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可。”望月嘴角微勾,顯然對晏灤的安排很滿意。
畢竟早一點解決海底的隱患,她在這陸上睡覺也能安穩點。
接下來幾個人又討論明天要幾個人下海。
只不過說來說去,這能下海的戰力,也只有晏灤,戰修、望月三人。
冷姐倒是想去,但大頭阻止了。
“我們在岸上接應他們,三個3s級下去,也可以了,我們這些能力不足的人,去了也只是拖后腿而且。”
大頭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含蓄,并且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望月看了眼大頭,覺得這家伙真敢說,面對自家女票,不都應該吹點彩虹屁,讓對方舒坦點的嗎?
這么直戳人痛腳,真的是男票該干的事?
只不過,望月低估了冷姐的抗打能力,只見她除了臉色不太好以外,并沒有對大頭的話有什么異議。
望月:“……”她開始想象,這兩個人是怎么走到一起來的?
一個不懂情趣,一個不懂矯情為何物。
不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越來越矯情,越來越作嗎?冷姐怎么看都不像哪……
本來望月還打算做個大餐要眾人解解饞的,但想到明天還要干活,她也就不干這些消耗體力活了。
翌日。
望月六點就已經起來晨運,自以為自己起得很早。
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個星球上起的最晚的人。
望月看著穿戴整齊,明顯已經運動過的人,有點無語。
“早啊!”望月作為起床最晚的人,多少有點尷尬的。
“已經不早了,你看太陽都已經升到半空了。”冷姐指了指天邊的紅日,揶揄道。
望月看了眼才剛冒出頭的太陽,也懶得反駁冷姐那夸張的說法。
“在這個地方真好,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一開門又不用看到那糟心的狂暴能量,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環境。”
四月伸著懶腰,抬頭沐浴著晨光,微笑的道。
“一切會好起來的,以后,所有人都能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冷姐堅定的道。
因為這個世界的人類已經被折磨得太久太久了,如果不滅亡,遲早會有一天看到曙光。
冷姐看著周圍新興下游的植物,呼吸著來自大自然反饋的空氣,覺得這一天離自己一定不會太遠。
“老大,一切準備就緒。”初一從岸邊上來,對著正坐在望月房子的陽臺的晏灤道。
望月這才發現,晏灤與戰修這兩個家伙昨天晚上住在自家一樓。
“……”算了,她也不是個小氣的人。
“望月小姐,這是你的裝備。”初三把一個空間扣遞給了望月。
“謝謝。”望月接過,轉身一躍,跳上自家二樓,換衣服去了。
等到望月把全身服裝好,那邊的晏灤與戰修已經坐在潛艇上等著她了。
“……難道我們不應該直接潛到水里去嗎?”望月看著這兩個家伙坐在飛艇上,那悠閑的模樣忍不住吐槽。
“用工具可以省點力,而且這個飛艇也可以屏蔽一切精神力攻擊。”注意在一旁笑瞇瞇的貼心解釋。
“那好。”望月跳了上去。
潛艇快速地在水里穿行,不斷的深入海底深處,望月看著周圍黑漆漆的海底,盡管飛艇內部有燈光,她心里有點發毛。
“怕?”晏灤看到望月那面部表情,似乎很新奇。
“作為一只旱鴨子,這么深的海底,害怕難道不應該嗎?”望月理直氣壯。
“呵呵……”前邊的戰修低低一笑。
“大概還有多久才到達目的地?”晏灤問。
“我們已經到達海底兩千米處,現在已經進入了那個東西的攻擊范圍。”戰修掃了眼控制室里的坐標低語。
坐標是幾年前那支十人探險小隊,按照他們當年出事的地方記下來的坐標。
望月瞬間把身子坐直,全身上下進入戰斗狀態。
望月看著面前的光屏,那是一幅海底場景。
人類肉眼見到的海底世界,是一片看不透,黑漆漆的海水。
但是在這艘飛艇的特殊技術處理過后,看到的就是一副十分清晰的圖像。
只見光屏映著的是,飛艇所在的位置,一個海底小峽谷,前面有一塊巨石擋路。
“要是沒有意外,那個東西就藏在大石的裂縫內。”戰修指揮飛艇停在離大石頭五百米遠的地方,低聲道。
“這塊大石頭也是不簡單的東西吧?這就是你們當年需要的資源?”望月一眼道破玄機。
“不錯,那塊石頭是星際中的一種稀有礦石,可以用來做飛船原料,也可以用來做機甲……”晏灤低聲道。
“沒想到這顆星球竟然落在我的手上了。”望月點頭,此刻她的關注點在資源上。
她想著,要是自己干掉里面的東西,那么,這些東西就是她的了。
光這么想想就令人心情愉悅。
“那么問題又來了,那些人當年是怎么感染上那些病毒的?目前為止,這塊大石頭并沒有什么異樣。”
望月對著石頭看了又看,又調轉視角,把整個海底峽谷看了個遍。
也只發現這個峽谷已經被這些大石頭給封死了,連路口都找不到!
“根據我們的初步分析,那個東西可能在沉睡,當年那些人試圖搬走石頭驚醒了它。”戰修身為苦主,對這個地方可是做了許多功課的。
“也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片峽谷,有著某種生物居住在里面!”晏灤看向峽谷門口。
望月不語,她手指動了動,被她種在海邊的一棵海帶動了。
那條海帶便如同靈蛇一般,有意識的在海中飄蕩著。
望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戰修。
這個峽谷實在太嚴密,她的小木屋離得太遠了,要是單靠植物沒有目的地在海中搜尋,太耗費精神力與異能是一回事,還很容易忽略了這里。
現在,知道目的地,望月直接指揮海帶進行探索。
海帶順著望月指揮的路線慢慢的向巨型峽谷前進,探索。
近了,望月屏住呼吸。
在這片黑漆漆的海底,本來水草,各種植亂舞,那么一條有靈性的海帶,就連坐在望月身旁的兩位最年輕的聯邦上將都沒有發現異常。
而望月,現在已經全部身心都沉浸在那條海帶上了。
海帶靈活的順著石頭縫,慢慢的往里面爬。
“叮叮叮……”
望月通過海帶,隱隱“聽”到了一陣沉重的鐵鏈響聲。
望月心中一跳,海帶繼續前進。
終于,望月“看”到了石頭峽谷的全貌。
她看到了一條粗大的鐵鏈,由于鐵鏈上已經長滿了青苔,望月無法辨別質材。
順著鐵鏈看向源頭,那是,一個“人”嗎?
讓望月更加驚悚的是,東西似乎察覺到海帶的偷窺,“他”緩緩的掀起眼皮,鮮紅的嘴角微微勾起。
望月如遭雷擊,連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
望月的異常在一瞬間就引起了飛艇內兩個男人的注意。
晏灤自從望月登上飛艇后,他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這個少女的身上。
望月的反常,他第一時間就覺察到。
這個少女,在剛剛的那么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像是被什么東西攻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