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調查
曾珍聽到指令心里的委屈迸發出來,從小聲抽泣到嚎啕大哭。推門進來的幾位領導都被嚇的夠嗆。
“老邢,這是?”
邢森也很無語,幸好辦公室還有樂韻他們,不然自己可說不清了。
“這是剛才曾珍反映的一些情況,你們先看看,等一下咱們一起好好問問。”
工會會長看到辦公室坐著兩個陌生人。
“他們是?”
“哦,就是因為他們才知道那么多不堪的事。李承海在家鬧離婚,家里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讓他們來問問。這不,一問出大事了。”
“如果這上面說的屬實必須嚴肅對待,我們不能允許組織里有這樣的蛀蟲存在。”
邢森不發一言,任憑幾位元老級人物憤慨激昂。
“咳咳,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之前犧牲的工程師樂煜的唯一女兒,名叫樂韻。她旁邊的是一個村的伙伴。”
邢森看大家情緒渲染的可以了,才向大家介紹樂韻。
“小丫頭可比之前長高了不少,在農村苦不苦啊?”
樂韻笑的僵硬,趕快給邢森使眼色。
“好了,大家趕快處理曾珍的事吧,樂韻還要回村上工呢,咱們不能耽誤時間。”
現在相當于六堂會審,其中一名主任還是婦女,更是問題犀利深層。辦公室里響起最多的就是掩飾尷尬的咳嗽聲。
“把李承海叫來再從他的角度問一次就可以拍板了結了。”
李承海現在是滿臉受害者的委屈,提前樂韻已經和他交代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所以聽完李承海的敘述現場的領導都用看倒霉蛋的眼神看著他。
“叫保衛科吧,先把曲恩光給控制起來。派個女同志帶著曾珍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是否懷孕。”
“我去,我生了四個娃對這些比較熟悉。”
女主任自告奮勇,對于不自重的女人深惡痛絕。
“行,曾珍就交給你。我現在向上級領導報告這件事,看是單位內處分還是報告公安,畢竟曲恩光犯了流氓罪。”
邢森把事情安排下去,沒有避著人接通上級領導。
樂韻把李承海叫了出去。
“以后再有人找你詢問就按剛才的說,把你和曾珍相好的情況給模糊掉。不然你還是要被處罰的。”
李承海那是千恩萬謝,還是帶著滿臉的委屈間了。
工會會長帶著保衛科的人敲開了副廠長辦公室的大門,因為正副兩位廠長不合,所以辦公室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頭。
曲恩光對剛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最近他也被曾珍給逼的頭昏腦脹的。
曲恩光年近四旬,家是農村的。早年考上高中那可以說是光宗耀祖了,但是沒有根基一直事事不順。直到碰見現在的媳婦,當年縣級重要領導的女兒。
從此也算平步青云,沒有大的作為至少在縣里也算一個人物。本來被調到機械廠當廠長的,誰知道被一個比自己還年輕幾歲的人給頂了。
岳父早已退下,人走茶涼的情況很現實。本來曲恩光疏通關系說是當三年廠長就可以進縣領導班子,現在只是個過渡。可是在機械廠位居第二不說,縣領導班子的事也沒有了音訊。
媳婦又是個生不出兒子的人,給自己連生了仨閨女。現在這個年紀也生不出來了。每次回村里都被家里人說的抬不起頭,現在沒有個兒子就是絕戶頭。
至于是什么情況下和曾珍勾搭在一起,曲恩光也想不起來了。是機緣巧合,郎情妾意,還是故意勾搭這些已經想不起來了。
曾珍年輕,是真年輕,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沒十八歲吧!對自己那是溫柔體貼,完全不像媳婦那樣盛氣凌人。
但是當曾珍懷上孩子后就變了,變的面目可憎,天天威脅自己說要去舉報,要讓自己沒工作。但是娶了曾珍自己這輩子算完了,沒辦法只能哄著來。
曲恩光把視線停留在新來的李承海身上,家里是農村的,在廠里沒有根基,只要讓他娶了曾珍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就是以后發現孩子不是他的也不能隨意往自己身上套,誰又能證明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呢。最主要是想看看這個孩子生下來是男孩還是女孩。
如果是女孩子那就趁機擺脫曾珍,掏些錢從此再無瓜葛。如果是男孩子那就熬到老岳父去世就能接孩子回家。妻子就是不答應也對自己無可奈何。
一切的一切曲恩光都做好了打算,誰知道卻在李承海身上出了變故。這個鄉下人不認,寧愿不要工作都不認。一晚上的時間曲恩光根本沒來得及想好對策,辦公室就沖進來了一堆人。
面對指控,曲恩光當然不會承認,除了曾珍誰能證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一人說話空口無憑。
曲恩光對面坐著六個下屬,還沒確定事實真相態度就不一樣了。
“曲副廠長對曾珍說的有什么反駁的嗎?”
曲恩光心里素質過硬,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我沒什么反駁的,曾珍說的事情是子虛烏有,而且她這是誣陷。”
“那她為什么偏偏誣陷你,而不是其他人呢?”
“呵呵,這就要問她了,曾珍又不是只誣陷我一個人。李承海不是也被她給訛上了嗎,所以這個女人說的話根本不可信。你們更要相信自己的同志。”
工會會長笑著往椅背上一靠,翹著二郎腿。
“曲副廠長,做什么事都會留下蛛絲馬跡。比如你們幽會的地方,比如你們出去轉過的地方。現在已經派人去查了,是不是誣陷很快就有結果。”
曲恩光自認為平時很小心,連給曾珍租的房子都是給錢讓她自己租的。白天自己從不去房子,也從不在那里過夜,更沒帶她出去轉過或者吃過飯。
“能派人去查更好,畢竟更能證明我的無辜,這件事如果不證明清楚對我影響很大。”
“行,曲副廠長能說會道咱們就用事實說話。”
工會會長拿著詢問筆錄離開副廠長辦公室,留下保衛科的人進行看守。
“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