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父子離那動物的距離可不遠,轉頭后便驚動了那黑黝黝的動物,那動物也被嚇了一跳發出了叫聲。
閆思蕊被這聲音嚇的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隱隱約約的看見是黑色的,可具體是什么看了半天還是沒看清到底是啥。
穩了下步子繼續墊著腳慢慢往那邊挪還好奇地朝后面看。
閆思蕊不知道,這從劉家父子的角度卻清的清清楚楚,這分明就是一頭野豬。
父子倆瞬間慌了神,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跑呀。
他們不過上來打野雞而已,就帶了彈弓而已,野豬這么大的家伙彈弓壓根就沒用,此時一跑更待何時。
野豬叫喚過后之后便朝著父子倆飛奔了過去,兩人見勢不妙拔腿就跑,還不忘記拎上墊著小腳步過來的閆思蕊。
拎,這個字用的非常的巧妙。
劉興華在情急之下,順手就拎起了離他已經沒多遠的閆思蕊的后衣領子,并且拎著就跑了起來,關鍵拎的特別輕松,就像她手里的那根野菜一樣,可以讓她隨意吧啦搖晃,一點都不費勁,這讓一個靈魂已經過了三十歲的老女人的人格,有些受到了侮辱。
哪怕閆思蕊一開始還有些蒙圈,可此時看見兩人的神情,想必那黑黝黝的東西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他們三人本就離山腳近,沒跑兩步就到了挖野菜的地兒,父子倆一出來就見這里居然有這么多人,當下心就急了起來,連忙大喊到:“趕緊跑,野豬跑下山了。”
那些人正圍在一起聊的高興,猝不及防下被嚎了一大嗓子,紛紛朝那邊看了過去,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隔了不遠在身后追著的野豬。
野豬,真是野豬?那么黑的東西居然是野豬。
閆思蕊想了許多的動物,可就是沒想到野豬身上。
豬這東西她見過,可豬的皮膚都是白里透紅的,野豬哪怕皮糙肉厚的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區別,可閆思蕊萬萬沒想到,家養的和野生的就是能有這么大的區別。
劉老太一聽就知道是自個兒子的聲音,正想開口叫他們小心時,就看到自家孫子拎了個什么東西,仔細一瞧吧,居然是王大丫家的閆思蕊。
劉老太當下就急了,王大丫對閆思蕊的程度,堪比她寶貝他大孫子一樣,這要是出了啥事兒她怎么跟王大丫交代啊,嘴邊的話直接改成:“興華,你給我拎好蕊蕊。”
這不喊吧王大丫還沒注意,可這一喊吧王大丫瞬間就不淡定了,見閆思蕊身處在這么危險的境地,王大丫急的大喊:“哎呀,蕊蕊呀,我家蕊蕊,這可怎么辦啊。”
王大丫作勢就人朝她這邊跑過來,這不是可野豬送飼料嘛,當然不行,閆思蕊大喊:“娘,別過來,危險。”
劉老太和李老太兩人直接攔下了王大丫。
可這樣跑也不行啊,眼瞅著就要被追上了,閆思蕊用意念拿出空間里的電擊棒握在手里。
說起電擊棒的來歷就扯的有些遠了,她一個人住,蘭姐不放心,便讓她老公老高幫她弄些防身的東西,電擊棒只是其中之一。
電擊棒已經握在了閆思蕊的手中,心里卻想著,不管了,這玩意敢過來她就敢電死它丫的,管她后果怎樣呢,讓人說去吧。
她實在不想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還沒開始就又要死一次,關鍵是兩次都死的那么窩囊是幾個意思。
閆思蕊迅速想好了辦法,可劉家父子倆不知道呀。
劉正信跑在前頭,瞄了一眼后頭說到:“你帶著蕊蕊往旁邊跑。”
劉興華不愿意,野豬弄死人的事兒不少,兩人在一起還有勝算,如果只有一個人面對野豬那將毫無勝算可言,他不能讓自個爹冒險,直接拒絕到:“不行啊爹。”
“不行啥呀,那邊有刀,趕緊拿家伙過來砍呀。”
聽閆思蕊這么一說吧,好像也是。
剛才跑的又急又匆忙,挖野菜的婦女把工具都扔在了地上,他們剛才跑的時候可能沒注意,可閆思蕊看的清楚,現在直接分岔跑正好,劉正信引野豬,他拿刀追在后頭砍,而且她還能偷襲來個電擊。
不等劉興華思考,劉正信直接發號施令:“快去。”
閆思蕊直接一指草地上的刀,“在那邊,快撿。”
可理想雖然很美,但現實并非如此。
本以為是由劉正信吸引野豬跑,他們撿了刀在后頭追,可野豬不按套路出牌呀,他們兩一轉彎,野豬也跟著一起轉了彎,而此時的劉興華還沒跑到放刀的位置,野豬已經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閆思蕊有些驚慌的提醒道:“野豬朝咱們跑過來了,快點。”
劉正信聽到閆思蕊的話立即調轉槍頭又朝著倆人的方向追了過來。
劉正信心里那叫一個悔呀,這野豬咋就會拐彎呢。
野豬如果朝他跑他還能頂一會兒,可朝著兩孩子跑,說真的,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眼瞅野豬離他們兩人也就兩步的距離了,他在后頭追也追不上,周圍看著兩孩子的人心里也充滿了絕望。
在大家以為她和劉興華完了的時候,兩人路過了有刀的地兒,閆思蕊彎腰一把撿起地上的刀遞給了劉興華,并說到:“插眼睛,看不見就追不上咱們了。”
劉興華累的不能思考了,聽到閆思蕊的話直接接過刀轉身就就朝著后面插了一下。
這一下根本就沒插著,眼瞅著野豬就快挨著兩人了,劉興華手一松把閆思蕊扔到一邊,一個用力把刀往前一插,隨即刀便插進了野豬的眼睛里不偏不倚,并且另一只手還頂住了野豬的腦袋。
被扔在地上的閆思蕊好氣哦,她又不是垃圾,說扔就扔,還扔的那么隨意。
不過閆思蕊才不和劉興華計較,在松開手的同時,電擊棒直接電在了野豬的身上,和劉興華插刀的時間基本一致。
野豬也就朝前多了兩,三步,隨后瞬間就崩直了身體,‘嘭’的一聲巨響,倒了下去。
劉興華全程閉著眼睛,似乎是等著死亡的降臨,然而結果好像并不是這樣,直到劉正信跑到了他的面前抱著他上下檢查時,他的眼睛都沒有睜開,劉正信拍了一下蠢兒子的腦袋:“還閉上干嘛,你能呀,還能殺野豬了。”
殺野豬?
真死了?
劉興華睜開眼睛朝著方才巨響的那個方向看去,還真看到了野豬倒在地上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無法言語:“這……這,這真是……真是,我殺的。”
“對呀,你殺的,你行吧才多大呢就能殺野豬了,可比你爹能耐多了。”兒子這么能耐劉正信興奮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