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東西?!”
“找什么東西啊姑姑!”
高殷一聽謝長姝遇到了困難當即來了精神。
謝長姝沒有隱瞞,“玄命牌。”
“這是所有玄術修行的人根源所在,姑姑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導致玄命牌丟了,正在到處尋找,剛好路過七星閣的時候察覺到了自己的玄命牌的感應,就過來找找了。”
“這樣啊。”
高殷在竭盡所能的去理解謝長姝所說的話,“姑姑,你告訴我怎么才能找到,殷兒幫你找。”
“幫我……”
謝長姝想了想,“也可以。”
“你把手指伸出來,忍著疼啊。”
高殷聽話照做。
手指伸出去之后很快便被劃了一條血痕,鮮紅的血珠瞬間滲了出來,而謝長姝自己也是在做著同樣的動作,隨后,她將自己指尖上的血珠和高殷手上的血珠滴到了一起。
“殷兒,跟著姑姑的指法學。”
謝長姝雙手結印,耐心的教導。
畢竟七星閣當初是開國梁皇后所為,她有那樣出眾的娘親,又做為開國皇后,定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她所做的事情都是有著一定的道理的。
絕對不會隨心所欲的去勞師動眾建立七星閣從而收藏寶貝這么簡單,七星閣的七到九層到底有什么是一個玄機,她沒必要故弄玄虛的賣關子。
七和九在玄術里面都是很重要的地位,也更是有幾種解讀的方式。
人家稱皇帝為九五至尊,九所象征的地位很高,讓人尊敬。
而另外一種便是九九歸一。
天下歸零。
七星閣是哪七星?
謝長姝的心里面隱隱有了猜想,她和高殷兩個人加起來剛好,一個是擁有玄骨可以操控七寶的人,一個是擁有先人血脈的人。
“好!”
高殷重重點頭,隨后努力的按照謝長姝的動作去做是,雖然吃力,但好從登基之后羅明軒便一直都在訓練高殷學習。
勤能補拙。
再笨的孩子只需要學的多了,做的多了,也會自然而然的形成記憶。
兩個人有所行動之后,玉珠突然有了反應空懸在半空中,隨后,便又繼續向著上面的樓梯沖了過去。
高殷眼神一亮,“姑姑!”
“走!”
謝長姝當即拉著高殷迅速的跟上。
只見原本停留在二樓的玉珠再度有了動作,竟直接朝著第三層,第四層……竟直接到了第七層!!
而高殷跟著那玉珠跑的氣喘吁吁。
謝長姝震撼無比。
因為七星閣乃是大齊重地,這里面藏著無數的珍寶,難保會被有心之人給盯上從而盜取閣內的寶貝,所以里面都設有陣法的,每一層都有。
且后來又來了個變態的羅明軒在七星閣懂了不少手腳。
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她們就能直接從一層上到了第七層,一點阻攔都沒有?!
玉珠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喚一般,拼命的撞向第七層的大門。
這下好了。
別的地方沒有設有陣法和禁錮,在第七層的大門外卻布置了結界。
那玉珠進不去。
謝長姝沉眸想了想,“殷兒,你先靠在一旁等著我,我看看這第七層的結界要怎么才能破開。”
“好。”
高殷乖巧聽話。
謝長姝嘗試著伸出手。
門口的大門瞬間將謝長姝的手給彈了回來。
竟然不是羅明軒所設置的陣法?!
那就是梁皇后命人建造七星閣的時候所留下來的保護了?
謝長姝心思一動,隨后偷偷動用了袖子里面所藏匿著的鳳印,借助于鳳印的威力,那緊閉著的大門甚至不用謝長姝做什么便能
吱嘎——
鏤空雕花的神秘大門吱嘎一聲緩緩打開,而第七層的真實樣貌也是驟然間出現在了高殷和謝長姝兩個人的面前。
沒有。
什么寶貝都沒有?!
那讓人向往的第七層竟然……
空蕩蕩的,什么寶貝都沒有。
唯獨在房間的正中間懸掛了一,二,三……懸掛了一共七幅畫。
謝長姝奇怪之余,眼角的余光便直接被墻上的那副畫給吸引了,身體也忍不住向著那些畫卷靠近。
這七副畫因為時間流逝而畫跡暗淡,但卻依舊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畫面所描繪出來的震撼。
“這幾幅畫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琉蘇淚流滿面,伸出手竟忍不住輕輕的在那畫上輕輕撫摸,隨后臉頰輕輕的貼到了畫卷上,她的目光眷戀像是在看著稀世珍寶一般。
謝長姝可能是受到白琉蘇的影響,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難受,如水杏眸竟也不自覺的落了淚。
眼淚掉落的那一瞬間,這七幅畫突然起了反應。
頭突然疼的厲害。
下一刻。
謝長姝半跪在地上,眼眸猩紅。
第一幅所畫乃是嬰孩出生,后身上的那塊玄骨很是明顯,可周圍的人臉上卻沒有半點因為新生命降臨而高興,反倒是各個愁云慘淡,同時天空一顆星辰掉落。
第二幅所畫約是七八歲稚童雪山狩獵掉落懸崖,不遠處站著一位墨衣男子。
第三幅畫是畫中女子身穿大紅鳳冠霞帔出嫁。
第四幅畫,鮮血染紅了畫面。
畫面上尸橫遍野。
老人橫尸街頭,嬰孩嚎啕大哭,成片成片的尸體堆積如山,地上的泥土被血染成了殷紅色,星火燎原,哀鴻遍野。
此時的人間已然不能算得上樂土,倒活像是煉獄。
不論是生或死,都身在煎熬當中。
戰場上,那名腹部隆起的女子身穿鎧甲,看著自己身邊所陣亡的親人占有無奈落淚,此時她卻站在堆積如山的尸體上面浴血奮戰。
謝長姝眼中不禁落淚。
那是怎樣一番悲鳴的心態,才能忍著至親一個個犧牲在自己的面前,而她懷有身孕卻不得不親自上陣廝殺。
將一旁的高殷給嚇了一跳,擔心的看著謝長姝,“姑姑,你還好吧?!”
“姑姑?你怎么了?”
“你怎么哭了?!”
可此時,謝長姝好像是入了魔一樣,根本聽不見旁人說話的聲音,只是一味的沉浸在畫中所構造出來的世界慘狀的悲傷當中。
仿佛,剛剛經歷如此慘狀的畫中人就是她一樣。
謝長姝眼中含著熱淚,視線轉到了第五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