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瑛在做她的發財大夢時張曉琿正在給伊媚兒普及大乾的禮法。
出了昨晚的事情后伊媚兒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等客人都走了以后向張曉琿請罪,張曉琿安慰她不知者無罪,他沒有怪她,讓她不用多想,有事明日再說。
“可是王兄,我還是不明白為何告知公主你在意她會是冒犯呢?女子有越多人喜歡不是越光彩嗎?”伊媚兒苦惱地說道。
張曉琿默了一下,
也就是伊媚兒會這么直白地指出他的心思了,他能怎么辦呢?雖然伊媚兒她們跟土著人比起來穿上了衣服,可思想仍舊是原始樸素的,這其實也是最珍貴的,讓她馬上就接受大乾這些封建虛偽腐朽的思想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當著許多人說是不妥的。”張曉琿想了一下說道。
“不當著許多人說沒人知曉,須得許多人知曉你才好娶她啊!”伊媚兒說道。
張曉琿汗都要下來了。
“伊媚兒,
我沒想娶公主。”他說道,心里好像被小針錐了一下。
“為何?王兄,你與公主兩情相悅,
不娶她你娶何人?”伊媚兒驚訝地睜著大眼睛問道。
“我誰也不娶。”張曉琿垂下眼瞼說道。
“這如何能行?王兄你得生下王位繼承人啊!”伊媚兒急道。
“不是還有伊卡嗎?”張曉琿說道。
伊媚兒呆住了。
“不!王兄,伊卡不能當國王,阿父說了,不能讓他當國王。”她臉色蒼白,一把抓住張曉琿的手說道。
她跟伊卡好不容易可以擺脫三佛齊的種種威脅,若是伊卡又成了三佛齊的國王,那還不是又跟以往一般無二。
“你放心,不會讓伊卡直接繼承王位,若我沒有后代,便讓伊卡的后代繼承王位。”張曉琿說道。
“王兄,那你便娶公主罷,她那般美,生下的孩兒定然也好看,你為何不想娶她呢?我瞧著她也極在意你的。”伊媚兒殷切地說道,原本的禮教課程成了她對自家王兄的催婚談話。
“伊媚兒,
成親不是只有生娃娃一件事。”張曉琿把自己的手從伊媚兒的手中抽出來說道,“此事你不必憂心,我自有分寸,日后也不要再擾公主,京城跟巨港不同,大乾的皇家跟三佛齊的王室也不一樣,慢慢的你就會知曉了,后日要進宮參加宮宴,可不好再說錯話了。”
這場宮宴也算是連帶了張曉琿的慶功宴,伊媚兒是作為外邦在京王室成員出席,她和伊卡已經收到了鴻臚寺送來的請柬,伊卡年紀小就不去了,所以張曉琿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番。
“您放心,我到時候就點頭搖頭。”伊媚兒答道,她想到這場宮宴心里也有些緊張,這大乾京城給她的感覺處處巍峨宏大,那日她跟李嵐逛街遠遠看到皇宮,心中就覺得極震撼,只覺得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從那莊嚴肅穆的宮城傳過來當頭壓下。
“也不必過于緊張,到時你就跟著曉瑛妹妹就行,我去忙了。”張曉琿說道,站起來走出了伊媚兒住的院子正廳,
伊卡在院子里跟隨護在打板球,
張曉琿想到這些隨護在朱羅人打來時跑得影子都不見了,覺得還是要另外給伊卡配置護衛,他現在是侯爵,可以光明正大養護衛,這事還得趕緊安排上,總不能一直用著衛國公府的護衛。
“靖兒,咱家能不能也在你娘生辰那日安上電燈呢?”衛國公一臉向往地問道。
他們剛剛從宮里參加完今年的宮宴回府,兒子難得地陪著他們夫妻倆回家,一直把他們送到主院,這會正坐在正廳陪他爹娘說話。
宮里那般寬闊的宴會廳亮堂極了,感覺喜慶許多,兒子這些日子日日泡在張府,這電燈的事他應該了解。
“太亮了也不好,各家夫人們臉上的脂粉粒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一晚上瞧著膈應。”衛國公夫人說道,她臉上的脂粉可不會這樣,這是公司新出的產品,據說原料使用機器研磨,比手工研磨細了幾十上百倍。
“咱家暫時先不裝宮里那般的,我明日送一盞燈過來給您和娘親先用著,等半年后京城的發電廠建好了咱家再裝電燈。”衛靖說道。
既然電燈出來了,他屋里的露營燈就可以拿過來給爹娘用著了,那露營燈也可以通過太陽能充電,如今隨著新物件的出現,大伙對各種奇怪的東西也不太糾結究竟是什么了,有好東西他自然是要給爹娘先用的。
“你那盞燈也是跟宮里一樣的電燈嗎?”衛國公問道。
“是,只是形狀不同,都是電燈。”衛靖說道,“娘親若是嫌亮,還可調暗一些。”
那盞露營燈有三種亮度,怎么都能滿足他娘親的需求了。
“那電哪來的?那日在大殿中可是有一個機器在轉著圈發電電燈才亮的,你光拿個燈給我倆那燈便能亮起來?”衛國公說道,心里不太相信。
“我那個用別的發電,只是電量不多,只夠一盞燈的用量,我去拿過來。”衛靖說道,既然老爹那么喜歡,那就讓他們今晚用上罷。
“夫君,你瞧瞧,這是咱們公司新出的細棉布,果真比細麻布軟和許多,我準備給你做幾身中衣換掉細麻布的。”兒子出門了,衛國公夫人從炕上的一疊布料拿起一塊遞給衛國公。
“你眼神不好,讓府里繡房做便好。”衛國公接過布料,“這棉布料價錢比細麻布貴罷。”
“是貴一些,今年棉花量還是不多,我聽安平娘親說西域那一帶最是適合種植棉花了,可惜離得太遠,往后棉花種的多了,這棉布價錢也就下來了,對了,安平娘親前些日子送了一臺縫紉機給咱府里,府里的繡娘也去培訓使用縫紉機了,我聽說張府的娘子們幾乎人人都會用縫紉機,裁好的布料沒一會便做成衣裳了。”衛國公夫人說道。
“那你便等繡娘學會回府再做,機器能幫著我等省時省力那便充分利用。”衛國公說道,同時心中感慨,玉山縣的煤礦自從用上了機械,那挖煤效率大大提高,挖出來的煤塊通過一條條履帶送到焦化窯焦化好后又通過履帶傳送到火車車廂里,省卻多少人力,而這些機器的圖樣都是張家印制出來交給工部讓工部統一制作,再由各個礦山自行購買。
接觸張家時間越久,他越是覺得張家深不可測,不敢想象張家還會拿出什么逆天的物品出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回拿出逆天物品的是自家兒子。
衛靖拿著露營燈過來的時候手上還另外抱著兩個木箱子似的東西,把東西放在桌案上,他就按亮了露營燈,衛國公夫婦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我怎么瞅著這燈比宮里的還……”衛國公夫人剛說到這,發現自己的腿被衛國公掐了一下,忙住了口。
自家府里用的怎么能比宮里用的還好呢?
“這燈若是不夠亮就連上這塊板子充電,這板子要放在外頭,最好讓日頭曬著,這樣充的電就足了。”衛靖給爹娘示范,他知曉母親想說的是什么,這盞燈可是現代產物,大乾如今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曬著日頭便有了電?”衛國公疑惑地問道,這聽起來怎么那么像魔法呢?發電機好歹還燒著煤,這電是如何產生的他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可這曬日頭來電他實在是想不通。
“這有何奇怪,日頭那么亮,這板子自然就是把日頭的光亮收進來,咱們需要時便又放出來了。”衛國公夫人說道。
衛靖笑了,對衛國公夫人說道:“正是如此,娘親好生厲害。”
“這板子何以如此厲害?也是張家搗鼓出來的么?”衛國公問道。
“總要做出來的。”衛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張家做的,但是太陽能發電在現代已經被證明是可行而且性價比高的發電方式,他們往這個方向努力肯定是要的。
“爹,先別管這電了,我給您展示一樣新物件。”衛靖把他拿過來的木匣子往他爹那頭推過去。
“這是何物?誰做的?”衛國公看著這個像木匣子又不像木匣子的東西問道,說它是木匣子是因為它三面都用木板框著,說它不是木匣子是因為對著衛國公的這一面沒有模板,裸露在外面的平面連著好幾根金屬線,上方還插著一根豎起來的細細的金屬棍。
“這叫無線電臺,是我做的,不過不是我發明的,是我模仿的。”衛靖說道,給這兩個無線電臺連上電打開,這兩個無線電臺連的電是他剛剛讓護衛送過來的蓄電池的電。
衛靖在桌上按著一個發報按鍵架,衛國公面前的無線電臺也發出了“嘀——嘀嘀——嘀。”的聲音,衛國公跟衛國公夫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家兒子。
感情兒子這些日子搗鼓的就是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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