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其余人晚了一步的云棲暮在踏出村子后,并沒有像眾人一樣第一時間沖出去盲找,而是選擇站在原地,講價。
“E級20枚靈幣,D級25枚靈幣,C級30枚靈幣,B級45枚靈幣,A級60枚靈幣,S級80枚靈幣,SS級100枚靈幣成交嗎?”
翹著二郎腿樂滋滋等待能量源繼續上漲的主腦立馬跳起來,擼擼不存在的袖子,拉開架勢對道,[E級5枚靈幣,D級15枚靈幣,C級20枚靈幣,B級25枚靈幣,A級45枚靈幣,S級65枚靈幣,SS級75枚。]
云棲暮如煙般清雅的眉頭輕皺,多了一絲血色的臉蛋上滿是嚴肅,“E級19枚靈幣,D級24枚靈幣,C級29枚靈幣,B級44枚靈幣,A級59枚靈幣,S級79枚靈幣,SS級99枚靈幣。”
主腦火柴頭怒火冒起,好家伙,就減了一枚啊,果然不愧是宿主,摳搜的這么理直氣壯。
但主腦現在有工具人了,主腦現在不怕了。
想到這個它又變出來一根長火柴、兩根短火柴拼出來一條長凳來,悠悠閑閑的一躍躺上去,哼唧一聲驕傲道,[不按照我的價格來也沒關系,反正現在有的是人撿尸體,不缺你這一個了。]
云棲暮沉默臉,辣雞主腦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但在靈幣面前她堅決不后退,“按照我出的價格來,等過十五天我能讓地球村的人口擴大一倍,再擴增一個建筑,否則我這個村長就要消極怠工了,反正現在地球村的小日子也過的不錯了,我不著急擴展。”
主腦:......它著急啊!!!
小火柴人翻下長凳就是一陣捶地,痛恨宿主不做人,加價不手軟。
但為了地球村美好的未來發展,它只能選擇含淚妥協,“好,成交。”
云棲暮滿意的勾起笑容,“很好。”
然后她不知道打哪兒掏出來一個白色大喇叭就開始喊,“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聽我說,我以個人名義收取尸體,E級6枚靈幣,D級16枚靈幣,C級21枚靈幣,B級26枚靈幣,A級46枚靈幣,S級66枚靈幣,SS級76枚,有交易意向的請把自己找到的尸體堆成一堆,再舉手示意等我過來交易。”
“咦,比系統的價格還多了一枚靈幣啊。”
“干了干了!”
眾人立馬紛紛響應,高興大喊。
裴渝抖著手,一雙桃花眼睜大。
一頭尸體多賺一枚靈幣,兩頭尸體就多賺兩枚靈幣,那他要是找了一千頭,一萬頭豈不就多賺一千,一萬枚靈幣嗎!
因為要來等死,身上沒揣幾個能量幣,連買瓶紅藥都要摳摳嗖嗖的窮逼渝心里簡直樂翻天。
于是,他果斷打斷了正在和系統的交易。
接著麻溜的從儲物格里掏出一塊木牌,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上“此地屬于裴渝尸體臨時停放處”,然后把木牌往地上一插,這就是屬于他的地盤了。
哈哈哈......撿尸體,撿尸體,他要發了!
裴渝大笑浪奔。
云小雨兩條小眉毛扭成毛毛蟲,小臉皺巴巴著。
呆暮怎么辦到的,為什么他就講不了價呢?
唉!
六歲的小男孩兒今天也為不能多賣點靈幣煩惱呢!
“將軍將軍,把尸體賣給村長還能多賺一個靈幣呢,我們趕緊去找呀。”珠珠小姑娘特別著急,一邊啃著甜甜的丹木果子補充體力,一邊邁著小短腿跑的飛快,為了小錢錢,沖鴨!
“沖鴨!”云小雨也跟著握起小拳頭,斗志滿滿,煩惱一掃而空。
墨邪冷淡臉也不免的嘴角往上翹,更別提窮的快要當褲子的唐家父子倆和土著們了,一個個有樣學樣的先往地上插了牌子,定了個地盤,然后撒丫子狂奔,爭取當全場撿尸最佳。
一片歡樂海洋中唯獨主腦哇的一聲,差點噴血噴出一個瀑布來。
狗逼宿主越來越狗了,它辣么多的能量啊,終究要錯付了!
云棲暮心感不妙,趕忙安撫,“冷靜,冷靜,有舍才有得,有舍才有得,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你今天出的血來日必定有幾倍幾百倍的回饋,等我幫你把地球村的村民增加了,你還怕缺這點兒靈幣!!!
銀行會有的,拍賣行會有的,能量也會大大的有的......”
[真的會有嗎?]
“真的。”
最終在云棲暮善良安慰,憑空畫大餅,還制定了她沒完成任務的懲罰后,主腦才哭唧唧的和她達成和解,這段塑料合作關系也得以保全,沒有直接鬧崩。
有了干活的工具人,中間利潤也不少,云棲暮也就懶得自己滿場跑的去撿尸體了,干脆弄了把椅子出來坐著,嘴里還啃著一根黃瓜填肚子。
這等閑人看戲的姿態看的主腦憋悶不已,偏偏這貨還在那里嘆氣,“要是有張躺椅就更好了。”
主腦怒了,主腦化身的小火柴啵的一聲消失了。
它用行動表示眼不見為凈。
裴渝則忙里偷閑,暗搓搓的看過來,桃花眼里帶著滿滿的羨慕嫉妒恨。
嚶嚶嚶,他也想舒舒服服的坐著吃東西啊,但是,他木有錢。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現實。
“哎喲喂。”沉迷偷瞟中的裴渝一不小心跑到了個旮旯堆,腳下被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啊呸,呸呸呸......”他一臉悲憤的爬起來,惱怒的罵罵咧咧,“什么東西也敢絆本少爺,不知道本少爺這張臉價值千萬,風靡萬千貴族小姐啊,要是摔壞了可咋整喲......”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鏡子緊張的照了照,見自己臉上沒什么傷,就是多了些污泥,他才松了一口氣。
趕緊拿出手帕擦干凈,恢復大帥比形象后,裴渝這才有功夫扭頭去看絆倒自己的是個什么東西。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好家伙,原來不是什么狂化獸尸體是個黑漆漆倒霉蛋啊。
這側頭趴著的倒霉蛋是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男人,瞧著料子和他堂哥穿的有一拼,不過現在全被糟蹋了。
他背上被利器劃開了好幾道口子,還滾上了臟黑的污泥,和斑駁的血跡雜揉在一起,整一個黑漆漆的泥人。
就連那露出來的半邊側臉都被泥給糊住了,只能看見他賊長的睫毛粘著泥土迎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