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回睡了多久?”
徹底清醒后,余垚皺眉問道。
“九個小時!準確來說,是九個小時零十分鐘!”
兩人中戴著副金絲眼鏡的男人,推了推鏡框,嚴肅的回答道。
“這么久,比上次多了兩小時!”
余垚聽完沒有說話,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手腕上那顆黃色的小墜子。
半晌,才道:“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兩個人被他這幽幽的語氣還有這突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
這話聽著,咋那么不得勁呢?
換作平時,兩人一定會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是這接連三天的長時間沒緣由的昏睡,讓他們都心里沒底。
他突然這樣一說,兩人瞬間急了。
沒戴眼鏡,反而頭上綁了根運動發帶的男人激動了,“三土,你在說什么胡話呢?什么叫時間可能不多了?你才二十多歲,身體壯的跟頭牛似的,不多個鬼!”
戴眼鏡的男人,冷白鏡框后的眼睛黑沉沉的,“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是知道你昏睡的原因了?”
“大概吧!”
余垚努努嘴,說話的表情看起來漫不經心的,看起來并不在意。
反倒襯的他面前的兩人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運動發帶纏額的男人瞧他這淡定的不以為然的模樣,差點沒氣的跳腳,心里的話也是沒個把門的一個勁兒的往外蹦。
“你是,我不是!”
戴眼鏡的男人扶著鏡架,說的話,直接讓他身邊的人跳了腳。
“白老二,你說的什么話,我那是比喻!比喻你懂嗎!!!”
“不懂。”
“嘿,你個雞賊白老二,故意的是吧,想打架是吧!”
“你打得過我?”
“嘿,你還來勁兒了是吧!”
余垚:“……”
不是在說他的事兒嗎?
怎么畫風瞬間就跑偏了呢?
他還在面前站著呢!他們能不能看他兩眼?
面前兩個越說越激動,額,不對,是運動帶男人單方面越說越激動,戴眼鏡的儒雅男人沉靜以對,不時回應幾句挑個火,讓面前的人激動的躍躍欲試。
然后余垚集就看見兩個人突然的動起手來。
就在他面前,兩個人大打出手!
余垚:“……”
又來了!
這雞飛狗跳,又開始了!
陽光俊朗的男人,精英范兒眼鏡儒雅男人,你來我往的,有點鬼畜是咋回事兒!
是他眼花了嗎?
好像看見了點點粉紅色的東西在他們周圍飄來飄去。
哦!這該死的粉紅泡泡。
該死的,你在跳,他在笑,是什么鬼?
余垚感覺自己好像被顏溪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荼毒了。
看什么都不正常了!
想到顏溪,余垚臉上的笑意驟然一滯。
他如今這樣,怕是……
笑容停滯,轉瞬恢復正常。
余垚看著面前看似大打出手,實則不夠小打小鬧的兩人,正要出聲,突然面色一變。
緊接著。
“轟——”
一聲巨響在整個基地炸開。
巨大的沖擊力和轟鳴聲,震蕩的整個地面都抖上幾抖。
爆炸的聲響,成功讓兩個“打架”的男人停止了動作。
回頭一看,就看見了余垚難看的表情。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易看他難得出現的凝重表情,那面色更是難得一見,加之那幾乎震徹基地的爆炸聲,直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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