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進屋休息,開著風扇一邊聊著天。
“對了,我剛才碰到憲成了。”陸在川突然說道。
“啊?我都忘了。”蘇木驚叫一聲,“正月的時候你不是說他要出任務,我們還猜是不是那次出事,還說要提醒他,后來都給忘了。”
“不是那次,后來我回家又碰到他,說是那次任務取消了。我也不記得出事的具體時間,不過應該就是今年。”
“我剛才碰到他的時候他又說要出任務,我還提醒他要當心,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我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出事的,之前也是保密的。”陸在川說道。
“那要不要去打聽一下,萬一是這次……”蘇木說道。
她雖然不喜歡楊玉潔,可是不希望顧憲成有事。
“我想想……”陸在川沉思片刻,前世顧憲成犧牲被評為烈士,應該是有開追悼會的,那是什么時候呢?
好像就是國慶節的時候?那也許就是這次了……
陸在川一下嚴肅起來,“可能就是這次。”
“那怎么辦?要不要去提醒他?”蘇木也急了。
“怎么提醒?告訴他他可能會在這次任務中犧牲,他怎么會相信?而且他們哪次出任務不是提著命,他肯定是會有準備,如果出事那就是意外。”
“可是我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提醒他?”陸在川的眉頭皺了起來。
“要不你去跟你爸說一下,看他能不能打聽得到?”蘇木說道。
“我馬上去!”陸在川站起身,這里沒電話就是不方便,還要到外面打,要是有電話就好了,明天去郵局問問看能不能裝個電話。
陸在川打電話給陸遠程問顧憲成的事,他很奇怪,“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就是擔心憲成,聽說他最近身體不太好。”陸在川撒了個謊,不然還真不好怎么說。
“我知道他要去哪兒,而且我也要去。”陸遠程說道。
“什么?您也要去?”陸在川大吃一驚,前世父親好像沒出什么任務吧,他一直在部隊醫院。
“聽說他們這次任務挺危險的,要派軍醫跟隨,我們這兒本來是另一個年輕醫生,可是不巧他生病了,我代替他去。”陸遠程說道。
“既然危險為什么還派您去?”陸在川脫口而出,陸遠程已經達到一定職位,一般來說是不會派他出任務的。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是軍人,上級讓我去哪兒就去哪兒,哪有危險的地方就不去的道理?”陸遠程有些生氣。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您。”陸在川連忙說道。
“那您要去哪兒?”陸在川問。
“這是保密的,你問這個干什么?”陸遠程說道。
“我……”陸在川語塞,“爸,您就告訴我吧,別讓我擔心行不行,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您還不相信我?”
陸遠程沉默了一會兒,“我只能告訴你我們這次是去云省邊境。”
“邊境?”陸在川大吃一驚,怪不得顧憲成會在這次犧牲,去邊境應該是配合公安機關抓犯人,那邊很亂,很多罪犯有槍,很危險。
“什么時候出發?”陸在川問。
“明天!”陸遠程回答。
“爸,您一定要小心!”陸在川說道,也不敢再說讓他不要去的話,那是對軍人的褻瀆。
“知道了!”陸遠程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陸在川回到小院子,蘇木見他一臉嚴肅,連忙問,“怎么樣?”
“我爸也要去,憲成出事應該就是這次。”陸在川說道。
“什么?叔叔怎么會去?”蘇木也吃了一驚,“不過前世叔叔沒出事,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事吧?”
“不一定,萬一,因為我們的原因,憲成沒事,變成其他人……”陸在川看向蘇木,“不行,木木,我們不能置之不理,就算是憲成,我們也要阻止。”
“可是怎么阻止?他們有任務,我們不能打擾他們,萬一防礙了他們的任務……”蘇木說道。
“他們到底是怎么犧牲的?”蘇木問。
前世那些年她一直在外面,回來看孩子的時候偶然才知道顧憲成犧牲的事,所以根本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陸在川坐了下來,前世其實確卻地說自己并沒有親身經歷,只是在一旁看著,有些事他記得并不是很清楚。
陸在川閉上眼睛,努力回想,“那時候我有去送他們一程,不過當時并沒有人提,大家都很悲傷,后來似乎是報紙上有報道……”
陸在川努力去想在報紙上刊登的那則報道,“似乎是五天后,在一個叫云錄山的地方,被炸了……”
“那怎么辦?”蘇木急了,“我們要不要去?”
陸在川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被炸了,是炸彈還是手雷,或是地雷??我們都一無所知啊。”
陸在川有點后悔以前沒有好好學一下有關軍事方面的東西。
“可是如果我們去太危險了,那是邊境,很多窮兇極惡的歹徒,不然也不會用上部隊的人。”陸在川說道。
“要不,回去帶上我家的獵槍?”蘇木看向陸在川,有東西防身總好一點,“還有我的弓箭。”
“行,明天我們先去圖書館,我先了解一下各種炸彈的情況,看有沒有可以阻止的,然后下午去你家拿獵槍,應該還有時間。”陸在川說道。
他們應該是執行任務的途中出的事,他們現在也還在路上,還有時間趕過去。
兩人也沒有了旖旎的心思,都擔憂起顧憲成和陸遠程的安危。
第二天一大早,蘇木向廖叔平請了假,兩人一起去圖書館。往軍事方面的書籍堆里扎,一直在查相關的知識。
然后陸在川去準備了一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再馬不停蹄往蘇木家趕。
拿了獵槍和子彈,也來不得回答白佩蘭的問題,只說句要去救人,兩人又往云省趕去。
從苗寨到要去的地方有幾百公里,陸在川一晚上沒休息一直在趕路。
終于在天亮前趕到了云錄山附近的縣城,終于撐不住了,兩人先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