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清歡緩緩睜開眼睛，他面前一片黑暗。
這位小社團老板想到兄弟們慘死，雙眼流出淚來。
黑暗里，有人坐在他對面，平靜問道：“你跟慶塵是什么關系？”
張清歡愣了一下：“什么慶塵？您在說什么啊，我就是個走私機械肢體的，怎么能跟慶氏扯上關系？”
對面的人冷笑道：“如果沒關系，你為何會給他提供補給？我來提醒你一下，蒸汽列車。”
“冤枉啊，肯定是黑水社團污蔑我的吧，”張清歡哭天喊地的說道：“我那是貨物被人家扣了，然后用物資把貨物換回來啊！”
直到這時候張清歡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而來。
是了，跟那位慶塵督查扯上關系，來三十多個基因戰士也算是情理之中。
“哦？是嗎，”對面的人坐在黑暗里：“我聽說，你還要加入他們，那位慶塵督查還說會派人來找你，是這樣嗎？”
張清歡閉嘴不談。
對面的人冷笑道：“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他的人來找你時，你給我們做臥底……”
張清歡沉默片刻：“我跟慶塵督查說想要加入的時候，我身邊沒人。所以你們是他派來的吧。”
黑暗里沉默著，這位張清歡在極端壓力環境下，竟還保持著冷靜的思維頭腦。
卻聽張清歡繼續說道：“你們可能是想要試探我，然后用我做事，用這個社團來當你們的殼，在北方扎下你們的釘子。如果是以前，我會非常高興，但現在我的兄弟們死了。這讓我發現，其實你們跟其他人也沒什么區別，我不會給你們做事的，直接殺了我吧。”
張清歡越說越憤怒。
囚禁之地的暗處傳來笑聲：“有點意思啊，你們說呢？”
有人笑嘻嘻的說道：“是有點意思，挺有種的，有點軸，還有點腦子。”
“但不多……”
啪的一聲，屋內燈光全部亮起，張清歡在一個破舊公寓樓客廳里，窗戶上拉著厚厚的窗簾。
而他的兄弟們，則還躺在不遠處昏迷著，一個都沒死。
張清歡嘴巴慢慢張大，看向自己的對面。
坐在他對面的是羅萬涯。
“嗯，我審訊過你的小弟了，你確實沒把跟慶塵督查有關的事情說出去，起碼嘴巴還算嚴，”羅萬涯笑道：“我最怕的是遇見個廢物，什么優點都沒有。”
張清歡腦子有點蒙，他之前分明聽到了割喉聲、刀子扎入身體的聲音、倒氣聲，怎么兄弟一個都沒死呢。
這時，不遠處一位銀色家人嘴巴微動，便又模擬出之前那些聲音。
張清歡一驚，這里竟然還有擅長口技的，藝術啊！
羅萬涯問道：“你們藝術社團……社團起這種名字也真是奇葩，我見過黑狗社團、蛋白棒自由社團、天天搞基社團，但你們這種社團說實話還頭一次見，正經中透著一絲不正經，搞的跟文工團一樣。”
一旁有家人說道：“咱們家長會又能正經到哪里去……”
“……”羅萬涯想了想說道：“接下來你得配合我們，我們要扮演成你們社團成員來進行一些事情，對了，你們這些搞社團的平時都在做什么。”
張清歡愣了半晌：“大哥，我們平時都在坐牢。”
羅萬涯：“？”
張清歡趕忙說道：“我們平時就走私點機械肢體，偶爾去養老院當打手。”
“有點意思，”羅萬涯示意家人們給張清歡等人松綁：“我奉命來22號城市做點事情，剛剛那也算是必經的流程，這年頭，謹慎一點是對兄弟們負責，希望兄弟要不在意，以后都會是一家人的。”
“好……好的，”張清歡緩緩起身。
他有些茫然，那位慶塵督查派了這么多基因戰士過來，是要干什么？
蕩平22號城市所有社團嗎？