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驀然被施針的時候,有喝一碗古澤讓人按他的方子煎的湯藥。
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李驀然身上全是銀針。
最后一根銀針下去,李驀然突然整個人跟彈起來了一樣,吐出一大口黑血,隨即,人又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三哥!”
“驀然!”
李婉婉、李鴻曦、李鴻風都很驚慌。
古澤淡聲道:“那是毒血,這吐了出來,便代表他這條命已經保住了,等昏睡個幾個時辰便能醒了。但只吐一次,毒不會全清,還得有幾次,這就需要時間。縱是毒全清了,可這身體已經受損,也得調養段時間,才能完全康復。”
“多謝。多謝。”
李婉婉、李鴻曦、李鴻風都喜不自禁。
在場的其他人亦是。
李婉婉是完全放心了,人也再沒有一點難受的了。
李鴻曦和李鴻風自然也是。
古澤將所有銀針又都取了回來。
李鴻風彎腰,移了移李驀然,讓李驀然這個三弟能躺的更正,更舒適,隨即,才道:“古大夫,還得麻煩你一件事,我們這還有個瘋了的——”
“鴻風,”李鴻曦截斷他的話,“也不看看這都多晚了,還是讓人帶古大夫去休息吧,流煙的事不急在一時三刻。”
“對對對,”李鴻風一拍頭,“是我糊涂了,都這么晚了。來人啊,快帶古大夫去休息。”隨即,又朝古澤道:“古大夫,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下人。”
“多謝。”說完,古澤也沒急著走,而是吩咐了人,讓明兒早上又給李驀然喂一次方才喝的那種藥,才走了。
“妹妹,”李鴻曦搓著手,高興不已,“真是太好了,你三哥不會有事了,你也能高高興興出嫁了。”
“嗯!”李婉婉立刻一點腦袋,也很高興。
李鴻曦:“方才你二哥沒考慮周全,醫治流煙的事,還勞煩你跟皇上說一聲,讓皇上叫古大夫醫治。”
李鴻風更是反應過來了,“是我粗心大意了,古大夫答應的是皇上,才會留在這里,哪是我們想叫他醫治誰就醫治誰的。”
李婉婉道:“大哥二哥,我覺得你們這就錯了,盡管古大夫答應的是戚煜,戚煜讓他醫治誰就醫治誰,但他是大夫,醫者仁心,若真有個什么病癥的,我們拜托他醫治,我覺得他也會醫治的。”
“這倒是。”李鴻風點頭。
李鴻曦:“雖說如此,但畢竟是皇上和他做的交易,縱然他一顆仁心,我們也不能越過皇上去。”
“是啊,妹妹。”李鴻風立刻說道,“你就跟皇上說一聲吧。”
知道大哥他們尊卑觀念重,皇上至高無上這個觀念更重,李婉婉也就不再針對這個說什么了,笑道:“行,等下我就跟戚煜說一聲。”
李鴻曦:“妹妹你也快去歇著吧,聽說皇上還給你限定了時辰,可別晚了。”
“呃……”李婉婉有些臉紅。但這里的確也沒什么需要她掛心的了,便道:“那、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大哥二哥,你們這幾天都沒合過眼,也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