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輝讓人查了一下,那個去過醫院的張老板就是本地人,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板,這幾年房地產業異軍突起,很多人都賺了不少錢。
到了張老板的公司,他還不知道奚婷婷死的事,聽說公安來了很吃驚。
“張老板,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我姓閔。”閔輝自我介紹。
“閔隊長,你好你好,請坐。”張老板客氣招呼,讓人上茶。
“張老板,您認識奚婷婷小姐嗎?”閔輝拿出奚婷婷的照片。
“認識。”張老板點頭,“以前合作過,不過我也有一陣沒見過她了。就前幾天,她來我們這里宣傳電影,我在電影公司有一些股份,所以又見面了。她怎么了?”
“她死了。”閔輝直接說道。
“啊?”張老板大吃一驚,“怎么會?我前兩天還見過她。”
“她只說她不舒服進了醫院,我還去看過,當時她還好好的呢,她怎么死的?”張老板問。
“中毒死的。”閔輝說道,“你那天去醫院有沒有帶什么東西過去?”
“帶了,不這就是在醫院門口買了一束鮮花,還有一個水果籃,沒買什么其他的。”張老板說道,“你們不會懷疑是我吧?我沒有理由殺她啊。”
“我在電影公司有股份,不過李老板才是大老板。他不是本地人,這邊只是他一個分公司。他本人沒過來,就讓我照顧一下奚小姐。我知道他們的關系,不敢對她怎么樣。”張老板說道。
“李老板和奚小姐什么關系?”閔輝直接問。
“就是……你們知道的,就是二奶,養在外面的女人,然后用錢捧她。”張老板直言不諱,這種事現在多了。
“那個李老板家是哪里的?”閔輝問。
“是京城人,生意做得很大,各種產業都有。”張老板說道。
閔輝點頭,看來這個張老板是不知道什么,只是恰巧去醫院了一趟,可能還是受人所托。
閔輝走出張老板公司,小吳問,“閔隊,那我們要去京城嗎?”
“去一趟,就算出差了。”閔輝點頭。
小吳很高興,“我還沒去過京城呢。”
兩人回到公安局,和上級報告了一下,得到批準,準備去一趟京城。
當然去到那里還是要和當地的公安局聯系,讓他們配合一起辦案。
過了一會兒,有人叫閔輝,“閔隊,你的電話。”
閔輝接起電話,“你好,我是閔輝。”
“我是顧憲成。”對方說道。
“憲成啊?今天怎么有空打電話給我?”閔輝笑,他們以前是戰友,不過他退伍比較早分配到公安局,顧憲成在部隊當上營長,前幾年因為受傷才轉業。
“我聽說了你這兩天查的案,和陸在川有關?”顧憲成說道。
“你怎么知道?”閔輝很奇怪。
“他是我的發小,同學,我們一起長大的,都是部隊大院的。”顧憲成笑笑。
閔輝想到陸在川家那豪華別墅很驚訝,“他是部隊出來的?他家可真有錢。”
“不是,他當時沒進部隊,學了醫。后來從醫院出來自己開了公司,這幾年越做越大,所以才這么有錢。”
“我打這個電話給你只是想跟你說,他和那個奚婷婷肯定沒關系,他和他妻子感情很好,我們都知道。至于其他,他更不會,他沒動機。”
“你不知道當年我腿受傷嚴重,幾乎要截肢,是他提出給我的腿做金屬骨架,去米國治療也是他借給我的錢,他的人品絕對有保證。”顧憲成說道。
閔輝點頭,“我們正在調查,似乎和他是沒什么關系。不過畢竟那個女人在他醫院住過幾天,總是要查一查的,我們還在他們的病房找到一瓶毒藥。”
“毒藥?”顧憲成有點意外,“其實陸在川的妻子是中醫,而且是個苗醫,也許她可以幫到你。”
“是嗎?”閔輝有點意外,當時陸在川的妻子怎么沒說?
顧憲成可能沒想到他這隨口一句又給蘇木帶去麻煩。
兩人掛了電話,閔輝讓小吳查一查蘇木的電話,當時詢問的時候都有記錄。
當然蘇木現在的身份是穆木。
閔輝撥通蘇木的電話,“穆小姐,你好,我是刑警隊的閔輝。”
蘇木很意外,怎么這人找上自己,不是找陸在川?
“閔隊長,你好!”蘇木應了一聲。
陸在川在邊上聽到也很驚訝。
“是這樣的,穆小姐,我聽顧憲成說——他是我的戰友,他說穆小姐是苗醫,是不是對毒了解一些?”閔輝問。
蘇木的心一下提了起來,他們不會想到什么了吧,不過沒事,反正毒也不是自己下的。
“也不算,我們苗醫是有抓毒蛇入藥的,這個算是了解嗎?”蘇木笑笑。
“是這樣的,前幾天在你丈夫醫院住過的奚小姐,她的死因是中毒,不過我們卻查不出是什么毒,不知道穆小姐能不能幫幫忙?”閔輝說道。
“是嗎?她是被毒死的?”蘇木故作驚訝,“可以是可以,就怕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還請穆小姐來公安局一趟,幫忙看看,如果實在不知道也沒辦法。這個瓶子還是在病房里找到的。”閔輝強調一句,那意思是還是可能和你們醫院有關,他故意不說是王飛帶來的。
“是嗎?那我就走一趟。”蘇木笑笑。
“麻煩了。”閔輝還是客氣的。
蘇木看看陸在川苦笑,“是顧憲成說我是苗醫,懂這個。”
“我陪你走一趟。”陸在川說道。
閔輝這邊,法醫那邊又過來說,發現奚婷婷已經懷孕,不過才二十多天,也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解剖了,他們也不知道。
閔輝連忙又提審了王飛,他一臉茫然,“你說婷婷懷孕了?不可能吧,她沒說啊。”
“她沒跟你提過懷孕的事?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閔輝問。
“我也不知道,她沒說。她應該也不知道吧,如果知道她怎么會吃藥?如果有了孩子她就有了本錢,根本不會那么傻……”
閔輝皺了皺眉頭,怎么感覺案子越來越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