就在心里否定了。
要是讓姑奶奶知道她這么慫,恐怕又要把她掃地出門咯!
“女士,還要續杯茶嗎?”
王舒月聽到身旁侍者的提醒,這才意識到自己手里的茶杯已經空了。
一大碗茶下肚,她已經飽了,擺擺手,放下茶碗起身結賬,離開了茶館。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大廈上的廣告牌用了陣法加持,比以前的看起來還要絢麗。
王舒月漫無目的的走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里,走著走著,身旁的人聲漸弱,不知何時,她已經走到安靜的小馬路上。
抬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前后都沒人,兩旁是高高的梧桐樹,昏黃的路燈帶著幾分孤寂的味道,這可真是個絕佳的刺殺地點。
不成想,剛在心中這樣調侃,下一秒,王舒月就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意。
抬頭一看,寂靜的馬路中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黑色人影,四目相對,寒光乍現,王舒月心頓時一沉。
只聽見一聲古劍輕鳴在寂靜的夜中響起,等王舒月抬眼再看之時,一柄透著血光的劍已經來到她面門前。
“鐺!”的金屬交戈聲劃破夜空,刺耳又令人牙根泛癢,劍與扇骨激烈碰撞出火花,兩人被激蕩的劍氣震開,誰也沒討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