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留地故名思議就是村民們自個的地兒,能隨意種些啥,大隊里不會干預。
可現在缺的就是糧食,許多家里比較困難的家庭,種上少許可以腌制的菜后基本上都是種些紅薯,土豆一類,可以飽腹又能當菜的食物了。
但王大丫家不缺錢不缺糧的,從前也會種這些,可自打閆思蕊的牙齒能自個吃東西后,自留地里種的東西就成了黃豆和花生,或者其它的能吃又能腌制的菜這類的。
黃豆能做豆腐,豆渣能炒菜,豆漿也能直接喝,這也能給閆思蕊換個口味。
花生能榨油,也能直接炒花生米,即能下酒又能當零食,這兩樣簡直就是一舉多得的好糧食。
土豆和紅薯自然也會種上一些,再種些冬天能放許久的大白菜和白蘿卜,也就差不多了,畢竟自留地也就那么大,再多就種不下了。
此時的黃豆和花生也差不多熟了,所以王大丫這幾天朝自留地兒跑的格外勤,一連幾天的看,終于在一周后王大丫一聲令下,大家紛紛朝著自留地下手了。
主力軍肯定還是家里的二哥二嫂以及王大丫和春芳。
像她和閆樂只有在后頭啪啦遺落下來的土里的糧食,干了兩天閆思蕊就沒出門了,她娘又給她安排了新的活計,給那些曬在家里的花生翻面。
花生剛弄出來上面會有許多泥土,這些泥土一個一個的掰干凈不現實,想要泥土清理干凈,就要先曬干,然后把花生在地上摔打,外頭殼上面的泥土就能清理掉大半了。
閆思蕊接過這個活計的時候還沒意識到她娘是要心疼她,給她減輕負擔。
等她守了兩天后這才意識到了這點兒,畢竟曬花生根本不需要她守著翻,晚上收進去之后,第二在再曬時就給翻個身了,所以說到底,她還是啥都沒做。
還因為家里沒人,偷摸的裝了一小包曬的半干不干的花生拿進空間商城販賣,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罪過罪過。
終于,自留地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又給種上了一些菜后,正在給菜地收尾的時候,閆思蕊見到了兩個月沒回家的閆剛和閆平。
要不王大丫說這倆人會趕巧嘛,干活人就不在了,活干完了人就回來了。
此時,看著面前的閆剛和閆平,閆思蕊都覺得兩人是故意的。
閆剛剛一坐下,閆思蕊就蹭了過去,對他說到:“你們可真會選時間,地里頭忙完了就回來了。”
閆剛笑笑捏了捏閆思蕊的臉,“噓,你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啊。”
閆思蕊差點想翻白眼,一把拍開閆剛捏自個臉的手,說到:“你把人都當傻子嗎?我能想到,你以為大家想不到。”
閆剛還是笑著,卻沒反駁。
可不是嘛,哪怕剛上班不好請假,可這兩個月才回一次家就有些過份了,要知道這兩個月可是出了不少事兒的,這兩人錯過了太多呢,閆思蕊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閆剛。
閆剛拿下背在身上的挎包,又捏了捏閆思蕊的小臉頰:“小小年紀少操這些心。”
可這話說完閆剛又覺得有些不對了,這樣的笑容,以他對閆思蕊的了解,分明是有事兒啊。
“家里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對呀,好多事兒呢,只能說你不在家,錯過了很多。”閆思蕊一邊說一邊搖了搖腦袋,表示很無奈。
閆剛抬頭大笑:“你快說呀。”
閆思蕊先賣個關子,隨即便問到:“你不覺得家里有些不一樣嗎?”
閆剛起身在家里看了看,隨即說到:“沒啥呀。”
對于閆剛來說的確是沒啥,可閆平當即就發現了問題,“我爹娘的房間怎么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要了,咱們已經分家了,三哥家已經分了出去,你們一家現在住在祖宅那屋呢。”閆思蕊解釋到。
“啥?”
“啥?”
分家?
兩人聽到這話后差點兒沒驚掉下巴。
分家?老三一家分家分出去了,為什么要分家,這才過了兩個月,他們就出去了兩個月,怎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閆剛立即就朝著閆思武那屋看個究竟,里面的陣設的確已經變了,剛才沒注意,此時這才意識到閆思蕊說的可能是真的。
“到底怎么回事兒。”閆平有些著急的問到。
這件事兒和閆剛倒是沒啥關系,但閆平就不一樣了,一家子都搬了出去,他一點兒信都沒有,難怪一進屋閆思蕊就怪他們這么久才回來的。
閆剛和閆平兩人都看向閆思蕊。
呵呵,她才5歲多,能解釋的清楚也不會和這兩人解釋啊。
“我說不清楚呀,不過平子你們家現在都住在祖宅那邊,這里是春芳的房間了。”
哪怕他已經看到房間換了主人,可分家對于他來說還是一件挺意外的事兒。
此時閆平的心里有著無數的問號,怎么就分家了,怎么才離家兩個月就分家了。
閆平看向閆剛,似乎是想讓閆剛回答他的問題,可閆剛也一臉懵逼呀。
“咱倆一直在一起,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可這時家里也沒人,大家都還在自留做著收尾的工作呢,家里就閆思蕊一人留守著,想要知道答案,去地里問唄。
可顯然,這是不明智的行為。
自留地又不是只有他們一家人,這人直接跑過去問,人也不會直接說呀,畢竟這些人都在一起,誰家不想聽些八卦呀。
閆平剛想跑出去,就被閆剛拉了下來,然后兩人就去了祖屋,進去一看吧,果然就見到了他父母的熟悉的被褥。
可祖屋的雜亂,也讓他紅了眼眶。
他一陣心疼,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的父母就是住在這樣的屋子里呀。
整間屋子就他父母的房間有著一張床,另兩個房間褥子下面全是草。
弟弟妹妹就是睡在這樣的環境里嗎?這哪是人住的。
閆剛拍了拍閆平的肩膀,“你先在家里等著三嬸吧,我先回去了。”
閆平像晃了神似的,沒有回答閆剛的話,找了一個凳子呆呆的坐了下來。
閆剛出了祖宅,遠遠的就瞧見閆思蕊饒有意味的朝著這邊看著。
閆剛趕緊跑回家,拉著閆思蕊坐在他的對面后就問了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兒,不能跟平子說,還不能跟我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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