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一把揪住江睿,把人拎回來:“別鬧!”板著臉,奈何很快就破功了。
錢少指著她的臉,宛如發現了新大陸:“你們看,你們看,她臉紅了!還說不是呢,來,繼續審!”
一群人頓時吱哇亂叫,將她鬧了個大紅臉,最后不得不潰敗而逃。
平安符的制作耗費心血,做出四枚后,西禾將一枚掛在了江睿脖子上,并勒令他除了洗澡其他時候都不許摘下來。
江睿感動得不行,緊緊攥著平安符:“謝謝二姐,我一定貼身帶著!”
西禾欣慰點頭,叮囑他在家好好休息,拎著包包直接去了御龍灣,這次是保鏢過來接她的,她踏入別墅客廳里正開著視頻會議,她嚇了一跳,急急避開,等了大半個小時江司堯才忙完。
他踩著拖鞋走進花房,一件針織衫休閑褲,走到她面前,將手里的月季順手插到她頭發里。
“江總裁找到了我這。”他說。
西禾頓時愣住,忘了把花拿下來:“你沒回復他吧?”忙將江總裁上次的話說了一遍,直接道,“不要搭理他!”
江總裁就是想搭上江司堯這趟高速列車,賺大錢,也不怕撐死自己。
江司堯點點頭,見她外套搭在椅子上,身上只穿一件薄毛衣,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嫣紅的臉蛋:“冷不冷?”
西禾立刻搖頭,后退到安全距離:“不冷。”花房是暖房啊,冷什么?
江司堯見她一副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樣,頓時挑眉,在椅子上坐下來,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你很怕我?”
西禾老實搖頭:“我們不熟。”
花房里種滿了各種花卉,花團錦簇,姹紫嫣紅,一團團的美極了。
西禾上身一件白色毛衣,下身一條藍色牛仔褲,濃密微卷的長發儒海藻般披在肩頭,巴掌大的小臉,紅唇,黑眸,挺翹的鼻子,人比花嬌。
江司堯忍不住搓了搓手指,有點想看她穿著長裙,漫步在他城堡里的樣子。
黑色露背長裙,赤腳踩在草地上,紅唇定然比盛開的玫瑰更加艷麗,漫不經心的視線掃過來,空空的眼中只有他……咳。
他握拳低咳,忽然轉移話題:“符,帶來了嗎?”
西禾點頭,隨后上前兩步,走到江司堯面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他坐的椅子:“包包在你背后。”
江司堯眨眼:“哦,你拿。”微微側開身子。
西禾瞅了眼被他結結實實遮住的包,上前俯身,伸手,長發傾泄而下砸在江司堯臉上,微癢。
江司堯盯著她優美的下巴,微張的唇,目光閃了閃,忽然伸手扶住那截白細的腰肢。
西禾低頭,面無表情看著他。
江司堯淡定回視:“小心摔著。”
西禾扯著包包帶子,起身,揚了揚手里的包:“拿到了。”
江司堯點頭:“嗯。”手掌下的肌膚光滑細膩,細軟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斷,他眉毛皺了皺,江家沒照顧好她?
“江先生,或者,哥哥?”
江司堯抬頭:“嗯?”
西禾瞥了眼他還掐著不放的手:“可以放開了嗎?”
江司堯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用手掐住她的腰,擰著眉:“江崇川是不是都不給你肉吃?瞧你,瘦巴巴的,身上全是骨頭。”
西禾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混蛋!
她抬起手欲打,卻被他輕巧握住手腕,男人仰起頭:
“跟我去英國吧?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里此刻仿佛蕩漾起了一汪清泉,倒映著漫天星辰,笑意吟吟,姿態玩世不恭極了,握她手的力道卻很緊。
西禾呼吸一窒,怔怔望著那雙眼睛。
江司堯揚起笑臉:“你不想去看看你外公、你母親生活過的地方嗎?那里還有你母親親手種下的橘子樹,現在每年都會結果子,酸酸甜甜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俊美優雅的臉上是真摯的邀請和渴望……
西禾艱難移開視線:“不行。”
江司堯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又笑了起來:“是因為江睿嗎?”
他忽然覺得有點愁,啊,早知道這樣的話,他當初就不袖手旁觀了,早點把那小子送回去享受家庭幸福多好。
“可你只是他的姐姐,不能陪他一輩子,他總要學會一個人,再說,不是還有江崇川嗎?”
“你要是擔心。”他摘下她手里的包包,握住那雙玉手,“我也可以派人教導他。你不相信江崇川,總該相信我吧?”
他小心捏了捏,只覺得柔若無骨,唯恐一捏就碎了。
西禾還是搖頭:“我可能和我的母親一樣,比較喜歡國內。”掙開他的手,從包包里拿出平安符放在桌上。
江司堯看著平安符。
西禾道:“你好好照顧自己,萬事小心,我就先回去了。”
拿起外套,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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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包包,腳步迅速地出了花房,等走出老遠回頭就看到江司堯手插在兜里站在門邊,眼睛看著她的方向。
西禾勾了勾唇,轉身大步流星離開,哼,她就不去!急死他!
江司堯離開前一直望著登記口的方向,直到確認那女孩不會來,才在保鏢的護送下上了飛機。
飛機呼嘯而過,在天空留下一道長長的尾巴。
江總裁使出渾身解數還是沒有等到那位神秘人的答復,他頓時失魂落魄,忍不住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懷疑,直到看到和江睿在一起的西禾這才重新煥發生機。
沒關系,只要這丫頭在,江氏就能屹立不倒!
堅定信念,江總裁連忙投入到工作中——成立一個包皮公司,把江辰手里的錢全部套回來!
狗子告訴西禾的時候,西禾都驚呆了,簡直不要臉!
狗子搖頭晃腦:“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西禾:??
江辰接觸陳圓,確實有踩人上位的意思,但他從來沒想過付出任何實質性的東西,只是吊著陳圓,讓她甘愿為他驅使。
他瞄上了陳家的娛樂圈背景,打算用錢投資電視劇或者電影,利滾利,讓錢包鼓起來。
他以前好歹在豪門圈子混過,雖然現在落魄了,但認識的一兩個人對娛樂圈的人來說還是挺唬人的,狐假虎威也賺了不少錢,然后他就有點不滿足了,覺得錢來得慢,恰好此時有人拉他入伙投資。
江總裁是將江辰當接班人教導,管理上他多少懂一些的。
他看完資料,覺得沒毛病,于是就把錢投了進去,當然,他也沒有傻到一次性全投完,但江總裁請的這個人也著實會。
他沒有像普通騙人團伙一樣一上來就賺大錢,讓江辰眼紅。
而是放長線掉大魚,一點一點,讓江辰親眼看著公司在他的關注下逐漸成長起來,收益有損有收,但總體呈上升趨勢。
于是江辰放心了,投入也越來越多。
幻想著有朝一日成為行業新貴打江家人的臉!讓他們后悔莫及。
然后猝不及防,在他某日開車去公司,準備日常視察的時候,打開門,空蕩蕩一片桌子椅子都沒了,廢紙被風掀起飛在半空中。
江辰眼睛越瞪越大,直挺挺倒在地上,直到被保安發現才送進醫院。
這一幕,與西禾剛開始進入這個世界,看到江睿狼狽的樣子何其相似,只能說天道好輪回。
醒來之后的江辰幾欲瘋狂,大吼大叫,破口大罵著所有一切。
江太太上前想要安慰,被甩了一巴掌,跌坐在地上,半張臉都被扇腫了,耳朵嗡嗡嗡,后來檢查竟因為下手太重,聾了。
江睿:“……”
西禾有點擔心,江睿抬起頭:“二姐,我想去看看她。”
兩人買了花籃、水果,結果江太太一看到他們目露兇光,撲上來對著他們又踢又打,嘴里恨恨罵著:“賤人,你不去死?我當初就該掐死你!”
江睿怔忪的眼睛漸漸暗沉,拉著西禾轉身就走,后來一次也沒去過來。
江辰這次可謂是損失慘重,手里現在只剩下一千多萬,可身上卻背了幾個億的債務,他苦苦哀求江海藍,哭得江海藍心軟,給他還了一部分。
但江海藍平時大手大腳,哪里有多少錢?只能賣房子,賣首飾。
一度成為姐妹團里人人嘲笑的對象。
她氣不順,看到江睿的時候就想發火,還被西禾正好看見,直接把事情捅到了江總裁那,這下子捅了馬蜂窩。
江總裁最厭惡這種吃里扒外的行為,直接禁了她的卡。
這下子,江海藍徹底成了窮鬼一個。
江辰見在她身上撈不到錢了,便將目光轉到了陳圓身上,從她那拿了好幾千萬,陳圓沉浸在高嶺之花終于底下高傲的頭顱,陳家其他人可不這么想。
江辰做大少爺的時候就高調,圈子里誰不認識?
現在被一個包皮公司騙光錢財,還欠了一屁股債,人人都知道他缺錢缺瘋了。
陳大少是個三十多歲油膩中年男人,色迷迷的眼睛,地中海比他爹還禿,他看到江辰也不提錢的事,只讓他陪他睡一覺,一切一筆勾銷。
這家伙男男女女葷素不忌,私生活糜爛,人人厭惡。
江辰氣炸了,把陳大少揍了一頓:“滾!”
他氣沖沖回到家,把家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嚇得江太太躲在角落一動也不敢動。
江辰發完瘋,跑進衛生間,把自己洗干凈,換上白襯衫牛仔褲,把自己捯飭得干干凈凈驅車趕到了西禾公司門口。
“姐!”
西禾掃了眼,埋頭繼續走路。
“二姐!”
江辰沖過來,一把攔住了她的去路。
西禾面無表情看著他,和第一次見面那個精致乖軟的男孩相比,他現在眼中布滿了復雜和滄桑,再也高傲不起來了。
江辰心底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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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扯住她衣擺一角:“二姐,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他真的知道錯了,他從來沒想過原諒離開江家是這個樣子!不被她喜歡,日子會這么艱難,他現在完全被生活壓垮了。
江辰哀哀懇求:“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現在就去求江睿原諒,跪在他面前,二姐,你放過我吧……”
西禾淡淡撥開他的手,眼神冷漠:“你到現在都覺得,是我們不原諒你嗎?”
“江辰,我警告過你,早點離開江家,是你心存僥幸舍不得江家的富貴。至于被騙。”西禾是真的笑了,“你不會以為是我在針對你吧?實話告訴你,除了把真相放在江總裁面前,我沒有對你出過一次手,你現在經歷的一切另有其人。”
“至于是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掃了他一眼,轉身走向站在路邊的一個男人。
男人朝這邊望了一眼,打開車門,手扶住她的腰進去,自己緊跟著上去。
江辰怔怔望著消失在路盡頭的車子,漸漸地,眼中的淚意被猩紅取代,他‘呵呵呵’冷笑最后變成大笑,路人都忍不住避開他,這人是不是瘋了?
江辰確實是瘋了,三個億,他怎么還?拿什么還?
他們都逼他,都,在,逼,他!
他陰森森笑了:“你們都別怪我,是你們逼我的!”
西禾聽到江辰竟然讓一個男人半夜進江太太的房間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天還沒亮,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驚得身旁的人以為她做了噩夢,下意識抱緊她。
“不怕不怕,噩夢都是假的,我在呢。”
西禾爬起來開始穿衣服,撿起地上的西裝扔他身上:“快,起來,江太太出事了!”
江司堯懵了兩秒,反應過來大手撈起她滾回床上,閉上眼睛,把她小腦袋摁進胸口:“出就出,跟你又沒關系,快睡覺。”
西禾氣得拍他:“怎么沒關系?這讓江睿以后怎么做人?”
她關心的是江太太嗎?她是擔心江睿以后被人議論,而且這種流言蜚語會跟隨他一輩子,鬧大了根本沒好處。
江司堯無奈睜眼:“小祖宗,你看看外面是哪里?英國,你就是想趕也趕不回去呀。”
西禾這才想起自己被這家伙甜言蜜語拐到了英國,還被他順便吃干抹凈了,頓時氣結:“都怪你,那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