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低調,在城外就雇了幾輛馬車,進了上東門,一條筆直的大街,大街的盡頭是皇城的東城城門宣仁門。[]在宣仁門前面就是清化坊。
相王的別院很好找,幾輛馬車來到門前,但王畫沒有下車,他讓李紅卻請門房直接將門打開。幾輛馬車直接駛了進去。
因為在鬧市的中心地段,就是相王,這間別院占地面積也不大。同樣也是三進三出的院落結構,還有一個小花園。但房屋十分富麗堂皇,花園里更是有亭臺樓閣,花草樹木,雖然面積不大,布置得井然有序。
王家與相王這間別院那是無法相比的。
進了院子中,王畫才跳下馬車,吩咐車夫離去。
看了看環境,很滿意。能不滿意嗎,是人家相王居住的地方。還能看到仆役在打掃著衛生,看來雖然將地方撤出來了,可只是暫時性地撤出來。因此仆役們沒有離開。
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地方以后還真有他一半了。老武的安排,就是她老了,王畫除了依據歷史的記載,對她某些大方向能猜測出來。如果歸納到細節上,拍馬也追不上。
這正是將要賜婚的地方。
王畫以為人家怕麻煩,所以下人們沒有帶走,根本就沒有往這上面想。甚至還以為老武老糊涂了,現在都忘記了這件事。
但他還看到許多侍衛在走來走去。看到了王畫,施了禮,繼續巡邏。
這是武則天派來的,既然連榮陽知縣都看到了此事在文壇上的意義,老武怎能看不出來。考慮完了政治因素,就考慮其他因素了,看到了各道鬼神,一起往洛陽涌進。一想明白了。這件事如果舉辦成功,同樣是一段佳話。至少是在她治理時期生的事。于是慎重起來。
還有王畫不可能跑到洛水大堤上彈琴吧,必須在相王別院舉行。可來了這么多的人,別說相王這間別院,就是放在皇宮,也不一定呆得下。到時候秩序會有可能出大亂子。因此派出了許多羽林軍。看守著這里,一是怕出事,二是維持秩序。
王畫對這次造成的風聲也聽到一些。現在有了這些士兵。不管武則天是什么安派,這是好事。
于是對一個仆人說道:“這里的管事呢?”
這并不是他的家,他們只是客人。得把管事找出來,讓他安派。
仆人聽了慌忙地丟下手中的東西,去找管事了。
稍等了一下,人來了。可來的人不對,一個小姑娘,笑盈盈地走了過來,來到大鳳面前,行了一個大禮,說道:“見過大姐。”
大鳳是王畫有意帶到洛陽散散心的。可憐的大姐從幾歲時就開始為家里操勞,長那么大,最遠最繁華的地方就是去了蒙陽,可這一行卻象惡夢一樣。
大鳳卻嚇著了。人也見過,當時不知道身份,現在知道了,相王的女兒。相王是什么人?武則天最的兒子。這是武則天,如果換作任何人家,幼子都當作了心頭肉了。
她一個平民女子,如何敢當此大禮。她嚇得不知所措。
王畫卻奇怪地看著這個小姑娘小玉真長大了。雖然才十歲,臉上的童稚漸漸消失,穿著一身青色春衫,有那么一點兒亭亭玉立的味兒。王畫不解了,既然老武將別院讓給了他當作暫時比拼的地方。為什么還留著小玉真在這里。
他問道:“這里的管事呢?”
玉真微笑地說道:“我就是這里的管事。”
“不開玩笑了,得,等一下我送你一些字。”
“二郎,那是我以前不懂事,以后不會那樣胡鬧了
咦?你是真懂事還是假懂事哉?王畫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玉真,就象看到了豬八戒搖身一變。突然變成了一個得道高僧一樣。
姑娘甜甜一笑,大眼睛笑成了月芽兒,她又說道:“別這樣看著我,我長大了
“對,你長大了”王畫頭直點,還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他點什么。
“二郎,你如果找管事,我就是這里的管事哪小姑娘又得意地說道。
“你是郡主,怎么是這里的管事?”
”這間別院以后就是我的啦,我不是這里的管事,誰是這里的管事?”
對。自己沒有說清楚,將管家說成了管事,既然這間別院是她的,她說是這里的管事,也可以。但王畫隱約地感覺到這樣有點不對勁。
“跟我來吧”。小玉真在前面帶路。
王畫是根本沒有當作一回事,即使對武則天的尊敬,也只是迫不得己。陸二狗張三龍、公孫大娘根本不知道什么禮節。李紅與香茗是見慣了的。只有大鳳更加謹慎。
她本來就松品嘉,加在鄭家什么沒有學到。卻學到點鄭家森嚴,,跟在后面誠惶誠恐。
來到了客廳,王畫看到后。又是一呆,好大的客廳,他眼睛尖,一眼就看到這本來是三間房,但被人拆過了。還有剛修飾過的痕跡,明白,這又有可能是武則天的安排。畢竟這次比拼。轟動了整個大周,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有很多,雖然未必全部進來,可這樣的安排,能容納很多客人。
玉真招了一下手,立即有侍女端上來茶水。又吩咐人去做飯。整一個女主人。
王畫將她阻住,說道:“這個還是別急,還麻煩你讓人將我們安頓下來,然后再吃飯不遲
“哦,二郎,我還你要原諒我。我以后慢慢學著做事。”
王畫臉一黑,我有什么資格原諒你。況且你要學做什么事,只要學會怎么樣動嘴皮子就行了,嘴皮子一動,下面人早幫你安排好了。甚至連嘴皮子都不用學的,只要學會使眼神就是,一個眼神過去,下面同樣有機靈的仆人將你的事情做好。
玉真再次站起來,將他們帶到后面。雖然說別院不大,雜物房不算,廂房也有二十多間,除了仆役居住的,剩下的房間也足夠他們打滾的。安頓好了,飯菜也端上來。
玉真再次陪他們吃飯。還往大鳳王畫碗里挾菜,想了想,又幫李紅與公孫大娘挾了一下菜。
至于陸二狗張三龍沒有替他們挾。但兩個人悶頭吃飯,很自覺。也不敢有這奢望讓一個郡主替他們挾菜。
公孫大娘歲數不太懂事。只是說了聲:“謝謝。”
李紅連忙說不敢。至于大鳳是心驚肉跳。
不過這一點頗讓王畫滿意。他最恨的就是那些囂張跋扈的人。手指頭有長短,人也有優劣。就是現在將所有一切打破,回到原點,大家一段時間努力后,有的人上去了,有的下來了。沒有那么公平的。可不能因此瞧不起人。
但王畫很奇怪。難道這個調皮搗蛋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吃過飯了,肯定也不要他們收拾了,連洗澡水也不用他們提一下。只是陸二狗與張三龍還是沒有享受到這個待遇。王畫看到他們郁悶的樣子說道:“你們到了洛陽,回家去一趟吧。”
兩個人高興地答應一聲,離開了王府。
王畫回到房間里,他將棋盤拿出來,又將棋盒拿出來,打譜。
雖然他擺的都是玲瓏局,可對方肯定會有人應局。雖然很難破解,如果自己再出失誤,就能主動送對方一個機會。那么對方見到有機可乘。也反擺十道棋局讓他破,自己雖然看過一些古棋譜,如果這些棋譜自己沒有看過,又沒有破解掉,那么在棋上自己就輸了。
雖然他打過許多棋譜,但在琴棋書畫上,棋是最弱的一項。只是勝在記下一些古怪的棋譜。不然他也不敢提出這項拼比的。自己現在將棋譜再次打上一遍,從對方所有可能的著子處,應對一次,這樣對于應局時,自己就不會出現失誤。
房間里點著兩根巨燭,王畫就坐在哪里打著棋譜。棋子落在棋盤上出清脆的響聲。過了半天,王國才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但他現小玉真不知道什么時候端坐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
他問道:“為什么還不去睡覺。”
“我是來陪著你,這是我的責任。”
“咦,這是你的什么責任?”
“難道三哥沒有和你說嗎?”小姑娘羞紅了臉,低著頭說道。
王畫伶牙俐齒的,可就是讓她這句話。噎得一句也說不出來。
姑娘忽然站起來說道:“我想起了一件事。”
著跑了出去。一會兒,她帶進來二三十個美麗的小姑娘,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模樣長得都十分清秀。她說道:“你看中那兩個,我挑出來做侍婢
侍婢,就是公主郡主下嫁時貼身的婢女。某些時候,她們就等于是駙馬的膜妾。但又有些不同,她們職責就是公主駙馬做的時候,端著水,拿著毛巾,準備隨時服侍的。有時候還會換帶公主與駙馬來上一回。不過這要經過公主的同意,而且做完了。立即滾下床去。還得站在一旁伺候著。
王畫還在想一件事,這邊在床上做著,那一邊兩個悄生生的小姑娘站在旁邊看,這還有心思做得下去么?
玉真又說道:“二郎。你如果嫌她們長得不夠美麗,這一次從各地來了許多艷麗的粉頭,我讓下人們打聽一下,品行才氣好的清消人,將她們帶到府中來讓你挑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