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陛下經討眾次教,能夠幡然醒悟。懷能有藥印數忠心輔佐于他。如果經過這次之后,依然不知悔悟,我只好另尋他法。”這是看李顯如何選擇,王畫作如何選擇。
但太子李重俊在這步大棋局上是一步死棋,王畫不輔助李顯,李顯的命運最后同樣逃不了一死。那么王畫所剩下的棋不多了,要么幫助李裹兒做女主。沐放李知道不可能的,而且王畫多次對李裹兒也講過這個道理,因為老武這一弄,現在天下人唯恐再出現女主,不是老百姓害怕,而是各大世家宗室子弟這些精英人士害怕,不知道再次出現一個女主,會不會象老武那樣殺掉宗室大臣無數。所以大勢所趨,無論誰想做女主,最后結果只有失敗。
那么只有幫助李旦父子,這一條似乎也不可能。王畫甚至都布置后手,在武三思事情一了之后,立即暗中對李旦父子下手。最后只有一條,王畫自己做皇帝了,沐孜李聽了十分開心。
可她忘記了,王畫還有其他的選擇,李顯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子是李顯的次子,李重福,在溫縣與王畫還有一段交往,現在均州做了刺史。另外一個兒子,年僅十一歲的李重茂。前者與王畫有交情,而且現在地位很低,如果王畫輔佐他登基,他會對王畫感謝不盡。后者因為歲數更王畫扶佐起來更加困難。可一旦讓王畫成功了。那么王畫就立即真正擁有霍光、姜子牙等人的大功。
但無論選擇那一個皇子,都是從無到有,不能指望他們有什么力量,必須靠王畫自己,所以王畫開始快展起真正屬于自己的勢力。包括加快大洋洲的開與移民,暗中大步展血字營的力量,以及宗教中的死士等等。
可王畫同樣忘記了一件事,野心也是他這樣慢慢滋生的,王莽等人一開始就有想謀反的想法?
不過王畫知道,指望李顯能重振雄威,是不可能的,馬上一回宮。韋氏一逼,又成偉哥了。所以他又說道:“但是我估計皇上前者的可能性很大,一回皇宮,皇后一說,處理此案的人選馬上就換了回去。但正因為我這條建議,傳出去后,卻為我正了名。有了名聲,樹立了正義的名氣,以后我做什么事,都會招引許多有識之士跟著參與。”
其實也不要等,這一次王畫與李顯的談話很快就傳了開去。李顯所帶的大臣中還是有許多與五王親近的人。現在這張榜文。毫無疑問,五王所作的嫌疑最大。五但王畫卻別開生面,又說了公道話,說也有可能是武三思唱的苦肉計。其實五王也懷疑是武三思在唱苦肉請兌可他們自己說話沒有說服力。但王畫講這一番話效果就不同了,況且榜文上也衰意惡毒地攻擊了李裹兒與王畫,甚至都說王畫與上官小婉有關系。
上官小婉是什么人?那是李顯的昭容,在李隆基改制之前,唐朝后宮中一后卜妃九嬪九捷婷九美人九才人二十七寶林二十七御女二十七采女,這九十五個女人都是皇帝的標準女人,其他的宮女不算,而其中的昭容正是昭儀、昭容、昭暖、修儀、修容、修援、充儀、充容、充姐九嬪中的一員,正二品職,算起來比老魏還高了一個品級,畢竟老魏只是從二品。而且也井當初武則天的正五品的才人高了不知多少倍,在后宮中僅次于皇后與四位夫人之下。但因為李顯沒有立夫人,上官婉已經等于是李顯的標準第二妻子。
所以王畫之言更讓人信服。于是這幾個大臣立即安排人將王畫的話傳出去,扭轉老百姓心中的想法。
雖然這樣一來,更使王畫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可現在情況危急,這些人也不管了。
而且王畫也不是受大的受害者,別看榜文上寫了他與上官小婉怎么怎么的,但上官小婉與武三思走得很近,武三思又與王畫站在對立面。這也是李顯當初派上官小婉到滑州的本義。而且這件事也很好查,上官小婉與李裹兒前往滑州,帶了大量侍衛一道前行,只要一調查這些侍衛,上官小婉有沒有與王畫同床而眠,馬上就弄清真相了。
李顯有沒有因為吃醋,調查過,王畫不得而知。但王畫知道最大的受害者不是自己,更不是武三思,武三思所得遠大于所失,同樣不是韋氏。韋氏有可能無所謂。上官小婉,恐怕同樣無所謂,甚至有可能聽到這個消息后,反而以后拿自己取笑。所以最大的受害者卻是李裹兒,她根本就沒有與武崇記同床而眠過,這個也罷了,在意的只有自己一人。最大的謠言地方就是說李裹兒居然與侍衛胡來,不但惡毒地攻擊李裹兒,甚至都攻擊了李裹兒肚子里王畫與她的結晶。
這也是武三思惱怒自己這個兒媳婦,刻意安排的。
李裹兒在皇宮里也知道這個消息,她氣得哭了起來。哭完了還立即動身,得到王家,不然王畫生誤會,那就麻煩了。
來到王家,也現不對,王迤夫婦的臉色不大好看。原來還有點歡喜有點愁,雖然這個孫子有可能姓武,但始終是他們的孫子。但榜文的事聽到后,不能確定了。王畫私下里對李裹兒的教育,他們又不知道,難免會產生一些誤會。
李裹兒都沒有顧他們的想法,徑直闖入王畫房間,見面號淘大哭。
王畫知道她受了委屈,而且這委屈
少有點關系,千是安慰道!”裹兒,不要哭了。所猜都知道
“但二郎,那是假的。”
“我知道那是假的,也不會相信。我不是對你說過嗎,夫妻兩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理解,如果我這點信任都沒有,又怎么要求你對我信任呢?。
李裹兒哭聲更大,但現在一半哭聲還是委屈,可一半卻是感謝的。
一邊哭一邊問:“你真相信我?”
“我真的相信,你知道今天上午,你父皇帶著一些大臣來到我家吧。我將我與你父皇的對話再說一遍給你聽。”王畫又將與李顯的對話講了一遍,當聽到王畫當著她父親以及大臣的面,說不會因為這個榜文而對父親、他自己或者她有所褒貶,李裹兒終于放下心來,但還是嗚咽地哭泣,一邊問:“那么二郎,依你說到底是誰做的?”
“我不知道”王畫答道。
不能說,一說馬上李裹兒就會與武三思拼命,他的計劃就泡湯了,不是害怕武三思,而是會讓韋氏忌恨自己。這才是最可怕的對象。現在韋氏看來是欲除五王而后甘了,至少五王不消失在洛陽她是不甘心。不要說王畫沒有能力相救,就是有能力也不能相救。
王畫又是安慰了幾句,李裹兒心情好轉起來。但心中委屈依然沒有消失,說了一會兒話,李裹兒突然又說道:“而且我在皇宮也沒有與武崇有什么
得,還有顧慮心。
“這樣吧,你先閉上眼睛。”
李裹兒閉上眼睛,王畫找來刻刀,以及一塊軟木,刻了一個精糙的印章,然后將李裹兒的褲子扒下來。李裹兒害羞地嚷著:“二郎,你要干嘛?我肚子里還有孩子,不能做那事兒
其實眼里春情蕩漾,眼眉兒都流動著一層媚絲。只是因為現在房間里還有李紅站在旁邊,不好意思。
李紅轉過臉去,生氣地不看他們,嘴里也嘟嚨了一句,至于嘟嚨了什么,王畫都沒有聽清楚。王畫拿來印泥,用印章沾了印泥在她臀部股間敲了上去。這才讓李裹兒睜開眼睛。
李裹后好奇地問道:“你在我哪里弄了什么?”
王畫將印章拿出來給她看,上面刻了幾個字:王畫私有專屬用地。
李裹兒臉也紅了,她說道:“羞死人了。”
但這一調笑,李裹線終于放下心來。
隨后幾天,大事不斷生。也都是讓老百姓萬分失望的事情。
雖然李顯下旨讓魏宋接管此案,可武三思命黨羽苦譖不止,還有在皇宮里韋氏再次吹耳邊風。于是李顯又改變了從王畫家中離開的想法,下旨將五王結案判利。
大理寺承李朝隱聽后立即上奏說:“敬輝等人沒有經過詳強審訊,不能急于將他們處死。而且皇上,在王畫家中,王畫也說過,此案只是有可能是敬輝等人所作,但也有可能是武三思刻意惡毒的安排。皇上也同意上魏宋二人審訊此案,為何現在又改變初衷?沒有等到魏宋二人將案情落實,就下旨將敬躥等人處死?。
但另一個大理寺承裴談卻立即上奏還擊道:“武三思乃是朝中重臣,就是他安排,也不可能將自己誣陷到這種地步。這個案情十分明顯,沒有必要拖曳下去。拖的時間越長,越是成為了國家的丑聞。臣建議對敬輝等人應當按照皇帝的詔命處以極刑,沒收財產,不需要再經審訊。而且魏宋二臣與武三思向來不合,臣等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否則數天過去,為何一點音訊也沒有?”
隨后鄭暗等人立即附和。
李顯吵得無奈,也不知什么原因,立即下旨,對五王處以長期流刑,將敬暉流放到瓊州,將桓彥范流放到州,將張束之流放到施州將袁恕己流放到環州,將崔玄障流放到古州。五人的子弟中凡十六歲以上的都流放到嶺外。
同時提升李承嘉為金紫光祿大夫,其爵位晉升為襄武郡公,大理承裴談也被提拔為刑部尚書,因為李朝隱相幫了敬輝等人說話,又將李朝隱外放為聞喜令。
聽到這個消息,洛陽城一片安靜。
王畫同樣也是一聲長嘆。
但還好,武三思又令手下爪牙上表,請夷暉等人三族,李顯沒有同意,并且說了,年初曾賜以鐵券,許諾過不對他們處以死刑。現在這樣的處罰已經足夠了,卿等勿言。
可是武三思并沒有甘心,中書舍人也是武三思手上重要的爪牙崔猩對武三思說:“輝等異日北歸,終為后患,不如遣使矯制殺之
武三思問誰可以勝任,崔推薦舉周利用,利用先為敬輝等人所惡,貶嘉州司馬,后經武三思提撥。于是武三思投意令周利用奉使嶺外,實際上就是讓他專門在嶺南將五王擊殺。
這時候季節也進入了冬月,洛陽城飄著雪花,在天空中翻再著。敬暉等人被押送出城。
聽到這個消息后,王畫對李紅沐放李說道:“推我出門一趟,我去送送他們
“二郎,不可啊現在五王就象一個瘟神一樣,連耿直的宋璨似乎也嗅到空氣中那種味道,都不敢送他們。更不要說其他大臣,這時候王畫去送他們是不明智的做法。況且五王等人對王畫態度惡劣,如果不是武三思掣肘著同樣五王也想對王畫下手。
“多少也安一些良心吧”。王畫說
李紅不知道王畫在說什么,但沐放李卻明白王畫意思。她低聲說道:“二郎小心為妙。”
“放心。”
王畫趕到時,他們還沒有出城,畢竟不但是他們幾個人,還有家屬。不過因為張束之退隱襄州,所以家屬不在京城,崔玄障家屬只有一半留在京城里面。這些人都過慣了榮華富貴的生活,現在被流放,還是在這個大雪天,一個個又冷又怕,臉上露出死灰般的光澤,有的婦人們失聲地哭泣。
王畫讓李紅將輪椅攔在隊伍前面,看到他來了,官軍也停了下來。雖然王畫現在官職并不高,可影響力很大,主要他時不時犯邪,不按理出牌,所以這些官軍都有些害怕。
敬暉冷笑一聲說:“王畫。這回可如你意了。”
王畫搖了搖頭:“平陽王,不要將己心比人心,我特地為各位相送一程。順便也有一些話要對你們說。各位,也許你們到現在心里面還不服氣,認為你們是朝堂清流,被人誣陷了。不錯,以前你們是為國家與百姓做了許多有益的事情,在民間享有很高的聲譽與威望。但是你們今年兵變,我還是那句話,是挾陛下安危以求大功。”
敬暉反擊道:“王畫,這就是求大功的下場。”
“平陽王,到現在你還不醒悟,且聽我將話說完了。不錯,你們是認為你們為了李唐中興,不惜一死。但如果你們兵變失敗了怎么辦?本來上皇讓陛下繼位,事成定局。如果你們失敗,不但你們,連累著陛下都有危險。而且上皇不昏庸,你們無故廢黜,這本就是人主大忌。”
現在王畫也終于明白這個道理,李顯未必會讓敬暉等人死,但敬暉他們在朝堂上,李顯會感到如骨在蛟,所以下落得如今的下場。也正因為如此,就是自己將嘴皮子磨破了,回到皇宮后韋氏櫻桃老嘴兒一撥,又回到終點。這也是提醒敬暉等人的,其實敬輝等人的不甘心,反而將另一個看透朝局退隱的張束之都拖下水去。這是害人又害己。
“好,我再問平陽王一聲,如果你們是對的,那么我就是錯的了。現在平陽集隨便拉一個老百姓問一聲,我是濁流還是清流?那么到底是誰錯了?這個不談,也許你們認為是在朝堂上爭揚正義。可什么為正義,你是清流,我是清流,都分不出正義站在那一方。又談什么正義!但臣子應當做的事,扶佐君王,強國安民。我再問你,從陛即位大半年時間了,在這大半年里面,你們除了與德靜王相爭外,做了什么對國家,對百姓有利的實事?或者為國家為百姓上奏過什么真正有實利的奏折?”敬暉啞然。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暮。”但說完后王畫立即又飛快地說道:“爭可以,為國家強大而爭,為百姓幸福而爭,這才是真正清流官員做的事。”
說漏了嘴,現在還沒有紅薯這個詞。但他說得快,大多沒有聽清楚,就是聽清楚了,也以為是他們不知道的一樣東西,沒有在有
“所以我說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各位不管皇上下這道圣旨是對是錯,但作為臣子可以進諫,但不能有怨恨之心。”這是說的光堂話,這一次相送必然有人在上面做文章,可因為出現了這句話,不但文章不好做,傳到李顯耳朵里,也不會讓他生氣,下面的話才是重點:“既然皇上下旨,流放你們,你們也不能有埋怨的心。當初上皇同樣下我的恩師坐獄,可是后來也繼續讓他擔任宰相,成為大唐的砥柱中流。這才是做臣子的本份。雖然流放了,但同樣在嶺南你們還可以利用你們的才華,施以作為,就象魏相公一樣。如果你們真正拋開名利之心,真正做為國家為百姓的實事,我會繼續關注此事的,那時候我會上書皇上,讓皇上重新給你們一個機會。”
“王畫,我看你還是將自己管好吧,下一個有可能就輪到你敬暉譏諷地說。
但桓彥范卻沖他狠狠施了一個眼色,長鞠于地說道:“多謝王學士美意。”
敬暉認為王畫特地趕來羞侮他們,蒙蔽了心智,只有祖彥范聽出王畫的話外之音。到了嶺南他們不管能不能適應當地的環境,武三思不會放過他們的,而且去了嶺南等人生死兩茫,武三思想追殺他們很容易。
有了王畫這個關注,無論武三思派誰前去執行這個任務,都會三思而后行,因為他只要動手,同樣會被王畫知道。而且王畫別看他現在閉門在家,如果將他激怒了,什么人都敢將他扳到,紀處訥是什么地位,弄倒下去了。弄不倒武三思,可弄倒他一個爪牙,王畫還是有這能力的。所以有了王畫這句話,他們的安全會有很大的保障。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王畫今天逆流而上,但在春天又要起兵誅滅他們?
“不敢”王畫說宇對輩紅說:“我們回去吧。”
一把大雪下得更烈了,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異。
這時候敬輝與袁恕己也反應過來,他們望著王畫離去的背影。眼里都露出了迷茫。
以:這一段大約五六個章節。前兩章過渡一下。后幾章會讓大家爽快一下,不然我的書評區里目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