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直接就往藤蔓的根部沖去。
手一抬,甩出她的荊棘藤。
瞬間,那株三級藤蔓便被望月的荊棘藤纏住,糾纏成一團。
望月縱身一躍,直接跳到藤蔓的根部,手起刀落就是一頓削。
匕首上有她的異能加成,蔓藤的根部很快就被她削個精光。
解決掉這顆三級變異植物后,望月手指一動就想要召回荊棘藤。
突然。
她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裝作若無其事的蹲下打量這株藤蔓。
“咦。”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
這是……
當認出這株三級藤蔓后,連生氣都顧不上了,望月心下狂喜!
這是,紅薯啊!
雖然是變異后的紅薯。
但這點變異在望月面前,根本就不是個事。
那么在此之前,她先要解決掉,一邊偷窺的小老鼠。
由于一開始望月就沒想著讓對方活著,所以她上去就朝東北方向一百米石頭后面,就是一記強大的精神力攻擊。
然而……
避過去了?
望月這下不淡定了,碰到硬茬子還怎么殺人滅口?
對方強啊!精神力屏蔽,要不是對方剛才出現一點失誤,她根本就沒發現那里藏著一個人。
不過沒關系。
望月一擊不中,迅速的取出身上的狙擊槍,抬手就往石頭那里放了一槍。
一百米的距離,擊穿一塊石頭,再打死石頭后面的人,輕而易舉。
她這把狙擊槍,再怎么古老也是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
由于她抱著必殺的決心,這一擊她還用上了精神力。
這一次,她覺得對方絕對逃不掉這一槍。
對著石頭放完槍后,望月立馬全速向石頭奔去,想看看能躲過自己精神力攻擊的對手是什么樣的人。
當然確認對方有沒有死亡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叮!叮”
盡管望月,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但靠近石頭時她還是充滿防備的。
所以,當迎面劃來一道劍光時,望月隨手抓出一個東西一檔,交手幾招,最后借力強出去,人在空中靈巧地翻了個身,穩穩落地。
她殺氣騰騰的看向那人。
這是個男人!
一個典型的霸總,修仙、花癡文都會出現的男人!
——按望月那貧乏的詞匯量來形容,就是,這是個好看得過分的男人,剛陽帥哥!
再搜腸刮肚加點修飾點,就是,這男人部輪廓宛如被精心雕琢過,斜飛入鬢的劍眉,細長鳳眸正帶著凌厲的眼神審視般看著望月。
身上的黑色作戰服略顯凌亂,他身上有著淡淡的血腥味,顯然在不久前他剛經歷過劇烈大戰,還受傷了。
最醒目的,還是他額上正冒著血傷口,那明顯是新傷,像是被什么東西刮破的皮,午后的陽光襯托著他此刻毫無血色的臉龐,襯得他有幾絲病弱之感。
這個男人盡管受傷了,但依然氣勢驚人。
雖然她的氣場很強大,也掩蓋不了他受傷的事實,望月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干掉這家伙應該不難!
望月又看了一眼在剛剛交手時差點把她送走的武器,是一把光劍……她還略顯眼熟。
想到自己不久前才看過,并且用過的光劍,再想到對方可能的身份。
望月很快又否掉,那人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那么強的人怎么可能受傷?
也許這星際中的光劍都長得差不多吧?
不管這個家伙剛剛有沒有看到自己用木系異能殺植物,望月都想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殺了再說!
“你想殺我?”
望月還沒有動作,對方卻敏銳的感覺到她身上隱藏的很好的殺意,先開口了。
“額!”
此時的望月有一絲錯愕!
這踏馬得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剛剛在心里她還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沒想到對方馬上出來打她的臉。
這……還真是幾天前跟自己組過隊的隊長!
這聲音!
身為聲控的望月絕不會聽錯!
晏家的大神果然來了!
在認出對方這一剎那,望月的腦子瞬間想到了千百種應對方法。
“你是誰?”望月面色一肅,打算先看一下對方。
又將剛剛自己用異能對付那株三級變異紅薯的過程想了一遍,確認對方在這個角度可能看不清楚,望月決定先試探一下再做決定。
要是這家伙真看出來她的秘密……
是殺了呢?還是殺了呢?
畢竟全盛時期的隊長,自己現在的實力可能不是對手,但他現在明顯受傷了,這可能是她滅口的唯一機會。
為了自己以后的安全,望月并不想錯過。
“聯邦第一軍團指揮官,晏灤。”
望月:“……”還讓不讓她愉快地殺人滅口了?
這么直白的自我介紹嗎?
她連裝作不知道對方身份“錯殺”對方的借口都想好了,沒想到連這條路都給封死了。
望月不禁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已經察覺到雙方的實力,也已經發現了自己對動了他殺機?
所以索性就亮出自己的身份,好讓她產生忌憚。
難搞!
“那么你呢?是誰?”晏灤盯,著望月問。
“……我是罪惡星域征召的冒險者。”望月有點喪。
殺也殺不了,到底要用什么辦法讓這個家伙閉嘴呢?
她還在糾結要不要把這家伙給干掉。
“你剛剛在干什么?”
晏灤怪異地看了望月一眼,把視線移向剛才她遇險的地方。
“報告長官,剛才我在那個地方碰到一株三級變異植物,被它偷襲了。”
望月見他主動問起,便交待道。
“三級變異植物?”晏灤神色莫明。
望月看著他的表情,試圖在他的神情中觀察出一絲蛛絲馬跡。
但讓她失望的是,這家伙并沒有表露出什么異常。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竟然能格開我的等離子劍。”晏灤看向望月手上,那剛剛跟他交手,檔住他的劍的武器。
一根……木棍?
“呃……”望月臉僵了僵。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福大命大。
要是剛才她用手上的狙擊槍去格擋的話,那么自己的下場沒被被這個家伙立劈成兩半,也得被他干翻在地。
好險!
沒想到這根棍子真的如那黑店家所說的,無堅不摧,堅硬無比呀!
望月在晏灤得目光下,若無其事的把棍子丟回空間扣里,并沒有給晏灤解惑的意思。
“只是路邊撿到的一根棍子而已。”她隨口敷衍了句。
“你剛才,是怎么知道我躲在石頭后面的?而又是怎么預判我的位置?”晏灤走前兩步,形成一種壓迫的氣場。
其實,他也只先到這塊石頭下休息幾分鐘而已,開始時并沒有發現湖邊的少女。
所以她應該是后來的。
之前他受傷,精神力受損,確認安全后他就自我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