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水中行動不快,等西米娜剛來到露盈袖身前時另一名侍女也爬到了池邊。
見匕首再度刺向露盈袖時這名侍女也是掙扎著撲在了露盈袖身上,替她擋下了西米娜的這一刺。
露盈袖看得大驚,那名侍女一聲悶哼,西米娜行動再次落空不由更怒,拔出匕首再度向露盈袖刺來。
露盈袖一手扶著舍命救自己的那名侍女,另一只手徒手直接抓在了西米娜刺向自己的匕首上。
鋒利的匕首害破了她的掌心,鮮血滴落到池中。
血池的水一接觸到露盈袖的鮮血,立時好似開水般沸騰了起來。
這時一股熱流突然從池中涌進露盈袖的全身,她身子一輕頓時感到能夠行動了。
西米娜還待再刺,露盈袖運起內息,直接將匕首捏彎,西米娜吃力不住一下松了手。
露盈袖將匕首扔在了一邊,此時沾了露盈袖鮮血的池水不光是沸騰得越來越劇烈,同時池中還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在將自己身上的精氣吸走。
露盈袖能很明顯的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大驚之下顧不得追殺西米娜,朝著艾蒂大喊一聲道:“快快離開血池。”
說著抓著為救自己受傷的那名侍女直接從池中躍起,跳出了血池。
扶著救自己的那名侍女坐好,露盈袖快速從一旁的衣架上取過長袍穿在了身上。
此時的西米娜也覺察到了這血池的古怪,也跟著跳出血池。
她人還在半空,露盈袖見狀朝她冷笑一聲,揚手一掌便將她打回血池道:“你還是給我好好在血池中呆著吧。”
西米娜慘叫一聲跌回血池,此時血池中只她一人,沒了露盈袖和艾蒂她們分散那古怪的吸力,那吸力快速將她渾身的精血和生機抽走。
西米娜掙扎著要爬出血池,每次她剛要出來就被露盈袖一掌打了回去,掙扎了幾次終于不再動彈。
艾蒂壯著膽子將西米娜撈出了血池,當看到她此時的模樣時立時面色大變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露盈袖也走了過去一看,只見原本一個如花般青春年少的少女此時已經變成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嫗。
露盈袖看著已經斷氣的西米娜,面色很是難看,她正在接受“鬼門十三針”的圣女傳承,如今傳承中斷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
想到此露盈袖不禁往四周的玉像看去,這一看不由立時陷入了震驚之中,因為剩下的玉像上面的行針部位圖赫然已經全部顯示了出來。
“圣女,玉像上的行針穴位圖全都顯現出來了。”艾蒂此時也發現了異常朝露盈袖驚聲叫道。
露盈袖點了點頭仔細看著一尊尊玉像,這時坐在地上受傷的那名侍女突然叫道:“圣女快看,先前顯示出來的玉像上的紅線正在慢慢消失!”
露盈袖朝前面的幾尊玉像看去,果然上面的紅線正一點一點變淡。
“快將這些紅線經過的人體經脈記錄下來。”露盈袖急聲叫道。
“可是我們這里沒有紙筆啊。”艾蒂也是一臉急切。
這時地上受傷的那名侍女陡然從自己的衣裙上扯下一塊布,然后拿出一把短匕割破自己的手指。
一邊選定了一尊玉像飛速的畫著穴位路線,一邊對露盈袖和艾蒂說道:“用血畫在衣服上。”
時間不等人,這確實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于是三人各自分配了玉像快速將玉像上顯示的行針部位記了下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三人終于將所有的行針之法記錄了下來,而此時玉像上的紅線也消失不見,恢復成了最開始的模樣。
露盈袖將記有行針之法的布片收好,看了救自己的那名侍女一眼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圣女,奴婢叫扎西婭。”那侍女回答。
“從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露盈袖對扎西婭說道。
跟艾蒂一樣,扎西婭無比意外且欣喜的答應了,對于能夠選為圣女的近侍,是她們無上的榮耀,她們自是沒有不肯的道理。
“這名行刺的侍女叫西米娜?”露盈袖先前似乎聽到艾蒂叫過那侍女的名字,于是開口向艾蒂問道。
“回圣女,是的。西米娜跟我們一樣都是從小就被選進鬼醫門,這次圣女回來我們從眾多侍女中挑選出來侍候圣女。
沒想到西米娜竟會向圣女行刺。”艾蒂回道。
“難怪,不是入門多年也瞞不過沃爾德和布雷德兩位長老。”露盈袖冷聲說道。
“圣女是說西米娜是一早就被按排的?”扎西婭震驚的問道。
“班杰農不可能未卜先知,可能是臨時收買。”露盈袖看著扎西婭和艾蒂二女說道。
扎西婭和艾蒂二女見露盈袖看向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長,以為她是在懷疑自己二人,連忙跪下表忠誠道:“我們一定誓死效忠圣女。”
“起來吧,忠誠這種東西不是嘴上說說就算數的。”露盈袖說罷朝石門走去。
扎西婭二女對視一眼,然后起身快速的跟了上去。
大門一開,毒婆立時閃身進了來朝露盈袖問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露盈袖于是將方才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雖然她說得云淡風輕,但鬼醫和毒婆還是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其中的驚險。
“想不到班杰農這么快就安排好了殺招。”互婆恨聲說道。
“所以我說王城不能久待,我們得盡快找個安全之地。”露盈袖說罷隨即一笑道:“不過這次倒要感謝班杰農,要不然我們還無法得到圣女傳承。”
鬼醫毒婆聞言俱是一愣:“你得到‘鬼門十三針’了?”
露盈袖笑了笑道:“已經得到了,本來以我目前功力只能催動一半的玉像得到前六針的行針之法,班杰農安排殺手行刺,
我的血不小心滴進血池,沒想到引起了古怪的反應,連剩下的玉像行針之法全都顯現出來了。”
鬼醫毒婆二人聽得一臉奇怪,然后走到血池邊仔細察看,當看到已經變成老嫗的西米娜時毒婆這才了然的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