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西禾答應得爽快。
元寶一愣,滿臉不信:“真的?”
西禾點頭,傾身,一只手勾住男子衣帶把人拉到面前:“真的。”手指靈活打結,紅艷艷的同心結便掛在了他腰間。
元寶卻顧不得,見她答應得爽快,面色頓時一喜。
天知道,自從進了宮,這十多年他一直都在皇宮打轉,出門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且每次還是伴駕,沒有一點自由。
“貧道還要去看山水!”
“可以。”
伸手去解袍帶。
“貧道還要建廟宇!”
“好。”
道袍翩然落地,露出雪白的褻衣。
元寶眉飛色舞:“貧道還要下江南,出大漠……聽說你的商隊在海外發現了新陸地,貧道也要去!”
“好,都答應你。”
褻衣帶子微扯,精壯的腰身映入眼簾。
元寶瞬間開心了,美滋滋道:“貧道還要……”下一秒,身上一涼。低頭一瞧。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被剝了個精光。
元寶:!!!
西禾憋笑,隨即輕輕一推,他便不由自主跌在榻上。
元寶:“……”
一張臉青了紅紅了青,一時間不知道是氣自己沒防備,還是氣她手速快。忙掙扎起身,奈何女子如一條美人蛇,纏了上來。
吐氣如蘭:“袁小公子已有心儀之人,過幾日便會上門提親。”
元寶一頓,心底那小小的怨氣頓時消散,嘴上卻不饒人,哼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編出來哄騙貧道的?”
日日與那袁小將軍在御書房獨處。
鬼才相信他們沒有鬼!
“貧道勢微力薄,身旁無一可用之人,還不是任由你胡說……唔。”
瞪大眼睛,面前一張放大的玉顏。
因為震驚眼睛瞪得溜圓,皮膚細滑,瞳孔中映襯著她的面孔,其實他還是當初的少年模樣,只不過她是凡人之軀,十幾年過去保養得再好也不再是少年姿態了。
而他為了與她相襯,這些年一直故意把自己往成熟打扮。
這些,西禾都知道的。
她眼睛一點點彎起,眼底流淌著溫柔的笑意,元寶面色一紅,稍稍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微微偏頭——又被人摁了回來。
元寶頓時委屈巴巴,滿眼控訴。
西禾咬住他唇瓣,目光溫柔眷戀,說出的話卻能氣死人:“不過你若想讓朕廣納后宮,朕也不是不能答應……”
“你敢!”
元寶瞬間炸了。
一想到那個畫面,他頓時火急火燎,口不擇言:“你敢娶我就敢殺,你娶一個我殺一個,看誰還敢入宮!”
他都在她身邊那么多年都沒上位呢,他們憑什么!
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兇巴巴瞪著她:“我不許你娶!”
西禾看著他,開口:“哦。”
元寶:“……”
猛然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唇。
他深刻清楚,只有把她折騰得沒勁了,她才不會這般氣人!于是動作愈發放肆,完全忘了之前滿嘴不要的人是誰。
帷幔落下,遮住一室旖旎。
大殿外,宮女太監早在陛下進入宮殿的時候就默契退到了遠處,靜靜守著室內的天下之主和那位金尊玉貴的貴人。
清晨,大臣上朝,不出意外聽到今日陛下翹班的消息,一個個面色不變,從容地進入偏殿,由六部尚書和文武宰相坐鎮,進行小早朝。
建元三十七年,陛下退位,太女登基,改國號為永平。
距今已是十七年,而這十七年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大事,鄙如太上皇在西山斌天,幾位王爺有人游山玩水,有人在朝中擔當要職,就連當初鬧著自殺的太子如今也成了禮部之首。
建立海軍,拓展海外市場,這個變革給整個大昭帶來龐大的財富,而這些財富又被陛下運用在百姓身上。
修路,建學堂,涌現了許許多多的才子才女。
或入朝為官,或經商,如今的天下,女子再也不必終日躲在后院繡花,依附男子為生,她們也可以像男子一樣,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
當然,反對的聲音不是沒有,不過都被陛下壓了下來。
女子當整政,起初,無論是朝堂還是天下都冒出了反對之聲,甚至還有人造反,不過都被女皇陛下無情鎮壓——顧青臣領軍,所到之處所向披靡,他是陛下手中最銳利的劍。
而這十多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佑,大昭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往年,無論君臣如何努力,天災、人禍,每年總會發生點事,就連陛下登基的前兩年,也是各種暴動不斷……直到后宮那位死而復生的貴人再次出現。
風停了,雨消了,大昭得已平穩發展。
因此,大臣們一點也不怨陛下翹早班,就像女皇陛下在他們心中無
本章未完,繼續下章閱讀
所不能一樣,那位貴人在他們心中也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他們巴不得他們感情更好呢。
他們唯一憂愁的是,陛下的繼承人何時才出現?
百官愁,元寶也愁。
日上三竿,西禾悠悠轉醒,睜眼便看見他一臉認真地盯著她的肚子,仔細看,還能看到他正往里面輸送仙氣。
忽然,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這都多少年了,難道仙與人真的無法孕育子嗣?”
“你想要孩子?”
西禾忽然開口。
元寶轉頭,女子慵懶地撐著頭,三千青絲鋪在榻上,遮住了白皙細嫩的肌膚與肌膚上的點點紅痕。
他臉一熱,腦子控制不住憶起昨夜的種種……
他不自然撇開臉:“貧道沒這么說……”可她需要一位繼承人,這天下,總要有人接她的班不是。
這么一想,他又有點泄氣,他不能給她一個孩子。
西禾便笑,勾住男子勁腰,待人湊到眼前,便捧著他美好的臉親了一口:“急什么?有便有,沒有便沒有,左右方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兒,到時候從諸位皇兄那過繼一個便是,朕瞧大哥家的三子就不錯。”
“不行!”
元寶想也不想:“大王爺當年是太子,他兒子繼承皇位,你今后焉有命在?天下女子焉有命在?你做的一切只會付之東流。”
他眉頭能夾死一只蚊子:“我們再等等,說不定就來了。”
他是她的身邊人,只有他知道她走到今日這一步付出了多少,他當然不愿意眼睜睜看著她的心血白費,若是實在不行,大不了,大不了他就答應她再找個人就是!
“總之,你說的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