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是少了點。”
聽到這話,老太太嘆息道:“也不是說一直都這么多,而是看情況,若是以后他們真的能掌握大局了,那么自然給的更多。
再說了,姥姥年紀大了,能為你管幾年啊。我是想著鍛煉他們,或許有一天,他們能幫你管著這些。”
張氏有她的想法,寧茉明白了之后也點點頭,既然如此,就聽外祖母的。
她既然將這些事情交給了外祖母,那么自然是要尊重她的決定的。
“我聽您的。”
寧茉這么說,張氏很安心,知道這個孩子對自己的心,也覺得順心了。
寧茉走了,林大山才好意思走到了屋子里,他看到了盒子,很是意外。
張氏也不瞞著他,雖然不讓他知道具體的數目,但是還是告訴了林大山這是寧茉送來的銀子。
“這孩子,倒是真心對你。”
林大山很是激動,他知道老婆子能賺這么多,那都是因為寧茉敬重。
他總沒想過,當初養大了孩子,現在能有這樣的福報。
他當時也是被媳婦逼著,沒有辦法了,這才答應了下來。沒想到啊,這孩子真是有本事,現在的寧茉更是厲害。
“那咱們是不是給幾個孩子分點?”
林大山這么問,此前還擔心家里沒錢,但是現在又大方了。張氏看他一眼,而后嘆了口氣。
“這銀子,我是給寧茉留著的。”
這么一句話,讓林大山愣了,但是還是沒說什么,這輩子都聽媳婦的,自然到了這個時候也是不會反駁的。
但是內心深處就沒什么想法嗎?自然是有的,畢竟他還是更惦記自己的兒孫。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這么做,畢竟那孩子……不姓林。”
張氏這么說,林大山真是尷尬的笑了笑而后道:“我不是這么想的,我沒那么沒良心,我心中也清楚,若不是那個孩子,咱們賺不到那么多的錢。”
張氏聽到這話笑了笑,這老頭子就這點好,他即便是有點小心思,但是并不貪心。
“你這話是對的,沒有那個孩子,我一個老太太,能做點什么呢?你要知道,這些都是寧茉給咱們的,不能太貪心了。
我為何收下這個銀子?一方面是不收下那個孩子心中不舒服,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家中孩子。
我這粉絲作坊的本錢是哪里來的?你卻不要忘記了,粉絲的方子還是寧茉給的。
所以,咱們家能賺錢,就該感恩了,不該貪念不屬于咱們的東西。幾個孩子,我都會給他們安排還出路,至于他們能走到什么程度,看他們自己的本事。”
聽到這話,林大山點頭。是啊,兒孫們自然是有兒孫福的,他們自己的路自己走。
此外,他也十分的了解張氏,不可能一點不給孩子們留下的。
就比如縣城里,肯定給他們買好宅子,弄不好也得買上鋪子。
這就不錯了,此前他可沒敢想這樣的好事。
林大山沒什么大的本事,也沒什么大的見識,自然也容易知足,這點也是很好的。
所以他不管,還是讓張氏當家,甚至不問一下,家里還有多少銀子。
他就知道,現在每天吃飽喝足,還有人伺候著,還能頓頓吃肉,便是極好的很滿意的日子了。
至于張氏,她將銀票給鎖起來了,她有自己的心思。
人家說三貧三富過到老,人這一輩子啊,長著呢,寧家的人她還沒見過,不是很知道人品。
寧茉出嫁,他們給準備多少?嫁妝是不是都帶過去?
她將這些存起來,未來就是寧茉的底氣,任何時候,只要寧茉需要,她就都能拿出來。
再說了,這周明宣……當然,她是希望他們能白頭到老的,但是萬一變心了呢?那樣的人家,估計合離都困難了。
所以,她才得多存著點,到任何時候,都得讓寧茉過的好好的。
不得不說,人老了想得多,老太太考慮的更多了。
而且,人家都說當將軍的風險小,比起當兵的,不是那么危險。可是看看自己女婿,那不是幾年不見蹤影嗎?
周家……好似還行,還沒有男兒們折損在這戰場上,希望這好運氣能延續下去啊,大將軍一定要好好的,這樣輪不到周明宣挑大梁啊。
張氏知道自己這么想是有點自私的,但是誰不自私呢。
軍營之中,大將軍猛的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怎么的,這是有人在想念自己?或許是家中的妻子吧?
這么一想,頓時就覺得很愧疚了,畢竟自己這么長的時間,自己都沒機會回家。
而這個時候,福伯走了進來,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大將軍。
他不是很想要將消息送進來,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大將軍十分惦記著劉家姑娘,所以,不說也不行。
這姑娘是劉將軍唯一的血脈了,這些年,又是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大將軍不可能不聞不問的。
“怎么了?”
“將軍,劉姑娘醒了。”
聽到這話,果然周大將軍一下子站了起來,急忙往外走。但是很快的就想到了,看著福伯問道:“有宣哥的消息嗎?”
“將軍,還是沒有。”
大將軍沉默了片刻,然后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就在軍營的大帳之中,幾個軍醫聚集在一起,他們也是廢了不少的力氣,才將人給救了回來。
還好,他們沒給師父丟臉。
而那個劉姑娘緩緩的醒來,睜開眼睛看著軍醫們很是驚訝,好似沒想到,自己還活著。
而這個時候大將軍走了進來,她更是十分的激動。
“周伯伯。”
聽到這一聲呼喊,大將軍的眼睛濕潤了,當初自己最好的朋友,劉將軍被殺,后來還被牽連滿門不保,他一直都很痛心。
可是他去救援的時候,北地人已經走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劉姑娘還活著。
這么多年,心中一直覺得愧疚。
若不是他救援不及,劉兄不會死,他的家眷也不會死。
當然,當年那是先皇的時候,而宛城的陷落,沒人敢說話。
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即便是他也是在現在才明白,劉兄真是很冤枉,一切都是被陷害的。
這么說來,若不是兒子的堅持,還真是查不到當年的真相了。
“你,你這些年可還好嗎?”
劉姑娘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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