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感嘆君心難測，明明前些日子還看他們年輕的帝王那么寵婉妃的，這才幾天啊，不是大怒群臣上奏立婉妃為后，就是廢了婉妃，送回了李家。
甚至，連個縣主都沒給。
與之前那些被遣送出宮的后妃完全不能比。
有人猜，李家又要開始沒落了。
也有人說，這宮里最后一個妃子都被攆出宮了，皇上這是想干啥？哪個帝王沒有三宮六院啊，結果他們的帝王倒是好，后宮一個妃嬪沒有，空蕩蕩的，這皇嗣怎么辦？
皇上可還沒有子嗣啊！
還有人言……不，是懷疑，說皇上這是不是不喜歡女人，所以才會……
可又說不通啊，之前皇上那么寵婉妃，婉妃都住進螭龍殿的事當時可也是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那皇上這到底是？
別人都在猜，都在琢磨，都在議論，唯獨那些得了帝王密令的人，都心中有底，守口如瓶，不泄露出一個字。
都傳的沸沸揚揚了，國公府中的人自然知曉。
姜國公，也就是姜長遠，正坐在前廳哀聲嘆氣。
姜堯路過，瞧見，便進去了，問道：“爹，你怎么了？”
姜國公也沒瞞著，問他：“婉妃被廢之事，你可聽說了？”
“說到這個，兒子還挺驚訝的。”姜堯一邊坐下，一邊說道。“這怎么突然就被廢了？”
前日太陽下山之時他還在大街上碰到了李婉婉，他原本還挺可惜人家這個角色小美人以后自己不好再欣賞了，哪知，昨兒個人家就被廢了，再不是婉妃了，聽說還被送回來了李府，連個縣主都沒給。
“誰知道呢。”姜長遠又嘆一口氣。“皇上的心思，誰能摸得透啊。”
姜堯笑道：“這一點我倒是真不能明白皇上，那么絕色的美人，竟然也不要，后宮現在都無一個妃子了，爹，你說皇上這是不是不想要子嗣？不然為何一個女人也不要。”
“正常人誰不想要子嗣，沒子嗣豈不是就是斷子絕孫，香火斷了。”
“可皇上向來不走尋常路。”
“這倒是……”姜長遠沉吟。
“爹，”姜堯壓低了聲音，“皇上若是不要子嗣，倘若真出了個什么意外，皇位應該是那個找回來的霽親王的吧。”
姜長遠不說話，卻老眼瞇了起來。
姜堯繼續道：“聽說那霽親王是在農家長大的，大字不識一個，傻不拉幾，這次被找回來，還帶了雞鴨鵝狗來，就圈養在宮里，那些雞鴨鵝狗都成了皇親國戚呢，宮里人也都將那些雞鴨鵝狗當大爺一樣的伺候，你說好笑不好笑？若真這樣一個人繼承了皇位，我們戚國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不會的。”姜長遠突然道。
“不會什么？”姜堯一時沒明白。
“霖王和拓跋太后當初那么得皇上信任，在背后搞那么多小動作，都沒能讓皇上出什么意外，如今，自然更是難有人讓皇上出什么意外。皇上也就比霽親王大三歲，皇上若真沒子嗣，那老了，駕崩了，那時霽親王也老了，皇位傳給霽親王的后代還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