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回家吧?”陸在川站起身,雖然蘇木說沒事,可是他還是擔心,早一點回家早一點幫她熬上藥,吃了才放心。
“好,今天藥也采得差不多了。”蘇木點頭,也站起來。
陸在川去扶她,“我背你!”
“不用,我沒事兒了!”蘇木推脫。
“要是你身上的余毒還沒清完,一走動血液循環加速怎么辦?我又不懂治……”陸在川急了。
“不會,我能感覺自己已經沒事兒。”蘇木給自己摸了一下脈,“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好不容易穿回來,她可不想那么快死,她還要照顧母親,護著弟弟,這一世她要陪他們一輩子。
“我說不行就不行!”陸在川卻是強硬起來,把蘇木的背簍放進自己的背簍里,背上蘇木,一手提著背簍。
“這樣你太累了,也不好走,還要下山。”蘇木說道。
“沒事,就你這小體格,我還背得動!”陸在川緊抿著嘴,帶著一絲倔強。
蘇木有點無語,算了,他愿意背就背,自己還懶得走呢。
“那背簍給我,你這樣怎么走?”蘇木說道。
“不行,你肩上有傷怎么背?我可以的,我的力氣雖然沒你大,但也不小。”陸在川堅持。
蘇木閉了嘴,沒想到這人這么固執。
不過心里卻有點暖,他這是關心自己。
一路下來卻很艱難,主要都是山路根本不好走,遇到比較陡的地方陸在川還是把蘇木放下來,扶著她下去,自己摔了不要緊別把她給摔壞了。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終于到吊索旁。
“你可以嗎?”陸在川看向蘇木。
“沒問題!”蘇木點頭。不行也得行,這吊索雖然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但掛鉤未必能承受,萬一斷了掉下去那就未死無疑了。
蘇木先溜了過去,陸在川擔心她,也馬上跟著溜過去,根本就沒想到害怕什么的。
過了他才發覺,其實只要你不想真的一點事兒沒有。
解下繩子,陸在川又要背蘇木,她很無奈,“真的不用了,你不累嗎?”
“不累!”陸在川擦了擦額頭的汗,還是搖頭。
蘇木心里柔軟的地方似乎被什么戳了一下,有點酸酸的。
“走吧!”蘇木讓他背上自己。
“如果不行了,一定要跟我說,別勉強!”蘇木說道。
“嗯!”陸在川點頭。
快到村里陸在川才把蘇木放下,以免別人看了說閑話。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白佩蘭在家門口左看右看,沒見著兩人急得不行。
看到兩人出現,忙迎了上去,接過陸在川手里的背簍,“這么這么晚才回來?”
“阿木被毒蛇咬傷了!”陸在川說道。
“啊?”白佩蘭大吃一驚,急忙看向蘇木,“咬在哪里?沒事兒吧?”
“阿媽,我沒事,已經用了藥。”蘇木笑了笑,安慰母親。
“那快進去,洗洗吃飯吧!”白佩蘭說道,把竹簍放在門前的長椅上,里面的藥等會兒要拿出來洗凈晾曬。
看到陸在川的衣服袖子沒了一只奇怪地問,“阿川你的衣服怎么了?”
“撕了給阿木包傷口,沒事的。”陸在川無所謂地答了一句。
“那我去找件衣服給你換。”白佩蘭說道。
“好!”陸在川應了一聲,轉頭問蘇木,“傷口要不要再處理一下嗎?”
“要!”蘇木點頭,去藥房里拿了兩樣藥出來,一個是口服的藥丸,一個是外敷的藥粉。
“幫我倒一杯水!”蘇木說道。
陸在川連忙去外面倒了杯水進來,蘇木吃下藥丸喝了一大口水。
“幫我把傷口清洗一下,涂上這個藥!”蘇木把藥粉給陸在川。
“用酒精可以嗎?”陸在川問。
“可以!”蘇木點頭,把衣服扣子解開,衣領往后拉下一半,露出肩膀。
陸在川拿著藥箱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蘇木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筆直,桔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漆黑的頭發高高束起,露出修長的似天鵝般的脖頸,下面是雪白的美背,雙手揪著前襟,像一座絕美的雕像。
陸在川的心弦突然像被什么拔動了一下,心怦怦直跳。
“我、要進來了……”陸在川小聲開口,好像生怕驚動了她似的。
“嗯!”蘇木一轉頭,顯出精致的容顏。
陸在川的心再次跳了起來,咚咚咚,如鼓捶一般。
陸在川定了定神,走過去,把蘇木身上的布條解了下來,拿了酒精給她清洗傷口。
“忍一忍!”
“嗯!”蘇木應了一聲。
白佩蘭走進來見到蘇木的傷口驚了一下,“這么嚴重?”
“阿媽,沒事兒,這是用刀劃開的,為了放毒,上了藥就好了。”蘇木說道。
白佩蘭點頭,她還是知道女兒的醫術的,她都是跟自己父親學的,父親有多高明不用說了,女兒至少也學了八九成,應該沒問題。
至于陸在川幫她清理傷口她倒沒想那么多,他本來就是醫生,而且他還是晚輩,很正常。
再說自己也不懂,這里也沒有別人可以幫忙。
清理完傷口,涂了藥,又用紗布包起來。
白佩蘭把衣服給陸在川,他換了衣服,三人一起到外面吃飯。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陸在川再一次問。
“真的不用,現在就是去了,縣醫院也早關門了。”蘇木說道,“這種毒蛇咬傷我阿公治過很多次,沒問題的。等會兒吃完飯你再幫我煎一副袪毒的藥,吃兩天就沒事了。”
“好!”陸在川只好點頭。
吃完飯陸在川迫不及待要幫蘇木煮藥,白佩蘭看他,“阿川,要不你先回去吧,你也累一天了,家里有我!”
“白姨,沒事兒,我來就行,您教我怎么做。”陸在川搖頭,“我是醫生,阿木萬一有什么事我還可以處理。”
白佩蘭想想也是,自己除了煎藥其他也不懂,阿川是晚輩還要多謝他有這個心。
便跟陸在川講了怎么煎藥,怎么看火候,蘇木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
本來想洗個澡,不過有傷也洗不了,只洗了臉腳就躺在了床上。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陸在川端著藥上蘇木的房間,她已經睡著了。
陸在川拉過椅子坐在蘇木的床邊,她的頭發拆了下來,一頭黑發如云般鋪散在枕頭上,眼睛輕闔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睡得似乎并不是很安穩。
陸在川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似乎有一點熱,是發燒了?
“阿木、阿木!”陸在川輕推蘇木,發燒了還能吃藥嗎?要不要退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