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臉上嘚瑟的表情消失無蹤,“好了,好了!我們算是翻篇了,這些陳年往事,就不要老是拉出來鞭尸了!”
“呵呵!”小米繼續冷笑!
面前這個家伙永遠不會知道,當年聽到她“死亡”的消息時,她心情是怎么樣的悲慟、傷心!
那些跟著一起去出任務的異能者們是怎樣的自責、愧疚的!
她倒好,一炸,就領先了他們一千年,直接在千年以后等著他們了。
只要想到自己當年那樣悲傷的心情,小米就忍不住想把這個家伙吊起來毒打一頓。
不知道什么時候,黑衣男人回來了,他靜靜地坐在一旁,軍裝男人那丑丑的臉上也掛著溫和的笑意。
比較感性的林川哽咽了一聲,他比較想哭。
望月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笑了一下,“說說千年前,我走了以后發生的事吧?”
“……”現場一片沉靜。
小米搖了搖頭,“對你來說那就是一個歷史,沒有必要再感同身受去經歷一遍。”
已經過去了一千年那么沉重的東西,他們并不想望月去背負。
“你就當作自己睡了一覺吧……”黑衣男人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應該背負的東西他們都已經背負了,望月沒有必要,再去經歷一遍。
望月:“……”她的眼睛發熱。
“……你們不知道,在藍星發生的事就好像在昨天一樣,你們也不知道,當我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千年,種族被滅,有多么絕望……”
“都過去了,我們應該向前看。”小米站了起來,走到望月跟前,伸出手,想要安慰那個滿身悲哀的少女。
但看到自己那干枯可怖的爪子,她頓住了,怕自己一不小心,把病毒傳給望月。
望月倒是無所顧忌,她慢慢的抱住小米,“死女人,對不起,我來遲了一千年……”
一顆晶瑩滑到小米脖勁,燙得她心疼。
“還好你來遲了千年,不然,我們可能永遠都要像老鼠一樣暗無天日的躲在這里……”小米豁達的笑了。
確實,要是沒有望月的出現,他們幾個能茍住就算不錯了,更別提報仇。
一千年是他們的極限了,如果再等不到希望,他們不是出去跟當年的仇家同歸于盡就是被病毒逼瘋!
“所以這一切冥冥中都有天注定,我們都命不該絕!”林川笑道。
“好了,別抱著我了,當心我身上的病毒傳染給你,到時候我們藍星就徹底沒希望了。”小米一把推開望月,表情還有點嫌棄的瞪了她一眼。
“這種病毒的研究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你們耐心的在這里等。”望月看著小米那雙血紅的眼睛,像老媽子像的,循環往復地叮囑。
“呵呵!我耳朵都長繭了!”對此,小米只覺得不適?
“……好了,我要在這個地方種滿植物,你們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話,盡管對我提,朕都能做到。”望月背著雙手十分大氣的道。
“等到你十階再說這種大話吧,以你現在這種實力出去,分分鐘被人打成狗!”對于望月那裝逼行為,小米只覺得辣眼,轉頭慢吞吞的向那株大走去。
望月對她的挖苦充耳不聞,看在她滿身病毒的份上,不跟這女人計較。
手指隨意一彈,在遠處種下了一棵櫻花樹。
自從在一區獲得了一顆櫻花種子后,植物圖鑒就激活了關于櫻花的所有品種。
所以這五億凈化點,花的還真不冤。
“你竟然還有這種種子?”小米驚住了。
“是少音。”望月一嘆,把在一區獲得的那顆種子過程大概的說了一遍。
“少音?我從來沒聽說過那個硬邦邦的男人竟然喜歡櫻花?”
小米驚奇地走到櫻花樹下,近乎貪戀的看著那些紛紛揚揚的花瓣。
“只要是母星的東西,沒人會不喜歡吧?”望月輕嘆,沒有失去過,永遠不會懂得珍惜。
“是啊……多種幾棵。”小米看著眼前的花海,愉悅地瞇起眼睛。
“對了,你這次出去要不要把你那棵貪狼樹帶走?”小米看著望月只用幾分鐘就把落霞谷種滿了櫻花,知道她在這里逗留的時間也不多了,有點不放心的問。
“不帶。”望月搖頭。
貪狼樹,就是之前她的那顆銀白色的大樹,系統搞的那個稅換功能后,是望月不知死活的把它賣出去又贖回來后得到的名字。
現在想一想,自己當時自己的操作可真是太草率了。
要是和那顆櫻花種子一樣,賣出去要天價才能贖回,她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
“對了,聽說你們這里有許多關于喪尸病毒的資料,上次那個小伙子來,有沒有全部把他們帶走?”
望月看著這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再次把話題放到喪尸病毒上。
“那廢棄的實驗室里那么多資料,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全部拿的完?”小米嘲諷的笑了笑。
“這顆星球真的是當年我們母星第二個家?”望月看著周圍稀稀落落的房屋,滿懷感嘆地問。
“確實是,我們當年狼狽的出現在星際,那位空間者大人還在,那些星際土著對我們很是忌憚,并沒有哪個星系的星主接受我們,一些壞心眼的家伙,就把這顆在當時污染并不怎么濃重的星球劃分給了我們……”
小米表情有點恍惚,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嘲諷。
“當年那些人是私自把喪尸病毒帶出來的,還是經過你們允許?”
第一次來落霞谷的時候,到那只怪物時,望月就已經在心里猜測這個可能。
“對不起……”黑衣男人站了起來,認真的向望月道歉。
“那是經過我們一致同意的。”當年,藍星的科學家們一直都沒放棄研究病毒,讓那些人放棄自己的研究成果,比殺了那些人還讓他們難受,所以當時的藍星指揮官,點頭答應了他們繼續研究那些病毒。
望月了然地點頭,事已至此,并不能指責他們那瘋狂行徑。
“你是蕭恒。”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黑衣男人。
說起來。這個家伙到現在都沒有做自我介紹呢。
黑衣男人,蕭恒,臉色僵了僵良久才艱難的道:“是。”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當年的你,跟這個家伙接觸的并不多才對。”小米驚奇的道。
“他是我師傅帶的徒弟。”望月笑了一下,當年她的異能低級的時候,跟著軍部的一位大佬學狙擊技術,同在一起的就有蕭恒。
只不過由于她異能的特殊性,經常被安排去種田,兩人碰面的機會也不多。
但是自家師傅有這么一個小跟班她還是知道的。
“他是池大校的警衛嘛。”小米輕笑,開始揭黑衣男人的老底。
說到池大校,望月眼睛黯了黯,那是她父親與兄長的戰友,他們犧牲后,就是那人帶著她,一路護著她成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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