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花月柔才是前些天鬧的沸沸揚揚的,廖家真假千金事件里的真正的真千金。
光祿寺卿王盧出言道出花月柔是廖石武之女,讓不少人臉上掛上了訝異之色。
此時該上早朝的官員基本到齊,連當朝一品的內閣首輔李大人都來了,李大人來了之后沒言語一句,只半瞇著眼站在首位靜觀著。
眾目睽睽下,廖石武真不好不應。
廖石武掄眉豎目,看向王盧。
他想讓花月柔認回廖家不錯,但怎么個認法有講究,時辰場合方式不對,對廖家不僅沒有好處,還會白白敗壞了廖家的名聲。
在朝堂上當眾認親決不是個好方式。
他打算著散了朝,再把花月柔帶回去。
聽說昨天慶澤帝把花月柔叫進了宮里,今日的早朝想必慶澤帝就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散朝后是個好時機。
他沒把前天派人去花府請人沒能請去的事當回事,只認為是花月柔在拿架子。
這次他親自帶人,沒有帶不回去的道理。
只要花月柔進了廖府,其后怎么對外宣稱就由他說了算了。
等花月柔成了廖月柔,慶澤帝的盤算怕是要落空,反倒是成全了他廖家。
這下可好,他的打算被人給王盧給破壞了。
廖石武真想一刀砍了王盧。
他也曾是肅王的部下,誰不知道誰,王盧這樣做,十有八九是肅王指使的。
他雙目一瞪,“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置喙。”
廖石武一身的兇煞氣,瞪的王盧不由得心顫了幾顫。
“咚咚咚。”
大殿開啟的鼓聲給廖石武解了圍。
鼓聲響,殿門打開。
“走吧,上朝了。”首輔李大人出了聲,他轉身四平八穩地走進了大殿。
時辰不能耽誤,其他的官員跟著往殿里走。
姜仁緒想告假,卻被告之不準,他心里一咯噔,猛的再看向妉華。
妉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轉頭回看向他,嘴角仍是笑吟吟的。
不對,對方不是魯莽,是在故做魯莽!他感覺到了不妙,面色刷白如紙,禁不住渾身發起抖來。
另一邊,眼看著廖石武王盧哪肯干休,佯做訝異地高聲道,“嘶,廖將軍,難不成我弄錯了,花將軍不是你之女?廖將軍,可否與我等解了惑。”
這是在皇宮里,量廖石武再橫也不敢在這里行兇。
這句話就把廖石武架起來了。
廖石武只有認與不認兩個選擇。
這里是皇宮大殿,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當眾說出的話都會傳進皇帝的耳朵里。
廖石武若是在這里矢口否認,以后再想認回可就難了,得好好掂量下出爾反爾的后果。
若是認下,廖府的面子要當場丟盡了。
面子與利益之間,廖石武自是選利益,他準備認下。
妉華先回應了,“我不是。王大人說我是廖家之女,請拿出證據來,不然你就是誣蔑本將軍。”
慶澤帝的皇帝做的不錯,大楚安定,她的工匠學院才能安然辦下去,這是妉華爽快地接受了將軍一職,愿意配合慶澤帝的原因。
不過她沒想全照著慶澤帝的安排行事。
慶澤帝原想讓她認回廖家,但她不想這么做。
原主又沒有認回廖家的心愿,她用不著去找給自己找麻煩。
廖石武的脾氣本不好,一聽妉華否認,連同前兩天接人沒接成起的怒都翻了出來,頓時火氣上升,掄眉瞪向了妉華,“逆女,你連親生父母都不想認嗎。”
他沒氣昏頭,一聲“逆女”先定了調,無論他怎么對待妉華都是父對女的范疇。
妉華不會讓廖石武坐實了關系,關系撇的快,“廖大將軍少亂認親。我姓花,你姓廖,八桿子打不著。”
廖石武的火氣噌噌噌地往上升,“你生就一身傳自廖家血脈的大力氣,你說你不是廖家人?”
“照你這么說,廖家人都會有一身傳自廖家血脈的大力氣,據我所知,廖將軍你的兒女都不是天生神力,豈不是說……。”妉華別有意味的掃了眼廖石武的頭頂,“……他們都非廖家血脈。”
都看懂了妉華的意所指,是說廖石武頭上一片綠啊。
不是誰都忌憚廖石武,有官員笑出了聲。
今日這朝上的有意思,一場大戲接著一著大戲,多樂呵。
廖石武氣的血直沖腦門,“看你這個逆女不教訓不行了。”大巴掌就揮了過去。
他自認沒下重手,用的是掌而不是拳頭,力也只用了三分力。
普通人連他的一分力都受不了,可他這個女兒不是普通人,正好他想試試他這個女兒到底傳承了廖家幾分神力,用了自認不高的三分力氣。
廖石武說動手就動手,不管眾人有沒有心攔一攔,都沒有攔的機會。
眼看著大巴掌落了下去,只見妉華動了,出手抓住了廖石武的手腕。
廖石武身形相當高大,在女子中算高個的妉華,被廖石武襯的嬌小了。
就是看似嬌小的妉華,穩穩的抓住了廖石武的手腕,讓他的巴掌無法往下半點。
廖石武一驚,對方至少用了相當于他的五分力的力氣,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也只有這一驚的機會了,妉華抓著廖石武手腕后,猛的一甩,把廖石武甩了出去。
看在廖石武的巴掌是朝她的肩而不是朝她臉上揮的份上,她沒對廖石武動真格的。
原主的天生大力氣是無法與廖石武相比的,有了她修練的輔助,力量上遠超廖石武。
廖石武直到屁股著地在大殿內的金磚上,摔的生疼,腦子都是懵的。
“大將軍?不過如此。”
妉華的聲音傳來,廖石武才醒過勁。
他竟然被人摔了出去!他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嘶——
不止廖石武不敢相信,一眾官員們都不敢相信。
廖石武的人品令人不敢恭維,一身本事可不是假的。
廖石武竟輸給了花月柔?
最為驚喜的是坐在后殿的慶澤帝,他原想著花月柔在武力上能抵得上廖石武一半就行,沒想到花月柔在較力上能勝過廖石武。
“皇上駕到。”
余公公唱喏后,慶澤帝心情愉快地從后殿出來,坐上了龍椅。
眼下該解決肅王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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