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剛猜測的一點錯都沒有,只聽季紅英道:
“你小姑每天都拍視頻,她房間里隨時都有,那天也是無意的就拍了下來,過年的時候你家老三傷了小團子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因為這事我還打過你,可那天晚上過后娘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你記得嗎?”
“剛子,你知道娘的性格,要是以前,娘怎么著也要念叨到你們離開的那天,可是那天晚上過去,娘愣是沒再說啥,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是不是……。”閆剛嘆了口氣問道。
“是的,那天大家都可以是你們家老三傷了小團子,可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樣,倆孩子的確是在搶娃娃,可小團子已經松了手了,本來就沒事了的,但李秀秀在后面狠狠的推了一把你家老三,老三一個撐不住這才將手抓傷了小團子,
而李秀秀這孩子呢,看著孩子傷著了居然站在后面笑,她臉上的笑將我雞皮疙瘩都滲了出來,直到我們一群人跑進去的時候,李秀秀的表情立刻就換、,一臉的自責,愧疚,切換自如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后來在家里,李秀秀每天都想留在這兒,總在我耳邊說京市有多好啊,她多想留在這兒啊,我都裝作聽不見,終于要你們要走的那天,你也別怪娘狠心不待見你們一家人,主要是李秀秀一天都不消停,
那天吃完了飯要走,你敢說她不是故意把手弄傷的嗎?那大門又沒臺階又沒樓梯的,碗又不是特別多,前幾天都沒摔碎,怎么就那天將達人給摔碎了,然而又那么巧的將她手話開了那么大一道口子,
還有之后明明都說行李收拾好了,她又非要鬧著上樓,要不你抓著她的衣領子,人是不是就直接滾下去了,這一受傷,很自然的就留了下來,我就是再狠心也不可能讓一個從樓梯滾下來的人就這樣上火車。”
季紅英一句句的話,讓閆剛無地自容,她的閨女,她從小養大的閨女,居然這么有心計,關鍵是他一點都沒看出來,不光她沒看出來,只怕家里人都沒有看出來的,不然李母也不會偷偷塞錢給他了。
“娘,我這就過來把秀秀帶回去。”
“剛子,秀秀要留在這兒,留在京市沒問題,京市又不是娘家里的,人人都能來,人人都能留,可她不能住在樂樂這里,更不可能住在你小姑那里,你懂嗎?”
“我懂的娘,娘,對不起,這孩子去了京市您別管她。”
“娘也管不了,我本來就打算這倆天搬到學校那邊去住的,畢竟我攤位擺在那兒,住在那兒方便,這會……。”
閆剛趕緊打斷:“娘,您該干嘛就去干嘛,不用管這丫頭,她死不了的。”
李秀秀的確是死不了,此刻的她正坐在火車上,內心暢享著未來的京市美好生活呢。
之前出門的時候她也怕被家里人逮到,老早就從家里跑了出來,又怕被熟人瞧見是她,大熱天里全副武裝,直到上了火車,甚至火車開走了,她才放松了下來。
李母塞給她的錢可不少,可難得一次一個人出行,她才不會虧待自個,早上兩肉包子,火車上還是有的賣的,中午一份帶肉的盒飯,晚上又也是一碗面條,總之是沒虧待自個這張嘴。
只不過李秀秀年紀小,一日三餐吃的這么好,很難不讓人惦記,再加上她又是一個人上路,身上又揣了這么多錢,也就一天一夜的時間,她被人給盯上了,只不過她自個不知道而已。
李秀秀偷偷跑去京市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在她們幾人中傳開,劉大山正是頭一個知道的,因為劉大山回家搬食材的時候,路過電話停聽到了閆剛的電話。
當然,此時的閆剛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后經過的劉大山。
而劉大山也不太瞧的上這個侄兒,雖然自個的閨女也不是個東西,但閆剛在他心里也是半斤八兩,所以又沒正面看到,招呼完全就不用打了。
本來想一送完食材就把這個消息告訴閆思紅的,可攤位上實在太忙了,這一忙吧就把這事給忙忽略了,等收攤的時候這才想起來。
劉大山剛一說完,閆思紅就急了眼,“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現在才說。”
閆思紅說完話趕緊跑到春芳家給她報信。
而此時的春芳正打算送閆思蕊回旅館了,一行人在她家大門口碰了個正著。
人還沒送出去,一行人又進了屋,看著閆思紅火急火燎的樣子,一番了解后才知道春芳早就收到了們,但對于閆思紅這么上心她還是很感謝的。
春芳能知道這件事,無疑是季紅英說的,而閆思蕊也和她在一起,所以這消息,該知道的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當然,知道這個消息的所有人,表情似乎都不太好。
倒是閆思蕊沒什么好擔心的,她這個暑假都沒打算住在四合院那邊,主要還是幫助小團子適應部隊那邊的生活,部隊不止有幼兒園,還有小學,初中,高中,直到大學之前,小團子應該都會住在部隊那邊。
這都是之前安排好的,只不過電影不拍了,暑假的時候閆思蕊又在家,回不回四合院住還真不一定。
但不管住不住,她不在家,四合院肯定沒人,就算李秀秀找過去了,家里沒人也只能掉頭,而且李秀秀要是真找到她那兒才奇怪呢,閆思文一家人可都在京市呢,找她一個姑奶奶干嘛。
她這么一解釋,閆思紅倒是放下心了,可春芳的心情就不太美妙了,這人護短的很,李秀秀折磨閆剛一家人就算了,折磨到她娘和她弟,那怎么能行,腦頭一熱,當即拍板,“我和經業和你們一塊兒去京市。”
董經業一愣,“啊。”隨即立刻就低下了頭,啥也不說了。
主要還是習慣了春芳的做事方式,這要是之前他還會擔心,可幾下次下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她是個心里有譜的人,鬧不出什么大事,之后自然也是都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