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院子隔了一堵墻,不是很高。
蘇木找了找,從房里找了兩把高腳椅,兩人偷偷爬上椅子,趴在墻頭往對面看。
幾人站在庭院中,臉色都不太好。
“你們懷疑是我下的毒?你們有什么證據?”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說道。
“是奚婷婷的經紀人王飛說的,藥是你給的。”閔輝說道。
一個穿旗袍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臉色微變,“奚婷婷是誰?”
閔輝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李老板,如果你不說實話,恐怕要請你去局里配合調查了。”
“建良,到底怎么回事兒?”女人急了。
“李夫人,是這樣的。我們是黔省的公安,前幾天我們那兒發生了一起命案,有個叫奚婷婷的港星中毒身亡,據她的經紀人交待就是李老板給的藥。”閔輝說道。
“如果你不承認,我們可以叫王飛過來對質。”小吳也說道。
李建良臉色有點漲紅,“是我讓人給的,可是那不是毒藥,就是一般的藥,吃了讓人有點不舒服而已。”
“誰能做證?”閔輝問。
“我當時不在黔省,就是派手下把藥拿過去的。”李建良對邊上一個像管家模樣的老人說道:“王叔,你去把水生叫過來。”
“好!”管家離開,不一會兒就叫來那個叫水生的年青人。
“老板。”水生叫了一句。
李建良點頭,“前兩天王飛說要一點藥,我讓你去益生藥房拿的藥,拿了嗎?”
“拿了,是王老板親自給我的。”水生回答。
“那藥有毒你知道嗎?”李建良看著水生。
“啊?我不知道啊。”水生大驚失色,“我也不知道那藥是干什么的,就打開聞了聞,沒有嘗。如果知道有毒我絕對不會給王飛的。”
“是這個藥瓶嗎?”閔輝讓小吳拿出證物。
“對,就是這個瓶子。”水生點頭。
“你拿的藥怎么上面沒有你的指紋?”小吳問。
水生神色有點窘,把手從身后拿出來,手上戴了手套。
“我的手受過傷有缺陷,一直戴著手套。”水生說道。
閔輝皺了一下眉頭,這么巧嗎?
“能看看嗎?”
水生猶豫了一下,脫下右手的手套,只見那手缺了個手指,上面傷痕累累有點嚇人。
給閔輝看完之后水生又把手套戴了起來。
“他也是因為我受的傷,所以一直放在身邊用。”李建良說了一句。
“那個王老板又是誰?”閔輝問,怎么牽扯的人越來越多了?
“一個朋友,做藥材生意的。”李建良說道,看了自己夫人一眼。
李夫人臉色很難看,“建良,他們到底說的是什么,你為什么要給什么奚婷婷藥?她和你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李建良有點不耐煩,“她就是演了我們公司的一部戲,在內地這邊有求于我,我就答應了。”
閔輝笑了一下,“李老板,你還不知道吧,奚婷婷死的時候還懷了孕,一尸兩命!”
“什么?你說什么?”李建良突然激動起來,抓起閔輝的衣襟。
“你想干什么?”小吳和邊上一起來的當地公安局的民警都大吃一驚,急忙上前制止李建良。
“她懷孕了?不可能,不可能!”李建良情緒激動,也不知道是不相信還是因為孩子死了傷心。
“什么意思?建良,你給我說清楚,那個女人懷孕了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激動什么?”李夫人臉色越發難看。
“我……”李建良冷靜下來,松開閔輝的衣服,神色似乎有些頹廢。
“你說話啊,你怎么不說?”李夫人一邊打向李建良,眼睛紅了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在外面包二奶了是不是?那人還給你懷了孩子?”
“李建良,你對得起我嗎?當年要不是我父親,怎么會有你的今天?你居然在外面包二奶?”李夫夫痛哭起來。
李建良任她打著,也不還手,整個人呆呆的。
蘇木和陸在川對視一眼,這么狗血嗎。
“那個王老板叫什么,是本地人嗎?”閔輝問。
李建良低下頭,“不是,是黔省的。他當時在貴市,我就讓人去他那里拿藥。”
閔輝看他,“奚婷婷有沒有說她要這個藥干什么?”
李建良回過神,“她說當地一個醫院得罪了她,她想裝病趁機敲人一筆。”
陸在川翻了個白眼,冤大頭在這兒呢。
蘇木噗嗤一笑,忙捂住嘴。
“你們這么有錢?還去訛人?”小吳撇撇嘴。
“她說她就是氣不過,就是好玩,我也就由得她,反正就兩天時間,也沒什么問題。”李建良說道。
李夫人在一旁聽得更是淚流滿面,她聽出來了自己丈夫很寵那個女人。
“那怎么會變成了毒藥?”閔輝說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建良有點失魂落魄。
閔輝打了個電話回局里,告訴他們傳喚一下那個藥店老板,他們在京城也沒辦法一下回去。
“你和那個王老板有仇?會不會是他擅自換了你要的藥?”閔輝又問。
李建良猶豫了一下,搖頭,“應該不會,我們是多年朋友,他為什么要害奚婷婷,沒道理啊。”
“真的不是你授意的?你知道奚婷婷有了二心,想要離開你投入別的男人懷抱,所以你就下了毒手。”閔輝厲聲說道。
“不是我!”李建良叫起來,“我為什么要殺她,我……”
李建良似乎才反應過來,“你說什么?什么二心?什么男人?”
“你不知道?”閔輝看他,“這次奚婷婷去貴市,遇到一個有錢的男人,長得比你年輕比你帥,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前幾個月她在米國的時候遇到海嘯就是那個男人救了她,她就看上那個男人了,想勾引他,勾引不成才想敲詐一筆的。”
陸在川的臉黑了,自己又躺槍。
“你胡說,她怎么可能,她還說想和我結婚的。”李建良又激動起來。
李夫人面如死灰,他居然想過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她的雙手緊緊握了起來,指甲掐進掌心也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