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全場寂靜。
溫校長?
怎么那么熟悉啊,姓溫的做過校長的,除了溫景天的表哥外,估計沒有第二個人了。
孫光俊問道,“閆同志,你說的溫校長,難道是溫表哥。”
“如果你說的是溫表哥是溫銳思的話,那么就是他了。”
呵,誰敢說溫銳思的不是呀,比起溫景天,溫銳思更加不好惹,特別是下鄉之后。
萬碧琴也沒想到,她不過就說幾句話,怎么就處處踢到鐵板上,想再爭幾句,鐘秀文拉了拉萬碧琴的袖子,萬碧琴這才住了嘴。
不過在一陣你來我往中,閆思蕊倒是摸清了這些人的底,見這些人都不太敢得罪的樣子,溫景天地位應該是最高的,其次孟永元,嚴鴻文,萬碧琴,其次是王全安,鐘秀文和孫光俊了。
這些人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孩子,說好聽點兒那都是青梅竹馬,可說難聽點兒,也就是一個院長大的孩子罷了。
這話雖然有些冷漠,但在后世其實很平常,住在一個大院不就跟住在一個小區是一個道理嘛,難不成你還和小區的所有孩子都是青梅竹馬呀。
青梅竹馬那也要看雙方有沒有那個意思,可顯然,溫景天沒有那個意思,所以呀,不算。
但哪怕萬碧琴已經住了嘴,可剛才的頻頻為難,卻已經讓溫景天拉下了臉,他挺不屑女生們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但當著他的面就敢為難閆思蕊,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溫景天正要開口,閆思蕊便問道,“選好了嗎”
“選好了,一份牛排,一份奶油蘑菇湯,一份烤魚,一份沙拉,再來個甜品怎么樣,要再來杯咖啡嗎?”
閆思蕊點了點頭,差不多了,是她一個人的份量。
隨后溫景天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道:“我剛才說的那些都來兩份。”說完隨后對眾人道,“你們要吃什么隨便點。”
眾人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倆人,隨后又看向了孫光俊,作為傳話桶,啥能說的不能說的,孫光俊都要說,這可能就是底層的悲哀吧。
“這些都來兩份,是你們倆人吃嗎?吃的完嗎?”
閆思蕊點頭,“吃的完,我們鄉下來的胃口都大,少了吃不飽。”
這次萬碧琴翻了個白眼,這年頭家庭不富裕的人家哪里能吃的飽呀,她還想吃飽?長的瘦不拉幾的也不像吃的飽的家庭啊,她就要看看這閆思蕊是不是真吃的下這么多。
眾人沒多說啥,點了自個的份量后,便把菜單遞還給了服務員。
包間里的氣氛沉默且尷尬,為了尋找話題,孫光俊是真的夠努力了,看著孫光俊那么辛苦的份上,閆思蕊倒也沒那么讓人為難,竟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聊著吧,又聊到了學習上。
此時閆思蕊才知道,在場的他們幾人,全都是大學生,并且都是77年這一屆的,至于成績不一樣,所以學校也不一樣。
其中萬碧琴、章爾、王全安三人還是下過鄉,直接從知青考回城的。
至于他們這些身份的孩子也會下鄉,一點兒也不意外,畢竟父母身份擺在那兒,更要以身作則,所以孩子們去下鄉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兒。
說到下鄉下生活,閆思蕊能聊的倒是多了起來,這也導致了包間里的氛圍倒是和諧了起來。
其中孫光俊倒是倍感意外,“也就是說閆同志也是考到京市來的,還和溫哥成了校友和同學,你們還都給自個加了一個專業課,我的天啊,你們簡直就是學神,我一門課到考試的時候就要耗頭發了,你們還要考兩門。”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好嗎?
“光學的多有什么用,要學的精才行啊,報這么多專業,到時候每門都不及格補考不是更難嗎?”
要說潑冷水還是萬碧琴會,可這樣的事兒暫時還沒發生在他們倆的身上,“哦,還好吧,這次的期末考試我倆門專業課,全都是優,所以不用補考。”
孫光俊倒抽一口涼氣,媽呀,學這么多就算了,及格也算了,居然還全都是優。
溫景天笑了笑,“這次的獎學金有希望嗎?”
“這就不知道了,還是要看排名。”獎學金也沒多少錢,閆思蕊倒真沒惦記,不過這榮譽倒是挺不錯的。
眼瞅著盡是閆思蕊占了上風,萬碧琴哪里忍的住,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溫哥哥,怎么最近都沒在大院看到你啊,早就想喊你出來聚聚了,一直都沒碰到你人,是在忙嗎?我聽說溫表哥要開家火鍋店,樓都蓋好了,應該是挺忙的吧。”
萬碧琴說著這話有意無意的看向閆思蕊的方向,說完后還挑了挑眉。
閆思蕊沒弄懂萬碧琴是個什么心態,且不說這樓關不關她的事兒,但也不關萬碧琴的事兒啊,你一臉傲嬌個什么勁兒,再一個,溫景天也不會回答你啊。
果然,溫景天理都不理萬碧琴,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吃著碗里的牛排,隨后抬頭看向了閆思蕊,笑道,“好吃嗎?”
“還行,這蘑菇湯我不太喜歡。”是真不喜歡,咸不咸甜不甜的不知道是啥味兒,其它的就中規中矩的還行,不過這年頭能做出這個味道就已經很不錯了,所以閆思蕊給的評價也很中肯,還行就是還行。
閆思蕊一說不太喜歡,溫景天直接把這道菜從她面前端走了,一絲猶豫都沒有。
而萬碧琴,看著溫景天這樣無視她,心里即難受又難堪,切著的牛排還哪里是牛排啊,那一刀一刀使下的勁,分明就是把它當成閆思蕊的排在切。
但,誰又會在意萬碧琴的情緒呢。
這一頓飯也終于是給熬過去了,然而真正將飯吃好的人,除了閆思蕊,便是溫景天了。
飯后,溫景天那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等閆思蕊擦過嘴后便詢問著是否要離開。
閆思蕊即沒答應也沒反對,溫景天以為她同意了,便帶著人先走了一步。
孟永元、嚴鴻文以及孫光俊順勢也跟著離開了,而這間包房里,只剩下王全安、章爾及萬碧琴和鐘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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