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月和戰風兩人來到紫竹林,看著那一片禿嚕地,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竹子連根拔起,只剩下一節雜根埋在土里,這還怎么活過來?
但再不行,想起那一百六十棍,王舒月還是硬著頭皮來到其中一株根剩得多的紫竹面前,施展木系法術打算試試看能不能催生。
卻沒想到,半身靈力下去,紫竹根本沒長起來。
跟隨而來的柳風眠見狀,皺眉道:“紫竹難伺候得緊,尋常人根本種不活的,它也長得慢,兩百年才成材,王師妹你就算把全身靈力灌注下去,也沒用的。”
王舒月就好了奇了,“這么難伺候的植物,有什么用處嗎?”
要是有點好處,這樣她就算去受罰,想著自己好歹還有個竹屋,心里也有些許安慰。
柳風眠答道:“紫竹可承載神魂之力,元嬰修士修出元嬰,相當于多一條命,若用紫竹專門煉制的法器承載元嬰,可使元嬰千年不散。”
這就相當于是一個保命的東西,為重生尋求機會。
王舒月點點頭,明白了,就是個不一定能用上的好東西,但又不能少,必須時刻準備著,以防萬一。
“那這樣的紫竹,一根多少靈石?”王舒月盤算著,救不活了,那就賠錢吧,興許師父能少罰級棍。
柳風眠卻嘆了一口氣,同情的看著王舒月,給她打了個比方。
“王師妹,倘若是你精心飼養的零花靈草,不為取用,只為瞧個高興,養了二百年才開花,不料某天被人嚯嚯了一片,鮮花凋零枯死,再不能復生,你當如何?”
說著,見王舒月露出了沉重的神情,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王師妹,眼下你只有一條活路,回去找紫霄元君,興許能有辦法解決。”
說完這句話,柳風眠又嘆了一口氣,轉身御劍而去,怕師父問責,也不敢在王舒月這多留。
“聽他們說得很嚴重的樣子?”王舒月看向戰風,問他:“你說現在怎么辦?”
戰風冷著一張臉,答得光棍,“涼拌。”
“對了,柳風眠為什么要你去找紫霄元君?那是誰?你要是真有什么靠山,還是趕緊靠過去吧,我覺得這事不好解決了。”
戰風算是看明白了,這里可沒有人跟他講法律,根本不存在公平判決這種事。
王舒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做好了挨罰的準備了?”
戰風垂眸看她,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容,“還沒到最后,怎么能輕易放棄?我去找何瓊。”
“真是的,沒想到做個房子還犯上大事了!”戰風冷笑一聲,抬步就要下山去。
王舒月忙叫住他,給了他一只紙鶴,傳授他使用方法,讓他騎著紙鶴去,能方便一點。
藍星的飛行器太扎眼,要是被文琪看到他們搬救兵那就壞了。
戰風嘁道:“怕什么,都這樣了,我就乘飛行器過去。”
說著話,把王舒月送的紙鶴收進口袋,取出飛行器,直朝其他主峰飛去。
王舒月目送他走遠,繼續蹲在竹林里觀察這些紫竹,想著怎么補救。
告訴姑奶奶什么的,你見過哪個孩子在外面犯了錯誤敢回家告訴家長的?
王舒月觀察身旁高壯的紫竹,心里想著,要是有個時間加速器就好了,直接把紫竹苗種下去,幾分鐘就長到兩百年。
“唉”王舒月坐在地上嘆氣,看著半山腰上那間紫色的小院,想不明白怎么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看來以后做事要謹慎了,再也不能像這次這樣沖動。
這修真界里的東西,看似無主,可搞不好每一樣都是有主的,一不小心就能犯上事。
可惜現在悔悟也晚了,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距離明天中午沒幾個小時了。
王舒月把手機扔在草地上,煩躁得在竹林地上滾了幾圈,騰的爬起來,目光堅定的抬步回了自己的小屋,繼續挖坑,把上午完成一半的游泳池弄了出來。
夜幕降臨,三省和戰風兩人一起來到小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新建的游泳池邊泡腳的王舒月。
本該發愁的人,一手熟練的抓著身旁的零食袋往嘴里遞零食,一手拿著手機,玩著不需要網絡的開心消消樂,別提多悠閑了。
“你這是帶了多少個充電寶過來?還敢玩手機游戲?”戰風冷著臉,不悅的反問道。
王舒月轉頭看向兩人,笑道:“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想玩手機就玩手機。”
“吃點?”王舒月指了指身旁的零食袋。
戰風嫌棄的撇了一眼,徑直走到院里的石桌前坐下,不想說話。
這一看就是找何瓊那邊也沒什么結果。
王舒月看向跟著來的三省,“你怎么又回來了?”
三省比她本人還著急,安撫道:“師叔,我已經跟師父說了,師父說這事只要上仙出面就能解決,不如給辦事處那邊去個信,聯系一下上仙吧。”
“上仙?又是哪個上仙?紫霄元君?”一直沉默的戰風忽然發問。
王舒月隨口敷衍道:“我一個遠房親戚,和云鶴宗有點淵源,但我不會找她的。”
“師叔!”三省急了,“那可是一百六十棍,我剛剛去刑罰堂打聽過了,師叔你不行的。”
王舒月卻淡定得很,拍拍旁邊的石塊示意三省坐下。
“師叔!”少年難得對王舒月放了臉色。
王舒月詫異的瞥了他一眼,一句話直接把少年緊繃的神色擊垮。
“三省,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她淡淡道,陳述事實的口吻。
三省只覺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微微刺痛。
“你回去吧,我有解決辦法了。”
四目相對,看著她那安撫小孩的寬慰目光,少年一拱手,“三省告辭!”憤然轉身離去。
“嘖!”戰風挑了挑眉,“南宮三省和你什么關系?不會又是你遠房親戚吧?王舒月,你身份不簡單。”
問著話,卻沒等王舒月回答,就繼續問:“你說你有辦法,什么辦法?”
“賠錢,至少能爭取寬大處理吧?”王舒月不太確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