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304章從此陌路
露盈袖又從中挑了好幾樣適合炫富的珠寶打包帶了出來。
“你這丫頭去哪了,好了沒有啊?”顧朝華臉上被露盈袖涂了一臉,感覺膩膩的很是不舒服。
“娘,您再等一會,就快好了。這些可是美白養顏的好東西,敷在臉上可以青春常駐。”露盈袖一邊解釋一邊將那些珍珠運起內勁捏碎。
然后放入藥罐中搗成粉末,和先前搗碎的白術等混在一起。
又搗了一會,直至完全成為了細細的粉狀這才停下了。
取出一個雞蛋,只要蛋清,然后倒入搗碎的粉末中調了,調好后讓扎西婭打了水來讓母親把臉上的中藥糊洗了。
就在顧朝華以為好了的時候,露盈袖又要她躺好,又往她臉上調東西。
“你到底有完沒完!”顧朝華見狀不由怒了。
“娘,您躺好,今天我一定要把您打扮得美美的。”露盈袖用力把顧朝華按在躺椅上道。
顧朝華無奈只得閉上眼睛讓女兒折騰,如果又折騰了小半個時辰,終于聽到露盈袖說好了。
顧朝華連忙起身把洗臉了,輕輕拍了拍,還別說,讓露盈袖這么一搗飭,顧朝華還真覺得自己的這張臉變得嫩滑多了。
然后開始梳頭,這古代的梳頭挽發在露盈袖看來可是個技術活。
沒看到她自己的頭發都是隨意的攏成一團,然后用根布帶子束了么,她可不會梳頭。
于是便讓扎西婭來,可扎西婭是草原女子,發髻也是只會梳草原女子慣常梳的。
最后還是顧朝華看不過去了,在她的指揮下,扎西婭動手,不一會顧朝華便梳了一個以前京都貴女們常梳的發型。
露盈袖看得一臉的驚艷,忍不住親自動手,將自己買來的那套蝶影攢寶金釵往母親頭上插。
末了,取出上次那支跟昭寧郡主爭搶而打了起來的那支飛鳳珠釵步搖,將它插在了蝶釵中間。
忙命扎西婭將給母親買的衣服換上了,將自己方才在庫房中挑的那些異域朱寶直往母親腰帶上掛。
打扮完后,露盈袖退后幾步仔細端詳,看著母親宛若變了一個人似的,露盈袖不由得都看呆了。
她沒想到母親打扮起來,原來是這么的美,那股雅致混合著眉宇間的英氣,好似當年那個高貴的國公府獨女又回來了。
“娘,您真美。”露盈袖呆然出聲道。
看著女兒為自己忙活白天,而她自己卻還是素面朝天的,顧朝華也將女兒拉了過來,仔細的為她梳起妝來。
她慢慢的梳理著,偶爾挑出一縷秀發抹了頭由別在頭上,過了一刻鐘,露盈袖的飛云出岫髻便梳好了,挑出露盈袖買的那些綴花鈿,將它們別在發間,插了一支飛觀步搖。
從腰間將方才露盈袖別在她腰上的那串藍寶石項鏈,當成抹額掛在了露盈袖的額上,兩端用珠花別好固定在的腦后,簡單中透出一絲華貴來。
讓露盈袖也趕快換上了新衣,母女頓時一個珠光寶氣,雍容華貴。一個明媚姣麗,美艷絕倫。
一旁的扎西婭不禁驚嘆連連的道:“小姐和夫人真美。”
母女相攜著出了房間,院子中,露韶光早已等候在那了。
此時他也換上了露盈袖給他買的亮銀云紋羅錦袍,頭上戴著亮銀嵌玉冠,倒跟他身上的衣物很配。
他長身玉立,相貌堂堂,這一身打扮更顯靈秀清俊,貴氣逼人。
“娘,妹妹,我們快去祠堂吧,三伯已經派人過來催了三次了。”見到母親和妹妹,露韶光立時開口說道。
“急什么。哥,娘的和離書寫好了么?”露盈袖問道。
“早已寫好。”露韶光回道。
露盈袖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快過去吧。”
說著三人便不急不緩的往祠堂而去。
而時露家祠堂早已炸開了鍋,有人不滿的叫道:“把我們這么早叫來,自己卻遲遲不出現,大伙都是有事的人,不來我們就要撤了。”
立時有數人紛紛應和。
已到門口的露盈袖聽了冷冷的道:“無關緊要的人要撤就撤了吧。”
眾人應聲望去,只見盛裝打扮的顧朝華,釵花步搖,好似夢幻中的神仙妃子,朝著眾人款款而來。
緊跟在她身后的露韶光和露盈袖,就像是一對金童玉女,豐神俊朗,清脫俗。
看到這個樣子的顧朝華,露崇文眼前一陣恍惚,好似又看到了當年那個美艷高貴的顧朝華。
直到顧朝華走到祠堂正中,朝著眾人宣布:“露氏媳顧朝華今日自請離去,愿與露崇文和離,從此不做露家婦,自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說著取出婚書,當眾焚于露家祖宗祠堂。并取出和離書,沾了朱砂,按了手印,然后將和離書遞到露崇文面前,輪到他按手印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露崇文也按了手印,這時顧朝華拿出一份清單交給露崇文道:“這是我當年的嫁妝清單,我抄了一份,你且拿著回去照單清點。一個月后我派人到貴府去取。”
露崇文愣了一愣,然后將那清單收了,回了聲道:“嫁妝的事能否多寬容些時日,我雖回京多年,卻只在翰林院任個閑職,所以……”
露崇文話沒說完,露盈袖立即冷嘲熱諷道:“露大人不是一直在以我母親的嫁妝過活吧?
謝姨娘不是也有嫁妝么?怎么不用她的?貪墨女子嫁妝比停妻再娶更讓人不齒。
露大人不想因為這事和我母親對駁公堂吧。”
露崇文如今還想讓露盈袖也跟他一起回京,對露盈袖的出言不遜他倒也能忍。
而一旁的謝蘊如則肺都要氣炸了,心中冷笑道:“小賤人,且讓你得意幾天,等回了京城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沒有理會露盈袖,露崇文只緊緊的看著顧朝華,這個曾經一心待他的女子,他知道只要他一開口,顧朝華一定什么都會答應他的。
可惜露崇文卻是忘了,如今他們已經和離了,他之于顧朝華已經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顧朝華早已沒了遷就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