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血，血——”
路過瞧見那順著墻邊流出的鮮紅色液體，順著往里看去，驚叫出聲。
“死，死——”
“死人了——”
聽見聲音，周圍瞬間圍上來一堆人。
七嘴八舌的伸著頭似要查看。
剛好在不遠處巡邏的一隊人馬，聽見嘈雜和尖叫，立馬過來。
撥開人群，往血液來源處進去一看。
幾十具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血泊里，有的四分五裂，碎尸滿地，有個切頭斷腳，總之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拼拼湊湊，也許還能弄個完整。
說是幾十具，不過是因為一眼過去，差不多又幾十個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眼白暴凸的頭顱罷了！
那濃重的血腥味，一進去，就撲面而來。
濃烈厚重的仿佛要把人撅過去。
人間煉獄，人間屠宰場！
不過如是！
太殘忍了！
“嘔——”
即便是殺過不少喪尸，見識不過許多惡心且惡劣環境的異能者，都忍不住臉色發白，胃部痙攣，直犯惡心。
退出來，站在血流沁染出的地面上，一排排的瘋狂干嘔。
狂吐不止。
看巡邏隊這般模樣，身后圍著的普通人紛紛退避三舍，離血液沁出的地方幾米遠，嘰嘰喳喳，小聲議論著。
熱鬧雖然是要看的，但是看異能者都是這樣，他們就算好奇，也不敢再湊近。
畢竟身邊有膽兒大的，也基本上跟巡邏隊一個樣，探著腦袋在入口處看了一眼，也一臉慘白，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扶著墻，瘋狂嘔吐。
那吐出來的酸水，酸臭加鐵銹，簡直味兒大的，讓人更加退避三舍。
見狀，剩下的人，哪怕好奇，也不敢再靠近。
“哎，別擠呀，推我干什么！”
“別推——”
“哎哎哎——”
圍觀人群里，突然傳來幾聲嘈雜。
十多個不滿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但是轉頭看見扒拉過來的人是誰，對上那雙冷漠到極致，似乎寒冰永凍的眼眸之后，瞬間噤聲。
好冷！
好闊怕！
但是，好漂亮！
“踏踏踏——”
裴文淵剛街道消息趕來，聞見血腥味還沒進去，就聽見身后急促的腳步聲。
迅速拉近。
一轉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精致小臉。
不復平日的淡漠。
冰冷到極致的眼眸，滿臉冰霜，似乎要凍死人的冷氣，嗖嗖的往外直冒。
但是隱隱的，裴文淵又從她冰冷的眼睛里，看見了一絲著急。
鹿慈怎么也來了？
還這般神色！
是她！
站在裴文淵身邊的裴文源只感覺一陣香風快速略過。
一張清冷孤絕的面容擦肩而過。
比起那日在樓上一閃而逝的遠觀，近距離的擦肩，她似乎更閃閃發光。
氣質獨特，冰山寒蓮，月影孤人，都不足以形容她。
裴文源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
撲通兩下，懸了空。
穿過層層擁擠的人流，站在入口處。
鹿慈嗅覺靈敏，還未進去，就聞見了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濃厚血腥味，還有身旁傳來的幽幽嗆鼻反胃的酸臭味。
以及空氣里，已經淡的稀薄的薄荷香。
熟悉，清冽。
阿郁！
鹿慈一腳踏進尸山尸海現場版。
滿目淋漓的鮮血。
較為狹窄的空間里，幾乎凝成實質的鐵銹味。
鹿慈皺眉，摸了摸鼻尖。
繼續在尸體中行走。
腳步緩慢，放眼巡查。
面前凌亂無序，橫七豎八的尸塊和頭顱，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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