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能讓您給奴婢梳頭，是奴婢，是奴婢，該給您梳頭啊！”說著，又忙站了起來，搶過李婉婉手中的梳子，就要給李婉婉梳頭。
“小姐！”萬紫生怕流煙姑姑傷到她家小姐，想上前。
“我沒事。”李婉婉制止她。盡管頭發被流煙姑姑拉扯的有點疼。
萬紫頓住腳步。
流煙姑姑一邊呵呵傻笑著，一邊給李婉婉梳著一點不亂的頭發，兩眼睛不知怎么地就放空了，“娘娘……呵呵呵……殿下又長大一點了……等殿下真長大了，您就真有了依靠了。”
這個殿下，是指戚煜吧？
李婉婉覺得。
當時，戚煜的確是皇子殿下。
“娘娘，您別擔心，奴婢剛去看了，皇后沒來，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殿下不會有事的。”流煙姑姑突然抓住李婉婉的雙肩，瞪大了兩只眼，安慰道。
李婉婉順著她的話輕聲道：“我不擔心。”
“娘娘不擔心就好。”流煙姑姑笑了，隨即兩手抱著頭，大吼大叫。“皇后！你別過來！奴婢不知道殿下的下落！不知道！”
李婉婉納悶。
這個殿下，是指鐵蛋吧？
戚煜那會是在宮里的，哪里會不知道下落。
可……
不對啊。
李婉婉更納悶了。
戚煜母妃被做成人彘、流煙姑姑瘋的時候，鐵蛋還沒流落到宮外、下落不明啊。是后來，拓跋太后想戚煜接受戚景霖這個弟弟、也只有戚景霖這個弟弟，才想弄死鐵蛋，從而讓鐵蛋流落到宮外的……
不過，人都瘋了，說的那應該也是瘋話，有些地方對不上也正常。
看流煙姑姑都抱著頭，害怕的縮到了墻角了，李婉婉忙過去，輕聲哄著：“別怕，別怕，別怕啊，沒人再會傷害你了，沒人了。”
流煙姑姑只畏畏懼懼的露出一雙眼望著她。但顯然，平靜了很多。
李婉婉越發確定，照顧和對待流煙姑姑，就得用極大的耐心，也不能說話重一點，聲音得輕，不然，都會嚇到流煙姑姑。
“姑姑！”
這時，暗衛統領邢五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還有千紅。
千紅忙想來李婉婉身邊。
流煙姑姑看到這么多人，立刻躲李婉婉身后，又緊緊抓著李婉婉的袖子，顯然。對李婉婉，已經有些依賴了。
“李小姐。”邢五朝李婉婉抱拳行禮。
對于流煙姑姑還不認識他們，明明都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很是頭痛。
跟在邢五后面的人，也很頭痛。
李婉婉一邊哄著流煙姑姑，讓流煙姑姑別怕，一邊與邢五道：“平時都是你們照顧流煙姑姑？”
“不是。”邢五回答。“皇上雖然將流煙姑姑交給了我們，但流煙姑姑畢竟是女子，我們照顧起來多有不便，除了尋她的時候，平時都是我們安排的幾個好脾氣的丫鬟輪流照顧，但前晚流煙姑姑鬧的太晚了，幾個丫鬟都被鬧了，也就睡的晚，第二天就犯困，稍微一打盹，流煙姑姑就不見了。”
聽說還有丫鬟伺候，李婉婉放心多了，“那你們就帶流煙姑姑回去吧。”頓了頓，又說了句：“再給安排幾個丫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